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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沒有別的通道?或者你家少爺有沒有什么弱點(diǎn)。要有,趕緊告訴我們,我們也好料理了他?!?/br>“你們……能不能放我家少爺一條生路……”誰知道他話剛說了一半,蘇翎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差點(diǎn)害得我們都被行尸吃了,害了那么多條性命,你還替他求情?留著他做什么,留著他繼續(xù)禍害人?!”容探拍了拍他的手:“你別激動。”“我家少爺也是可憐人……”顧槐說。“可憐之人也有可恨之處?!比萏秸f:“白少爺?shù)乃魉鶠?,不是一句可憐就能饒恕的。”“我家少爺原也是純良之人,他只是際遇凄慘,才轉(zhuǎn)了性子。他這樣的人,若是沒有一點(diǎn)狠毒心腸,怕早就不在人世了。他走到今時今日這個地步,為的也不過是一個孟元君?!?/br>顧槐這一講,竟?fàn)砍冻鲆粯吨猩嚼堑墓适聛怼?/br>第37章青州城,初春,楊柳鵝黃。“你們聽說了么?白家的那個兒子,找回來了!”“就是白家那個失蹤了好多年的兒子?”“就是他。我有個侄子常給白家送蔬菜瓜果,他聽那門房老魏說的,還能有假?!”“這白少爺不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么,當(dāng)年可是全城皆知的事。白老爺懸賞千金,也沒能找到,這都這么多年過去了,怎么白少爺突然又找到了,別又是什么人冒充回來的。你們忘了前年也有個人說自己就是白家丟失多年的兒子,要來認(rèn)親,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可白家的人只把他往屋子里一請,就辨出了他的真?zhèn)?,給攆出去了!”“那你可知道白家的人是怎么分辨出來的?”“那白少爺被拐走的時候已經(jīng)記事,左不過是問詢一些舊事,看他答的真不真切……”“你錯了,這白家少爺胸膛上有一大塊胎記。你們想,這話能作假,胎記總不能作假吧。所以這一回找回來的人白家先是驗(yàn)明正身,再問詢舊事,事事樁樁無不應(yīng)答正確,再加上白少爺少年時候便有金童的美譽(yù),聽那門房說,這白少爺如今出落的愈發(fā)美貌,堪稱國色,只可惜……”“可惜什么?”“只可惜聽說他被人拐去,做了閹伶。”“閹伶,那不就是太監(jiān)么?!”“所以說造孽啊。”“這樣的兒子,白家尋回來還有何用??磥硖煲^白家的后啊?!?/br>“哪是白家尋他回來的,找了這么多年,白老爺早就死心了。是這白少爺自己偷偷跑回來的!”白家是青州城里數(shù)得著的富裕人家,雖無權(quán)勢,但富甲一方,白少爺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青州城,成為了街頭巷尾熱議的大事。“你們可曾看見那位白少爺了,當(dāng)真美貌,他要是不出聲,我還以為是個女人呢?!?/br>“我也看見了,身似弱柳,面如嬌花,從前只聽?wèi)蛭纳险f那貂蟬西施傾國傾城,還想不出這傾國傾城到底是什么樣,如今看到這白少爺,想必就是他這個樣兒!”白青雨回到白家引起滿城風(fēng)雨,但是大家最關(guān)心的卻并不是他這些年來的遭遇,而是美貌。離家時尚是金童,回來卻已是傾城之色。一個富家少爺失蹤多年,回來卻已成一個貌美如花的閹伶,還有什么比這更大更好的談資。“紅顏禍水啊,這白少爺美的不像人,可是妖異之兆,所以他回來才幾天,白老爺和白夫人就被他克死了!”顧槐走在馬車外頭,看見周圍的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他們的話他多少也聽見了一些,心下頗有些不悅。他性子莽撞粗魯,忍不下這口氣,便過去爭論了一番,直說的那幾個人面紅耳赤,這才罷手,一路小跑著追上了馬車。白青雨隔著馬車道:“你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少爺好脾氣,不在乎他們說什么,我卻聽不下去。老爺和夫人接連新喪,少爺如此哀痛,他們卻說是少爺克死的?!?/br>“他們也沒說錯,或許我的命,本來就不好?!?/br>“少爺別聽他們胡說,少爺菩薩心腸,必有好報(bào)……家里好像來人了?!鳖櫥闭f著探頭看了一眼,便笑了:“是孟家的馬車。”少爺心善,命卻苦,老爺和夫人也接受不了,傷心過度,接連病逝了,而少爺回到家才不足三個月。好在還有孟家少爺陪著他們少爺。說起來這位孟家少爺,顧槐心中很是敬仰。孟少爺名叫孟客,今年剛二十一歲,去年秋天加的冠,取字元君,可是他們青州城里有名的公子,不止文武雙全,生的還一表人才,玉樹臨風(fēng)。時人重色,這男子想要有美名,除了有才華之外,相貌更要出眾,才能為眾人稱贊,而這位孟家少爺,乃是青州城第一風(fēng)流人物,至今還未娶妻,聽說去往他們家說親的媒人把他們家的門檻都要踩爛了。孟家和白家素有來往,聽說這位孟少爺和他們家少爺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他家少爺從小被拐走,人生的瘦弱,性子也安靜。老爺和夫人接連病逝,他身為獨(dú)子,要料理一眾事情,可白家的叔伯兄弟,還有這青州城的人脈關(guān)系,他都不認(rèn)識,也一竅不懂,多虧了孟少爺在旁協(xié)助,老爺和夫人的喪事才辦的妥當(dāng)?shù)皿w。也是經(jīng)過了這些事,孟少爺和他們家少爺成了至交好友。他們家少爺性子沉靜,防備心極重,能有一個交心的朋友不容易,因此他心中對孟少爺也十分感激。“聽說你不在家,我正要走呢?!泵峡托χ驹陂T前,藍(lán)衣白里,愈發(fā)顯得俊雅出塵:“靑弟,你這是打哪里回來?”白青雨從車上下來,笑著說:“昨兒不是跟你說了,今天要去普渡廟里給我爹娘誦經(jīng)超度?!?/br>顧槐在旁邊聽了微微一愣,不知道他家少爺為何撒了謊。他們倆今日出門,并不是去普渡廟。但是他也沒出聲,跟著他們一起進(jìn)了大門。孟客說:“我聽聞你讓顧槐買了許多獵犬?”“不過都是些小狗崽子,”白青雨說:“我喜歡養(yǎng)狗,熱鬧?!?/br>“你既然喜歡熱鬧,為什么前些天還把家里的仆人都遣散了?這么大的宅子,統(tǒng)共只有這么幾個仆人,也太冷清了?!?/br>白青雨在料理完家中喪事之后,便將大部分仆人都遣散了,出手也很大方,每個人都給了一筆不菲的遣散費(fèi)。“家里只我一個,我又無兄弟姐妹,實(shí)在用不著這么多人伺候,而且我安靜慣了,人多,我總覺得被他們看管著似的不自在。就家里剩下這些,我也打算過幾日都遣散了,只留顧槐一個人就夠了。”孟客聞言微微一愣,回頭看向顧槐,笑道:“顧槐,你可聽見了,你們家少爺多信任你?!?/br>顧槐聽了咧嘴直笑,他家少爺對他確實(shí)親厚,他原不過白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