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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介意?!?/br>“可是笑魔!”看到金酸臉上是難掩的意外,這讓梓江不禁想要自省,難道笑魔的名聲真的已經(jīng)壞到了如斯地步?他是不是非要砍幾個人,才能讓他們放過自己?“都吵死了!”就在梓江暗自琢磨的時候,身后的院門打開,傳來陸蘇不耐煩的聲音。見到陸蘇被吵了出來,之前齊心向前的五堂兄弟卻都不由自主的齊齊退后半步。對敵的話他們從無畏懼,但如果對方是自己人那就不好全力下手,況且,那可是閻王醫(yī)陸蘇,整個安樂宮誰敢招惹這個祖宗。陸蘇一腳踏在門檻上,面色不善的瞪向外面那群從大清早起就吵鬧不休的家伙,他可是徹夜給人治傷,剛剛才睡下的!陸蘇剛要發(fā)火,卻看到眾人視線所集中的地方有一抹扎眼的白色,原來這才是罪魁禍首。好你個梓江,在自己的地盤上都要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嗎?笑魔從院墻上跳下來站到陸蘇身邊,“弱是弱了些,惟獨忠心與團結(jié)值得稱贊?!?/br>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之后,陸蘇扭頭瞥了身邊的那個家伙一眼,“有話去里面說,別耽誤我們的人cao練?!闭f著,陸蘇徑自轉(zhuǎn)身朝院里走去,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笑魔的可靠性。二人從正堂繞到后院西跨院,那里是陸蘇平日里救治傷員的地方,又穿過一個壁櫥才到了收治善公子簡純的套間。“看樣子是皇宮里那些家伙動的手,外傷不重,但下的毒卻是一點都不像堂堂皇家的手段。嘁,真臟?!痹谕忾g的桌前陸蘇停下腳步,放低了的聲音里滿滿的都是對那些傷了簡純的人的鄙夷。歷代皇帝會在豢養(yǎng)的死士身上下“刻骨紋”也就罷了,對于一個偷兒竟然用了無痕散,實在是太沒有氣量了。“人是死不了,不過功力被散了兩成左右,也多虧他跑得快,不然就算救回來也廢了?!标懱K打了個哈欠朝梓江擺擺手,“我去隔壁睡了,一會兒會來給他換藥。你還是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過兩天等他醒了再來好了?!?/br>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簡純遲早會被人算計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過梓江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宮里的那些人做的好事。早知道簡純傷的這么重,他過幾天再來了。梓江應(yīng)了一聲果然沒再往里走半步,反而隨著陸蘇一起離開。時間還早,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順便看一下凈光寺那些所謂的正派最近又有什么動靜。通過各地城門處張貼的告示,笑魔助戰(zhàn)寧地一事在這短短幾天內(nèi)便已傳遍天數(shù)。百姓們對這個保護了他們家園的白色英雄自然是交口稱贊;而武林人士卻對此褒貶各半:以正道的小門派們?yōu)橹?,他們表示對笑魔自此改觀。雖然往日對于他們來說笑魔就是殺戮的代名詞,但經(jīng)此一役才發(fā)現(xiàn),這才是真正的大義,為了國家、為了無數(shù)的百姓,只身一人勇闖敵軍大本營,這才是真正的熱血男兒;至于另一個聲音,就是在譴責(zé)笑魔,武林人士不問廟堂已是心照不宣的規(guī)矩,如果都像笑魔這樣以高卓的武功輕取敵方大將首級的話,那以后的是不是說對方也可以派武林人士參戰(zhàn)?這樣一來,天下必將大亂。惹起整個江湖爭議的人物不掩行蹤,就這么大大方方的出現(xiàn)在了所謂正派的凈光寺山下。少林寺自二十年前主持了俗禪師圓寂之后便徹底歸隱,只留下同支的凈光寺在江湖上活躍,所以凈光寺在正派里也是舉足輕重的地位。凈光寺向來以和為貴,主持凡恕又是得道高僧,梓江本人原本就不是人性全無的惡魔,他對凈光寺、尤其是主持自然是心存尊敬。但所謂正邪勢不兩立,笑魔覺得既然被以訛傳訛的稱為惡.魔,自然是要做些符合身份的壞事,而說到做壞事,還有什么是重傷最最正派的凈光寺寺僧更直接的呢?第一次與凈光寺的寺僧們交手,是在他剛剛從安樂宮踏入江湖的時候。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仗著高卓的武功視世間于無物,為了盡快揚名四處尋釁生事,蠢事做了一籮筐,更是找上即使被打也從不還手的凈光寺僧人。出手,僅用一顆佛珠就制止了梓江無法無天的暴行的,就是總是微微笑著的凈光寺主持——凡恕。十幾年前還沒有蓄起長須的凡恕比現(xiàn)在還要面目猙獰,書生模樣的白凈面孔上斜著一道從右眼角到右唇角的刀疤,從平滑的下巴到衣衫內(nèi)的鎖骨處是平滑的劍痕。就是這樣的一個比他笑魔更像惡人的家伙,微微的笑著,站在戰(zhàn)場中間,面向引起血戰(zhàn)的罪魁禍首——笑魔。“這位小施主,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呢?以一敵百也該是累了吧,來,貧僧這里還有些茶水,給。”近在咫尺的笑魔被一顆佛珠定住了身形,不管怎么嘗試都無法用內(nèi)功沖開xue道,反而隱約感到內(nèi)傷。他就這么呆站在橫尸了一地的戰(zhàn)場中間,半張著嘴、生生的被凡恕喂了半壺茶水。“分明就是個老好人,非要這么做...不可嗎?”被灌了半壺茶水的木頭人又被人大頭朝下,扛到了一處竹林。凡恕將他放下,倚靠在一塊寫著鎮(zhèn)北將軍之墓的石碑上。“混賬!死禿.驢你給小爺放開,有種單打獨斗!使暗器算什么英雄好漢!”自出江湖以來,笑魔還是頭一回嘗到失敗的滋味,而且還是敗得如此毫無招架之力。笑魔不服,他獨戰(zhàn)正派百余人已經(jīng)一整日有余,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shù),一定是這樣,這個死和尚一定是趁他精疲力盡的時候使了暗器,才能贏他。是的,不是他技不如人!凡恕已入空門十?dāng)?shù)年,看著這個狂妄的江湖后生仍是不變的笑容,這個孩子目空一切的眼神,還真是久違了呢。就連看似狂妄的行為背后,在劍上涂迷.藥將對手迷倒、卻給人以劍傷假象的這份溫柔,也都與那個人像極了。“貧僧座下的那十個不成器的弟子還有些本事,想要練拳腳的話盡管去找他們。”留下這句話后,凡恕便離開了。笑魔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離去,面具后的怒顏變成了茫然。他自然知道那十個護寺武僧是當(dāng)初隨凡恕一起來到凈光寺的,是這些人將位于萬枯山的那個沒有一塊全瓦的凈光寺,發(fā)展成如今天數(shù)王朝第二大寺的。果然,這群人都不是凡物。既然有了凡恕這句話,笑魔自然不會客氣。只要想尋事了,他便去凈光寺找麻煩,順帶梓江的這個身份的暗門和衛(wèi)門也被訓(xùn)練有素的學(xué)會了去凈光寺“做客”。第39章好人梓江習(xí)慣成了自然,導(dǎo)致現(xiàn)在笑魔一踏足江湖,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凈光寺,江湖上也都默認了這一點,只要凈光寺的武僧出了事,那就意味著笑魔的出現(xiàn)。作為凈光寺的敵人、同時也是???,留下在安樂宮煉藥的甘草和養(yǎng)傷的簡純,梓江戴著面具悠悠然順著山路踏上了后山一級一級的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