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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個(gè)個(gè)毛茸茸的很可愛,個(gè)頭長開之后,便看著有些可怖了。這些狗雖不咬他,卻不聽他的話,只聽白青雨一個(gè)人的,若不是需要喂食,顧槐輕易不往那些大狗跟前去。這一天夜里,顧槐睡的正深沉,忽然聽到了一陣狗吠聲。他慌忙爬了起來,第一個(gè)反應(yīng)就是往白青雨屋里跑,誰知道剛跑到院子里,就見一個(gè)人從白青雨屋里躥了出來!他也不敢追,只急著看白青雨,便沖到屋里,喊道:“少爺,少爺?!?/br>黑漆漆的房間里只感覺到白青雨從他身邊一閃而過,帶著一股熱氣。他趕忙追了出來,卻見白青雨衣衫凌亂,赤著腳奔跑在庭院里面。他見白青雨往屋后跑,自己猶豫了一會(huì),一扭頭去追那歹人。那歹人跑到墻頭底下,顧槐看見那墻頭上居然還騎著一個(gè)人,下面放著一個(gè)梯子。那人喊道:“你怎么跑回來了?”“他那屋子后頭養(yǎng)了一群狗,你聾了,沒聽見?”“有狗你怕什么?”“狗一叫,這周圍的人全都聽見了?!?/br>“聽見就聽見了,難道還會(huì)有人多管閑事?”“那人比狗嚇人,他娘的,誰睡覺會(huì)在枕頭底下藏把刀!”那人說著便往梯子上爬,就在這時(shí)候,突然幾個(gè)黑影從顧槐身邊躥了過去。剛拿起棍棒的顧槐嚇得立在原地,就聽那人喊道:“狗,狗狗,狗追上來了,六少,你快點(diǎn)!”但是已經(jīng)遲了,那被喚作六少的人剛摸著梯子,就被那幾條已經(jīng)長成的大狗撲倒在地上。隨即那六少就哀嚎起來,叫的分外慘烈,嚇得那墻頭上騎著的人一個(gè)勁地喊:“六少,六少!”顧槐趕緊拿著棍棒跑過去,卻不敢近身。那幾條狗性子烈,撕咬的異常厲害,那六少轉(zhuǎn)瞬便沒了聲音。血rou被撕咬咀嚼的聲音聽的人豆皮發(fā)麻,那墻頭上騎著的人,嚇得直接跌到墻外頭去了。顧槐瑟瑟發(fā)抖,想把那幾條狗給攆走,卻又不敢上前,忽然察覺自己身后來了一個(gè)人,趕緊回頭看,正是白青雨。白青雨提著一盞油燈,幽幽地看著那幾條狗在墻根底下啃食。燈光一照,顧槐便看到了那六少的一條血rou模糊的腿,嚇得手中棍棒落到地上:“少爺,少爺,人死了!”白青雨俊美的臉上還帶著一道傷,一直延伸到脖子上,顯然是被這六少抓的。他蹲了下來,說:“這人該死?!?/br>那幾條狗啃了好一會(huì),這才紛紛停了下來,燈光照著它們滿嘴的血污,直看的顧槐心里發(fā)顫。那幾條狗剛吃了人,似乎也有些瘋癲,看著他的眼神想看著一塊rou。顧槐爬起來躲到白青雨身后,白青雨卻毫無畏懼神色,蹲著問說:“這是你們頭一回吃人rou,人rou怎么樣,好吃不好吃?”這六少原來是城西陳家的小兒子,第二天陳家便來要人了。顧槐心里發(fā)虛,道:“什么六少,沒見過!”“你少不承認(rèn),昨夜我跟六少一起來的,眼看著他被你們少爺養(yǎng)的惡狗撲倒了,還能有假?”那說話的眉眼輕佻:“快把六少給交出來!你們家少爺呢,給我們出來!”“我家少爺不在家,出去了!”“肯定是躲在家里不肯出來了,給我進(jìn)去搜!”顧槐一個(gè)人,哪里攔得住這么多人,這些人沖進(jìn)白家,卻沒找到六少的影子。“我早說了,沒見過什么六少?!?/br>“我和他一塊來的,怎么會(huì)沒見,定是給你們家主子養(yǎng)的這些惡狗給吃了!”惡狗吃人,這實(shí)在有些駭人聽聞,只是無憑無據(jù),也找不到尸首,又有孟客從中周旋。孟客擅辯,六少家里的人去告官的時(shí)候,就是他憑自己在青州的人脈和口才搞定了這件事。六少失蹤,成了一樁疑案,只是從此以后,再也沒人敢爬白家的墻頭了。但是白青雨卻似乎受了驚,在家里又接連修了兩道墻。孟客看著一道墻又一道墻地蓋起來,神色疑惑。“我問你,那個(gè)六少,是不是來過白家?”他私下里問顧槐。顧槐是極其欽佩孟客的,支支吾吾答不上來,不否定也不承認(rèn)。孟客神色駭然,半天說不出話來。顧槐覺得孟客應(yīng)該是猜到了,猶豫了半天,將這事告訴了白青雨。他原以為白青雨會(huì)怪他沒有及時(shí)否認(rèn),不想白青雨卻道:“你怎么不告訴他實(shí)情?”“我……我怕……”“你怕他知道了,怪罪我?”白青雨歪著頭,坐在案前描繪著丹青,畫上男子豐神俊朗,幾筆便勾勒出真人的神韻來,他托著腮道:“我有什么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還不許我自保了?這樣的惡人,碎尸萬段都不可惜。我倒想讓你告訴大哥,看看他是什么反應(yīng)。他曾跟我說,這一生一世都護(hù)我周全,他的話,我如今都不敢信了,正好可以拿這件事試試他?!?/br>顧槐也不知道白青雨這話是玩笑話還是真心話,所以并沒有告訴孟客。可是不久之后的一天,孟客突然上門,并把他支了出去。顧槐從未見過孟客那樣的神情,他一向豐神俊朗的臉龐滿是陰霾,再不見從前半分溫和如玉的模樣。他心下憂慮,便悄悄躲在院子外頭,聽見孟客和白青雨的爭吵聲,不多久,就見孟客氣沖沖出來了。“孟少爺,孟少爺?!彼诤竺娼?,孟客卻再未回頭。他只好轉(zhuǎn)了回來,去看白青雨,就見白青雨在地上坐著,頭發(fā)披散,看見他,便笑。“少爺……”“你看看,我就知道會(huì)是這樣?!?/br>“少爺……”白青雨忽然面目猙獰:“當(dāng)初是誰死乞白賴地求著我!要不是他纏著我,我會(huì)把他放在眼里?!”這些倒是真的,少爺剛回來白家的時(shí)候,連老爺夫人都不大理睬,孟少爺次次來,少爺次次不見。但孟少爺脾氣極好,耐心,這才慢慢有了來往。“顧槐,若我一無所有,不是白家少爺了,你還會(huì)不會(huì)跟著我?”顧槐忙道:“我至死追隨少爺,一輩子愿為奴為仆伺候少爺?!?/br>“可我信不過你。不如你替我做一件事,你做了,我便信了你?!?/br>顧槐點(diǎn)頭:“少爺只管吩咐?!?/br>“不如,你替我殺了孟客?”顧槐一愣,抬起頭來。白青雨說:“我本就在地獄邊上站著,我以為他要救我,他卻推我一把,這樣的人,不該死么?”“可是,孟少爺是個(gè)好人啊……”“就是好人,才該死啊?!卑浊嘤昕粗难劬Γ有Τ雎暎骸澳悴欢??!?/br>顧槐并沒有去殺孟客,白青雨也不再提此事。從前他們兩個(gè)有多要好,從此以后便有多陌路。孟少爺再也沒有來過他們家,偌大的白家,只有他們主仆兩個(gè)人,還有一群狗。八月十五中秋佳節(jié),白家依舊冷冷清清,他們兩個(g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