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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已經(jīng)東方泛白,梓江輕輕從房頂上下來跳入假山之間的小徑,就著一個動作趴了半夜,就算是他也會覺得全身肌rou僵硬??墒?,正在舒展筋骨的梓江卻是笑了,平日里稍微走些路就吵著腿疼腰疼的那個家伙愣是忙活了一晚,期間連口水都沒有喝,看來往日都是甘草虛張聲勢了,他的體力明顯好得很。“藥鄉(xiāng)”內(nèi)院凈是些不會武功的小藥童,梓江即使并沒有刻意隱匿氣息,也沒有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他在假山群中休息過后便匆匆離開,回去換了裝束之后,他還要以笑魔的身份去探望簡純。回寢殿用完早膳,梓江換了常服將面具塞進懷里,邁步要往前殿陸蘇那里的時候,梓江卻有了一絲的停頓。他回頭看看剛才用膳的餐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照剛才的菜式,給‘藥鄉(xiāng)’送一份,萬不可打擾里面的人?!?/br>谷地里服侍的都是他的心腹,清一色的年輕貌美的女子,對他言聽計從,對外卻都是以一敵十的暗殺高手,也是除衛(wèi)門和暗門之外,梓江給自己留的另一條后路。只不過,至今為止江湖上還沒有她們的存在的消息流出而已。梓江向來不主張鋪張浪費,私下里的三餐都是再簡單不過的,再準備一份也不過半柱香的光景。領命之后,一個身著桃粉色錦緞的女子微微俯身應“是”,仰起臉望向梓江卻是笑中百種風情,“咱們可聽陸小怪說了,宮主對那個悠林山崖的郎中煞是上心呢,不如讓綠小七給他單獨備一份?畢竟煉藥也是極累人的?!?/br>對于女子前半句的調(diào)侃,梓江不置可否。能近身服侍的都是心腹中的心腹,赤一跟了他也有近十五年,對梓江來說向來是一位jiejie般的存在,他對赤一有憐更有敬。梓江特地找了幾個性子外向活潑的小家伙跟著赤一,這些年下來,赤一倒是開朗了不少,最近更是受陸蘇的荼毒、學會拿他開玩笑了。“那就交給你了?!辫鹘粝乱痪湓掁D(zhuǎn)身離開,赤一望著他轉(zhuǎn)瞬便消失不見的背影不由長出一口氣,原本溫柔的笑顏也換上了擔心的表情。她們這宮主何時才能分些注意在她們身上呢?她是十四年前離家逃難的途中被宮主帶回來的。家鄉(xiāng)先是三年干旱顆粒無收,又突然爆發(fā)了洪水將整個村子沖毀,逃難的路上為了活命,被雙親賣給了人牙子做大戶人家的粗使丫鬟。人牙子卻轉(zhuǎn)手就把她賣給了煙.花之地的老.鴇,險些被逼良為娼,就在她抵死不從的時候,被看似某家大少爺?shù)蔫鹘I了下來。被買下之后,她就被送到了一處偏僻的別院住下,開始有人來教她禮儀教化、讀書識字、琴棋書畫,同時,也有人教她拳腳功夫、學醫(yī)用藥。這樣過了半年之后,別院里又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些年幼于她的姑娘,與她同食同住、學問弄武。直到五年后的一天深夜,記憶中那個將她于水火中救出的大少爺又出現(xiàn)了。雖然當初只見過一面、雖然已然時隔五年、雖然大少爺戴了一個鬼魅異常的白色面具,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那夜之后,她就有了兩個全新的身份——笑魔手下的暖玉閣首領,同時也是安樂宮少主的管家,赤一。不同于外表就霸氣十足的男人,她們暖玉閣的這支暗殺機動隊,由七支小隊、四十九個各有千秋的女人組成,擅長偽裝、暗器、輕功、下毒,但凡是不方便以安樂宮名義出手的任務,均由她們完成。只要是主人的命令,她們就會全力去執(zhí)行,沒有是非、無論黑白。主人的話,就是一切。與大部分手下一樣,赤一也曾對這個需要仰望的男人產(chǎn)生過愛慕之意??偸亲咴谒齻兦懊妗姶蟮目梢员池撘磺械倪@個男人從地獄中將她們救起,并給予了生存下去的意義與希望。赤一也曾暗自想過,自己伺候了他十幾年、是最了解他的人,已經(jīng)到了適婚年紀的主人會不會對她別有青睞,會不會將她升為谷地的女主。但是,梓江用進退有度的言行打消了她們所有人的妄想,終于明白她們永遠不會走近那個男人的心里,只要能默默地守著便心滿意足。隨著年齡的增長,赤一不再頻繁的外出,由她親定了接班人后便換名為回到了谷地,專心做起了谷地的管家,一做就是七年?,F(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完全將梓江看作是自己的親人,一心一意只想著他能夠真正的開心、幸福。赤一難得有心思管其他人的事情,梓江聽了她的話倒是放了心將甘草交給她照顧。畢竟,比起“藥鄉(xiāng)”里那些小不點來說,還是赤一更加細心。作者有話要說:隨后第二更奉上第38章凡恕老僧“笑...笑魔!”幾個縱身后,梓江來到了前殿。已經(jīng)集合起來的五堂弟兄們早已開始cao練,就在他們各自切磋拳腳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便在眼前一閃,然后輕輕的落在了閻王醫(yī)獨居的院墻上??吹侥菢酥拘悦婢叩娜瞬挥勺灾鞔蠛傲顺鰜?。不愧是訓練有素的五堂,幾乎就在有人喊出笑魔這個名字之后的下一瞬,集結(jié)在一起的五堂兄弟們就已經(jīng)按照旌旗的指揮動了起來。梓江故意在眾人面前現(xiàn)身,此刻更是穩(wěn)穩(wěn)的站著準備檢驗手下的訓練成效。不多時,離他不遠的地方就集合了五支沖鋒軍,擺開了戰(zhàn)斗陣型,進可攻退可守,他還真不記得自己有如此會排兵布陣的手下。好久沒有下來看過,果然這趟倒是沒有白來,一會兒就去問暗夜,他們安樂宮新出的軍師是哪一位。“笑魔,你來此作甚?”金酸最先站了出來,橫劍向前大聲質(zhì)問。墨綠色的錦袍顯出他修長的身形,同色發(fā)帶將長發(fā)高高豎起,用白玉發(fā)扣固定,若非是身前明晃晃的寶劍殺氣逼人,金酸倒更像是飽讀詩書的文人墨客。只可惜,這個孩子是個不輸給木甜的絕好殺手,不止是文武兼?zhèn)洌怯兄绕渌烁鼒皂g的心性。不錯,見到江湖上傳說中的殺人狂魔還能保持這份鎮(zhèn)靜,倒也不愧是他選出來的金堂堂主。梓江暗自欣慰,透過面具卻也只是冷哼一聲,足尖用力,不過交睫之間便已經(jīng)來到了金酸面前,未出鞘的寶劍側(cè)著架在了他的頸邊。“安樂宮,只有你們這些貨色?”“要殺要剮隨你,但不許你侮辱我們安樂宮!”金酸向來是條硬漢子,雖然他也很意外竟然面對笑魔毫無招架之力。但技不如人,輸了就是輸了,只要笑魔不侮辱安樂宮,那殺剮存留便悉聽尊便。精致的面具慢慢的移到了面前,面具后一雙墨眸深不可見卻是彎成了笑的模樣。面對如斯詭異的表情,金酸冷汗順著脊背濕了內(nèi)衫,卻依舊維持著他五堂之首的尊嚴,沒有后退半步。梓江輕不可察的一笑,轉(zhuǎn)眼間又回到了之前的院墻之上,“我只是來找陸蘇聊天,各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