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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墨清自己的情況也沒好到哪里去。陪獸回玄樓時就注定他會和返京的皇軍擦身而過,此刻紙再也包不住火,諒葉炎和韋風(fēng)他們再怎麼費盡心力也瞞不住太寧帝失蹤的消息,天下早已混亂一片。但墨清依然私心地想繼續(xù)待在尚未完全恢復(fù)記憶的獸身邊,他不是沒想過就此宣布禪讓,只要接位的人賢明、能夠讓百姓安居樂業(yè),就算當(dāng)皇帝的不是自己他也覺得無所謂。可等到宮里不只出現(xiàn)欲藉機奪權(quán)的人,甚至開始傳出太寧帝的失蹤就屬隨行出征的兩名臣子嫌疑最大時,他不出面也不行了。帝位被奪他還能一笑置之,但他并不愿間接去害到葉炎和韋風(fēng)。而且…自己回去應(yīng)該更能幫得上獸。「我晚上就回來了?!鼓逶讷F前額上輕吻了下,顯得輕松。獸卻想起似乎很久之前墨清也曾要自己等他,結(jié)果卻…他搖搖頭甩掉那模糊不清的畫面,心底的期待隨之消退許多,被失望所取代。他想,墨清這次回宮大概要過好一陣子才見得到他了。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在玄樓里忙了一整天後,墨清就回來了,甚至還趕得及和他吃晚飯。見獸對自己的準(zhǔn)時歸來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墨清忍不住以充滿暗示的姿態(tài)摟住他,還故意在敏感的耳際低語挑逗。「原來你這麼想我,那晚上我是不是該好好表示一下我的感動了?」獸一聽,立刻就學(xué)聰明地離墨清遠(yuǎn)一點。墨清隨之很是受傷地看著眼前這自從記憶開始恢復(fù)後,就死都不讓他碰的男人───真的是死都不讓他碰,獸堅持到墨清都不禁想:是在酒樓那時對他做得太過火了嗎?但、但這反差未免也太折磨人了!「獸,你先前都讓我做這個、做那個的……」哪個跟哪個?面對青年異常認(rèn)真、又哀怨的嗓音,獸頓時啞口無言,最後只能紅著臉閃人。他只是覺得自己其他事都想起來了,偏偏墨清的事依然在記憶里模糊不清,而感到別扭抱歉而已。一個最應(yīng)想起的人卻遲遲記不起,這讓個性認(rèn)真的獸難以坦然接受對方的擁抱。接下來的日子里墨清仍是繼續(xù)維持陪獸吃過早飯才出門,又趕在晚飯前回來的作息,正常規(guī)律到玄樓里其他晚出早歸的人都覺得他不正常了。原先便令人好奇猜測的身份頓時更引人議論,只是每個人頂多從他的外表氣質(zhì)猜到是個王宮貴族,卻猜不到哪個王宮貴族這麼閒───每天山上京城兩處跑的。只是獸不說,絕默也不想說,墨清就更不會說了。他沒那個閒情逸致去和暗殺過自己、卻連自己容貌都認(rèn)不出來的眾前刺客說明他們的目標(biāo)究竟是長什麼模樣。不過也不能盡怪他們不識貨,畢竟散布於民間的皇帝肖像圖實在太像豬了點,心思如墨清,他怎麼可能讓自己走在路上就會被刺客認(rèn)出來?當(dāng)天下之間開始流傳玄樓首領(lǐng)當(dāng)初是被jian人所害中了毒,才會失了心智犯下大錯,如今已痊愈的傳言,甚至連太寧帝都親自出面證實其真實性時,吃完最後一份解藥的獸眼睛也毫無預(yù)警地痛了起來。相隔五年才見到的光讓獸疼得房里容不得一絲蠋光,用厚厚的黑布將雙眼蒙起後才舒服了些,直到藥師趕來檢查後才確定其視力確實恢復(fù),只要等他習(xí)慣光線了就能將黑布取下。三人同時深深松了一口氣,真正放下心中大石的藥師旋即揶揄地向墨清提起近日在百姓間談?wù)摰没馃岬膫餮?。對熟識者而言,那個傳言隨便猜也猜得到是皇帝本人暗地里散布出去的。「那個jian人是指我嗎?」「jian這個字還不足以形容你?!?/br>墨清也不太理會藥師,隔著黑布撫著獸的眼角頓時有種一切都值得了的暖流流過心頭,或許是太過於溫柔專注了,獸都還來不及找個詞來說,藥師就自討沒趣地走了。他可不想見兩個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好了,別摸了?!公F被摸到有些尷尬地握住墨清的手制止他,卻沒料到墨清接著又轉(zhuǎn)而抱著自己不放。「我最近不回宮里了。」如果獸第一眼見的人不是自己,他肯定後悔一輩子。獸一時語凝,對青年這種任性的發(fā)言很是哭笑不得。他在想什麼,自己會不曉得嗎?「你之前連晚上都跑回來了,現(xiàn)在直接蹺班行嗎?」「怎麼不行?」墨清顯得不以為然,他的能力還沒差到連提早將事情處理掉的能耐都沒有的程度,底下的臣子更不用提了,如果沒被他訓(xùn)練得能靠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的話,那人早就待不下去了。何況連幫獸澄清的傳言也流傳下去了,再加上獸先前的名聲及玄樓在外的評價,不用待在京里也曉得結(jié)果必然讓他心滿意足、功德圓滿。「獸,只要我明確地支持你,玄樓就不會再受輿論了,連皇宮大門都隨你高興進來就進來,等你眼睛全好了,我們找一夜到御花園去賞月好不好?」獸是知道墨清最近回宮都瞞著自己幫他做了什麼的,他也只能有些無奈地?fù)u頭笑道。「你這樣不怕別人說你偏心嗎?」「我整顆心都給你了,還有什麼偏不偏的?」墨清反應(yīng)之快、說得理直之氣壯,連獸都找不到話來回他,羞窘得想找其他事來躲避這句話時又被墨清摟住不放,接著就連襲上的吻也躲不了了,只能全心接受。獸休養(yǎng)期間,傳言及太寧帝顯而易見的重視態(tài)度,讓百姓更加地將當(dāng)今圣上與玄樓視為一體兩面、休戚與共的存在,一明一暗,完整地治理這個國家。成就了未來的千秋盛世。「等、等等!」墨清這驀然一喊,讓獸頓時停下了正欲伸至後腦勺解開蒙住雙眼的黑布的動作,心里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地聽著他難得因匆匆忙忙而制造出來的聲響。墨清猶豫再三地緊盯桌上擺著的從他們兩人頸上拿下的玉飾項鍊,及從中取出的東西,堪稱雞蛋里挑骨頭地又調(diào)整了下位置,他才乖乖正襟危坐地坐在獸對面,掩不住緊張地輕說。「好了?!?/br>然而獸早被墨清這樣一再喊停、喊到失去緊張感了,見對方比自己還緊張讓他忍不住露出微笑地將手伸至後方開始解起活結(jié),待取下黑布,驀然的光線仍讓他不禁皺著眉低頭以手慢慢調(diào)適光的存在。等到獸眨了眨眼終於不那麼怕光時,才剛放下手,卻隨即因看清妥善擺在桌上的東西而愣了許久。兩張原為一體的泛黃紙張平整地擺在眼前,兩只小巧的圓柱玉飾早已被旋開玉蓋分別立於兩紙之上,左側(cè)泛黃的紙張上有著自己年少時簽下的姓名,右側(cè)同樣泛黃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