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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他怎么樣,還放他去外面玩耍。這種放任自流卻又和漠然置之不同,他肯半真半假的喊創(chuàng)世神一聲爸,也是察覺到對方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真的和對待兒子差不多。他問曲笙簫:“蘇流和陸眉的事咱爸知道了嗎?”曲笙簫點(diǎn)點(diǎn)頭,回答:“知道了,不過看他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是不打算插手。”莫傷松了口氣,又興致勃□□來,曲起手指算日子:“他倆的婚期還有一個月,你說到時候我?guī)Ш営右黄鸪鱿趺礃樱繉α?,要不干脆給他倆弄個西式婚禮,讓光明神當(dāng)司儀啊。還能拋花球,到時候咱們直接黑幕,你接到花球直接把小諾扛回家洞房,怎么樣?”“你還挺會玩,”曲笙簫不置可否,將臥姿慢慢改換成坐姿,向莫傷伸出手:“你也玩夠了,刻印還給我?!?/br>莫傷左手把右手一捂往后躥出一丈多,一臉被惡霸強(qiáng)逼的良家婦女的表情,聲色俱厲的喊:“我不!你別過來!”“這是明著耍賴了,是吧?”曲笙簫懶得陪他玩,輕飄飄的一笑,啟唇道:“紅綃、綠綺。”話音未落,莫傷轉(zhuǎn)頭沖向門外,然而剛到門檻,忽然眼前一方紅綢將出路封得水泄不通。手腕一翻,莫傷拔出短匕,吹毛斷發(fā)的利刃切向柔軟的綾羅,眨眼撕開一道齊整的裂口。不等莫傷通過裂口逃生,又是一道綠綢卷來,纏住了他握著匕首的手腕。這兩道彩綢的目的本也不是打贏莫傷,只是要攔他一攔,這接連兩下耽擱,曲笙簫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莫傷背后,抬手輕描淡寫的按住他的肩。“再鬧,我真生氣了。”曲笙簫低下頭,唇附在莫傷耳邊,不知是挑釁還是挑逗的笑著道。莫傷一身武學(xué)來自現(xiàn)代,身法奇詭招式迅捷,但輸在缺少內(nèi)力加持。被曲笙簫這么輕描淡寫的一按,感覺到對方磅礴的內(nèi)勁蠢蠢欲動,頓時腦后流下了冷汗。“曲哥!親哥!”莫傷能屈能伸,一秒認(rèn)慫,打起了親情牌。背對著曲笙簫,他的語氣凄凄慘慘戚戚:“曲哥,真不是我耍賴,我還得抓緊時間回去逮兔子,刻印現(xiàn)在還給你確實(shí)不方便?!?/br>“少廢話,”曲笙簫不為所動,“你要逮我不要逮,你天天浪得開心,我怎么辦?”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杵在門口僵持不下。“你們這是在干嘛?”忽然,一旁響起一個低沉的男音。莫傷喜上眉梢,高聲喊:“展大哥救我,曲大哥他仗著武功高強(qiáng)欺負(fù)人!”曲笙簫嘖了一聲,就見前方走來一個劍眉星目,從外貌到氣質(zhì),無一不符合人們心目中行俠仗義的英雄俠客形象的青年。青年單手握劍,劍柄向曲笙簫一點(diǎn),沉聲道:“魔頭,還不放開莫兄弟!”并不打算跟對方起沖突,曲笙簫松開手,嘴上懶洋洋的抱怨:“展戎,這么大人了,你也該有點(diǎn)明辨是非的能力了,他說你就信,你就知道不是他欺負(fù)我?”展戎還沒回答,莫傷先嘿嘿笑起來:“曲大哥神功蓋世天下無雙,誰能欺負(fù)得了你啊。”曲笙簫勾勾嘴角,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莫傷狗頭一縮,麻溜的躲到展戎身后。挑眉看向展戎,曲笙簫問:“武林盟主貴步臨賤地,堂堂正道魁首,往日連看我這等魔頭一眼都嫌污了眼睛,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魔窟?”“你當(dāng)我想來,”展戎回道,“正氣盟早先發(fā)現(xiàn)一個人,說是認(rèn)識你,長得怪模怪樣武功也奇怪,別是你們魔宮又在密謀什么?”曲笙簫面露疑惑,問:“怪模怪樣,武功奇怪?”展戎點(diǎn)點(diǎn)頭,道:“長得不大像中原人,眉目更像番邦那邊的,不過長得還挺好看,頭發(fā)這么長,一身雪白……”不等說完,忽地曲笙簫已在面前,把展戎嚇了一跳,差點(diǎn)拔出劍來。這魔頭,一段時間不見,武功又精進(jìn)了。曲笙簫頓了頓,指甲用力掐入掌心,恢復(fù)了幾分鎮(zhèn)定,問:“你說的人,現(xiàn)在在哪?”第17章第017章自從江湖各大勢力和和美美一家親之后,總部都不約而同的搬到了一起。身為武林邪道至尊的殷血教和執(zhí)正道牛耳的正氣盟,雖然水火不容,可兩方總部實(shí)際間的距離,只隔了一座不算太大的小鎮(zhèn)。鎮(zhèn)上居住的,一部分是殷血教教人的家屬,一部分是正氣盟俠士的親友,還有一部分純粹聽說這里兩邊掐架好玩,特意從別處搬過來看熱鬧的。鎮(zhèn)上最大的主街道貫穿南北,主街中心,是鎮(zhèn)上最大的酒樓。不到用餐時間,酒樓卻熱鬧得很,一樓大堂坐滿了人,涇渭分明的分成兩派相互對持。兩派中間空出來的楚河漢界上,擺著唯一一張方桌。方桌上坐著個神色茫然且無辜,眉目和衣著皆不似中原人,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說不清道不明,高山冰雪一般令人不敢輕辱的氣質(zhì)。只是他眼神像個乖巧的孩子般清澈而不通世事,削減了那份威嚴(yán)的感覺。左手方向,一個方臉的俠客道:“承認(rèn)吧,他都說了認(rèn)識曲魔頭,絕對是你們殷血教的魔頭,對不對!”他轉(zhuǎn)過臉,視線往酒樓大門外,和二樓樓上各掃了一圈。興致勃勃圍觀正邪兩道再一次互掐的吃瓜群眾接收到訊號,交頭接耳了一陣,紛紛起哄:“沒錯沒錯,是魔頭,是魔頭!”殷血教那方,立刻有人反駁:“胡說八道,我們根本沒見過他!認(rèn)識我們教主就是魔頭?你們盟主也認(rèn)識我們教主,豈不是……哦,原來你們展盟主早有意思改投殷血教麾下,成成成,特許你們改名叫殷血盟得了!”吃瓜群眾爆發(fā)出喝彩:“殷血盟!殷血盟!”“你們TM到底幫哪邊的?!”正氣盟的惱羞成怒拍案而起,吃瓜群眾凜然不懼,一片噓聲。正義的大俠不能無辜群眾出手,正道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指著瑟諾蘭斯繼續(xù)說:“他長得這么好看,一看就是你們殷血教出來的!”殷血教的正要反駁,定睛往瑟諾蘭斯臉上一看,臥槽還真是。邪道面面相覷,一時想不出反駁的理由,頓時在這場辯論中落入下風(fēng)。見魔教的都不吭聲,正氣盟的俠士們?nèi)缤髣賱P旋般得意洋洋,彼此露出笑容,紛紛從座位上起身,兵刃指著垂頭喪氣的殷血教教眾,中氣十足的質(zhì)問:“魔頭,你們還有何話可說?!”“……”酒樓門口的人群鼓動著,往兩邊稍稍分開。展戎走在最前面,曲笙簫落后半步,其后是莫傷,紅綃綠綺兩位侍女跟在最后面。展戎走到大門口就是一愣,走進(jìn)大堂,往左看看往右看看,一臉一言難盡的復(fù)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