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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喚了兩載多。其余陪宴的朝臣聽著一句句小軍師,心中滋味頗是難受,他們都是大周朝臣,對于舊楚之事,知之頗多,曉得安公主的才能,博古通今,看著文弱,前些年還傳著她體弱,即將早逝的謠言,竟不想成了大周首屈一指的功臣。在軍中深得將士愛戴,在民間深得民心。他們都在想著,陛下若真要與安公主在一起,他們可能攔得住。看這二人態(tài)度疏離,涇渭分明,不越雷池一步。但凡不是酒囊飯袋之輩,都知曉二人感情在壓抑隱忍,不知為何,他們感覺自己在做惡人。再扭頭去看陛下,她好似未聞,只靜靜品著佳肴,席中之事,與她無關(guān),被灌酒的安公主,也僅僅是尋常的朝臣。殊不知,奕清歡與安陽都是城府極深的人,慣會藏得住事,心思只在心中,人前的悲喜皆不屬于她們。筵席設(shè)在外間池畔旁,青木氣息濃厚,待酒過三巡后,醇厚酒香掩蓋住草木氣息,和風(fēng)蕩漾,他們依舊推杯換盞,安陽卻是醉了,待那些將領(lǐng)輪番上陣后,便覺得眼前的人有兩個(gè)影子,且晃來晃去,如不倒翁那般站不住,倒不下。軒轅易很是滿意,眼神示意那些人不要過去了,適可而止,再灌,女帝就要扒了他的皮。春末的暖風(fēng),吹得人心神蕩漾,尤其是酒醉之人。安陽醒時(shí),尚可自制,醉后,便頻頻向女帝那里側(cè)眸,清湛的眼眸亮亮的,猶如明月皎潔,很是可愛。秦淮看得心驚,恐她醉后失儀,急忙想去扶她離去,安陽卻是不允,她要再看會陛下。今日多看一眼,指不定又要好久再見她,偷窺看不夠,她腦袋有些發(fā)暈,便單手托腮,視線緊緊鎖在陛下身上,瞧著凄楚可憐。秦淮站在她身前,擋住她的視線,她便什么都看不到了。軒轅易未醉,他又過來敬酒,他曾與安陽朝夕相處幾載,頗是好奇她的能力,按理她不曾入軍中,對于邊境之事一竅不通。事實(shí)上,她比自己都懂,曉得甄選良將,何處是漠北缺處,怎樣將傷員最小化,怎樣絕處逢生。這樣的女子,確實(shí)不多見。軒轅易也有私心,軍中多虎將,但這般杰出的軍師不多見,他好奇安陽師出何人,也曾在酒后套話,答案竟是奕清歡。秦淮側(cè)移兩步,安陽正欲欣喜,就瞧見世子的袍服,她生出厭惡之色,嚇得軒轅易一愣,笑道:“小軍師醉了,可曾記得你我的婚約?”提及婚約二字,女帝握著杯盞的手驀地捏緊,她未來得及多想,就聽到世子言道:“小軍師,我父王很是喜愛你,軍中將士都記得你我的婚約,您看……”這件事瓊州人大多曉得,還曾是一時(shí)的笑談。加之二人在邊境時(shí)形影不離,人人都以為二人天造地設(shè),將士愛戴小軍師,在這次戰(zhàn)勝后,不少人提及當(dāng)時(shí)的婚約。軒轅易也鬧得沒辦法,他不喜歡安陽,但婚約一事總得解決。眼下,安陽酒醉,正是最好的時(shí)候。安陽不理他,婚約一事早忘得一干二凈,只知道很多人在望她,又是一出鬧劇。軒轅易見她不理,眉心一動,“小軍師,婚約一事,我記得清明,不如當(dāng)著陛下面,再提一回親?!?/br>筵席上分成兩撥人,瓊州將領(lǐng)與朝臣,前者知曉安陽與世子的婚約,不知陛下與安陽的□□,后者恰恰相反。眼下,都是大眼瞪小眼,前者望著安陽,期盼她回應(yīng),后者望著陛下,亦是期盼安陽做出回應(yīng),這樣,他們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膽地怕陛下踏錯(cuò)一步。酒醉之人,哪會記得那么清。她知曉很多人望著她,不能失儀,便端坐起來,勉強(qiáng)著看向眾人,耳畔又被人提醒婚約二字,她驀地惱了,“我未曾與你有婚約,勿要胡言亂語?!?/br>春風(fēng)漾過,吹起她鬢間幾縷發(fā)絲,眸中水霧迷蒙,眾人也不信,她伸手拍了拍身前食案,怒道:“沒有婚約?!?/br>雖說酒醉,神色認(rèn)真,余威尚存。眾人也醒悟過來,看向軒轅易,他斜勾了唇角,手中酒盞晃了晃,笑道:“小軍師莫惱,既然沒有便沒有,既然如此……”他頓了頓,看向女帝,朗聲道:“陛下,可否為臣與心愛之人賜婚?!?/br>奕清歡面色如玉,酒液沾染唇角,朱紅薄唇更顯晶瑩,艷麗得很。安陽望了一眼,頭歪了歪,口干舌燥,便摸到酒想再飲,秦淮眼疾手快地命人將酒撤了,再飲下去,陛下當(dāng)真會惱。她趁著席上無人察覺,便將人扶著送去暖閣。軒轅易此舉無非想要陛下賜婚,順勢消去外間猜疑,他與安陽,當(dāng)真無男女情愛。奕清歡望著安陽離去的人影,知曉世子之意,大庭廣眾與安陽撇清關(guān)系,她溫柔一笑,道:“有情人自該相守百年,方不負(fù)情意?!?/br>這句話似是說與朝臣聽,他們面面相覷,不敢出言。散席后,眾人各自離去,女帝脫身去了暖閣。安陽頭疼,喝了醒酒湯也無用,她捂著腦袋躺在榻上,有些熱,她便蹭著榻上被褥,直到有人伸手摸著她的額頭,指腹清涼,很輕,力道柔和,似風(fēng)拂過,很舒服。可惜就瞬息,就小氣地拿走了。安陽睜眼,拽住‘那陣風(fēng)’,她心頭癢癢的,臉頰發(fā)燙,拽住心心念念幾月的人,輕聲喚道:“殿下?!?/br>她的聲音很輕,極怕將人嚇走。聽她喚殿下,奕清歡便心軟了,坐在榻前,低聲道:“要在這里睡會嗎?”“嗯?!彼龖?yīng)了一聲,帶著淡淡鼻音,奕清歡給她揉著腦袋,好讓她舒服些。安陽微瞇著眼睛,很是享受,待舒服了些,她便直起身子,呆呆望著奕清歡,迷糊道:“你是生氣不理我,還是想晾著我呢。”奕清歡收回手,淡淡望她一眼,不喜不怒,“有何區(qū)別?”“有的?!卑碴枩愡^去,抱著她的肩膀,不讓她側(cè)身躲避,乖乖道:“若是前者,我以后都聽你的,成嗎?”奕清歡不為所動,冷眼望著她,“后者呢?”“后者……”安陽沉吟,腦袋歪在奕清歡肩膀上,外間端著的嚴(yán)肅架勢,此時(shí)蕩然無存,想破腦袋也不知如何回答,便期期艾艾地蹭了蹭,委屈道:“沒區(qū)別,還是聽你的?!?/br>想起方才之事,又覺得十分心虛,她謹(jǐn)慎道:“你是否氣我兩年不給你寫信……”奕清歡想起此事,心中覺得難受,微微推開她,埋怨她絕情。安陽察覺她抗拒,要推開自己,急道:“我給你補(bǔ),認(rèn)真寫?!彼X子有些糊涂,兩世記憶重合,只知曉任務(wù)沒有完成就要去補(bǔ),如同以前作業(yè)沒有完成,便該去補(bǔ)。她傻的有些可愛,奕清歡失笑,又不忍責(zé)備她,心中哀嘆一聲,到底是她撫育過的孩子,不舍她太過傷心。奕清歡眼中添了笑意,輕輕道:“你如何去補(bǔ),兩年的歲月,雖說不長,可也不短,我們是否經(jīng)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