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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也使得了。偏她參加了選秀后,落得這樣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哪怕是皇后身邊的女官如何了?在一些人眼里依舊是伺候人的。見著賈老太君握著孫女兒的手,強(qiáng)忍著激動的樣子,眾人唏噓不已。心道皇后既然能感念老人家一片慈愛之心,何不早早做了打算,成就一番姻緣也算是功德一件。原來賈元春大選進(jìn)宮,自然奔著合乎自己身份的位置去的。永嘉帝聽聞此屆秀女之中有榮國公之后,不由想起當(dāng)初那段跌宕起伏的經(jīng)歷來,徒然生出照顧功臣之后的仁帝心思。又見這賈元春一身華貴,堪為王子妃,就想把她指給梁煜做昭王妃。然后他來找皇后商議的時候,被池皇后笑著拒絕了。永嘉帝不解又好笑,自然要問個明白的。池皇后的理由很簡單,“國公府家的姑娘自然是好的,那賈元春我也見過,比之其他人好上一截兒??墒?,煜兒不喜歡這樣的,還是等一等吧。”永嘉帝哭笑不得,實在搞不懂比自己小了快二十歲的皇后。于是道:“既然如此,就讓她在你宮里做個女官兒吧。來回命婦瞧見,說不準(zhǔn)討回去做新婦?!?/br>于是,賈元春就留在清寧宮做了典贊。同選秀進(jìn)來的其他女兒各有出路,獨她沒有。賈元春心里又是苦又是委屈,可皇帝的話傳出來,言語里透露著她似是有大出路的。只得安慰著自己咬牙認(rèn)下,唯在晚間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默默垂淚。池皇后對此也是為難不已,她寧愿皇帝瞧上了,封賈元春做個貴人妃子。也不要用這么得罪人的方式把好好的人給困死在宮墻里。偶爾聽得身邊人來報,說賈元春半夜里偶爾會哭,也對這個小小年紀(jì)就離了家的姑娘很是同情。于是皇后對她總是有所優(yōu)待的。賈母好容易見了孫女兒一面,強(qiáng)忍著沒有落下淚,扶著孫女兒的手臂,只管問她在宮里好不好。賈元春哪里會說不好,自然是主子心慈,左右友善,什么都好的。“這算個什么樣子,”賈母忍了又忍,握手哀嘆,“現(xiàn)在可不就是在熬日頭!什么時候是個頭??!”“祖母……”賈元春哀哀喚了一聲。孫女的如花容顏困頓在寂寞宮墻之中,賈老太太很是心疼。手臂略動了一動,抽出一袋子金裸悄悄塞到賈元春手里。“皇后千秋連帶著宮里都是喜事兒,咱家倒也有些好處。這些你只管拿著,先熬過這一陣?;屎笫莻€心慈的,到了時候求一求,或許就能出來了。”賈元春接過東西,速速收進(jìn)袖子里,含糊點著頭,速速把淚抹了才罷。·宴擺麟德殿,永嘉帝此時卻還和眾皇子說話。大皇子獻(xiàn)王梁鋒,二皇子太子梁燁,三皇子昭王梁煜,五皇子恭王梁灼,六皇子肅王梁機(jī),七皇子簡王梁沅。凡成年皇子皆到場,幾個年紀(jì)還小的,則還各自跟在母妃身邊。除卻平日那些老調(diào)重彈,永嘉帝倒是說起一件事。原是今夏多雷雨,太極宮與掖庭幾處年久失修的宮殿損毀了。這本是年年都有的事情,可這次不知遭了什么災(zāi),一壞壞了許多處。永嘉帝便起了重修宮宇的念頭。修了太極宮與掖庭,沒道理一旁的東宮沒動靜。于是就要將三處都修鑄起來。這話說得輕巧,但動起來的動靜可不是一般小。皇帝是心癢難耐,鐵了心要修。太子更是不必說了,這是父皇給的恩典,昭示著自己與其他兄弟不同,話里話外都念著父皇如何心慈,如何圣明,哄得永嘉帝開懷不已。修宮殿鬧得動靜大,少不得被言官說成勞民傷財。永嘉帝愛面子又想要實惠,少不得與兒子們說起這事來。上頭太子與永嘉帝說著話,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梁灼湊到梁煜身邊,嘟囔道:“累得給他干活,我們是一干兒好處都沒有?!?/br>肅王顯然也是這樣的想法,低著個頭一副不服氣的模樣。梁煜拍了拍兩個弟弟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自己反倒想起一件事來。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xù)有考試,_(:зゝ∠)_第23章章二十三其實工部年年都會專門的撥款對太極宮,掖庭,東宮三處經(jīng)行修繕。雖說現(xiàn)在皇帝一行現(xiàn)已經(jīng)常駐大明宮,但代表著皇家威嚴(yán)的宮宇是絕對不可以破敗的。然而就梁煜所知,長安城里的任何一座宮宇,其之繁華都比不上太子?xùn)|宮。修繕宮宇的錢資有撥款,但如果能錦上添花自然是最好的?,F(xiàn)在還在藍(lán)田待著的前江南宣撫使秉來就曾經(jīng)給太子上敬過一筆銀子,據(jù)說是用來買金磚鋪地的。這種金磚原產(chǎn)于蘇州,工藝極其復(fù)雜。至今也不過是東、中、西三路的重要宮宇之中才有鋪設(shè)。此磚之起,鋪于地面可保百余年依舊光亮如新。因為金貴,甚至有專人采買打理。東宮中的金磚早已鋪設(shè),也不曾損毀。那那些新買的磚去了何處?要知道秉來上敬的那筆銀子,可是足夠東宮把所有金磚都敲了,再鋪上層新的了。如果東宮之中其他的宮宇也鋪此磚,便是大逆不道的違制謀逆之心。且不知太子是否已經(jīng)狂妄到認(rèn)定自己用了皇帝級別的東西也無所謂。聞頤書的父親聞禮的確因為這筆款項的消失,接受不了刺激,魂歸天宇了。梁煜抬頭看向上方的父慈子孝,心想:這一次的廢太子風(fēng)波想來已經(jīng)是過去了。鬧騰得人仰馬翻,太子損失的也不過是朝中還有江南的一些小魚小蝦狗腿子,自己被嚇了一跳而已。如今瞧太子那副事情已經(jīng)過去安定下心的樣子,不由讓人猜測這位的手又會伸到哪里去?正低頭沉思之間,卻聽身旁梁機(jī)道:“此年從年關(guān)開始,便天災(zāi)不斷。若非父皇圣德,百姓難受其苦。兒臣以為宮殿年年修繕,現(xiàn)在也可慢慢為止。如此大范圍的勞動,必有勞損之害。還請父皇三思?!?/br>這等大喜的日子,雖然是借著皇后之喜,說這些還是挺敗壞興致的。永嘉帝有些不虞,但也覺得六兒子說的有道理,也重新考慮起來。但是站在他身旁的太子不依了,六弟分明是與他作對。修的是東宮,肅王府沒份,梁機(jī)不是嫉恨是什么?遂而冷笑道:“六弟的意思……是將父皇比作那等昏庸暴君了?”梁灼立刻反唇相譏,“二哥這話說的。六弟為了父皇聲名著想,略憂愁了兩句,到了二哥嘴里就成昏君了??梢娫诙缪劾?,修宮殿的就是昏君?!?/br>太子一時雙眼如刀,把梁灼的臉戳了個遍。旁邊的獻(xiàn)王嘿嘿笑了,似是無比耿直,“要我說,這筆銀子不如充作了軍餉,西境的茜香國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呢?!?/br>簡王梁沅也弱聲弱氣地開口:“兒臣倒覺得,送去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