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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诖饝?yīng),只道:“我不行,我家雖是皇商,但歷年的根都在金陵呢。這一段不過是到幾個莊頭那里進(jìn)些一般的料子胡亂賣了,賺些差價而已。你們?nèi)羰羌敝I,我可以幫你們?nèi)枂柷f頭??梢胭I到最好的,便還是罷了吧?!?/br>“這等奇貨可居,未免也太過了些吧,”聞頤書故作不信與驚訝。“我騙你作甚,”薛蟠瞪眼,“那些個莊頭都有規(guī)矩的。就算我?guī)銈內(nèi)チ?,也不見得能成?;始业你y子好賺,何必管另外的小魚小蝦?!?/br>“薛兄消氣,薛兄消氣,”聞頤書忙安撫他,“不過是吾等不知其中內(nèi)里,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br>薛蟠一擺手,示意自己不是那樣的人,“自古以來都是這樣。辦事的銀子批下來,被吞個七八成。還有三成拿去做事。偏買的賣的都認(rèn)識,一瞧敲個數(shù),然后買的回去哭窮,賣的趁機(jī)漲價。再一糊弄,兩邊發(fā)財!若是有那不懂規(guī)矩的,略便宜一些,那邊不用在這地頭混了,亂棍趕走了了事!”“竟然是這樣,”聞頤書微低著頭,似乎在喃喃自語,“這么說來,房子是修不了,非等宮中完事才好?”聽到這話,薛蟠冷笑:“那且有的等了,那宮中完事得三年。”“這又是為何?不只是修繕個宮殿……”“你們又不懂了吧,”薛蟠笑起來,指著宮內(nèi)方向,“誰說新修的東西不會壞了?”說到這里,已然是足夠了。里頭那點(diǎn)規(guī)矩門道也點(diǎn)清楚了。聞頤書搖頭嘆氣:“皆說民不與官斗,看來我家那房子還得爛三年?!?/br>薛蟠被他憂愁的小模樣勾得眼饞,恨不得上去摸一把。礙著旁邊的那位霍三爺,忍得很是辛苦。趁機(jī)獻(xiàn)起了殷勤,“若是你家很急,我便不要這張臉面,幫你訂些好的來!”“當(dāng)真?”聞頤書露出驚喜的表情,可又遲疑起來,“可你方才不是說,那些莊頭輕易不見人,不松口的嗎?還有,旁邊這位霍三爺可怎么辦?”此時正是展露自己能耐的時候,薛蟠怎么可能會露怯,忙表示自己包圓了!說完又有些后悔,有些遲疑地問:“你們……要多少?”聞頤書瞧了瞧梁煜,笑道:“我們也不想太為難薛兄。只是修房子,一根好的大梁是少不得的。敢問薛兄,幫我們尋幾根梁來,可行?”“梁不梁的……我也不懂,”薛蟠有些為難,摸了摸臉,他說,“這樣吧,我?guī)銈內(nèi)ヒ惶??你們自個兒見著好的便挑了?”終于,那位霍三爺開口了:“只是那幾位莊頭怕是不樂得見我們?!?/br>聞頤書也附和著,“是啊,若是到時因此影響了薛兄家中的生意,可就不好了?!?/br>見薛蟠立馬露出為難之色,聞頤書掐好了時機(jī)說,“這樣吧,不如你將幾個莊頭的住處告訴我們。我與霍三爺自個兒去尋。若是找不到便罷了,若是找到了,我們就說是別人說的,絕不把薛兄說出來!”“真的?”薛蟠有些不放心。“自然是真的,”聞頤書篤定地說,“若是供了薛兄出來,日后長安城里的好東西,我到哪里去尋。”“哈哈,那便好,那便好,”薛蟠放下心來,說出兩個莊頭城外的地兒。見著那頭菜上來便招呼二人用菜。不想聞頤書與那霍三爺站起來,以天色不早,還要早些買料子為由給拒絕了。薛蟠攔之不及,叫了好多聲,“你怎得這個樣子!那你,你和那……”聞頤書轉(zhuǎn)過來,沖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莫要聲張?!?/br>又道:“我本不過一介白身,遇到那些個人如何反抗。總歸是胡亂應(yīng)付著,不叫自己落了身份罷了。薛兄若是體諒我,便不要再問了。”說完,竟似是一陣風(fēng)似的飄遠(yuǎn)了。留下個薛蟠待在原地,半天都沒明白過來這段話是什么意思。聞頤書拉著梁煜奔出茶樓,笑道:“好了,拿到線索了。接下來就叫馮碩他們?nèi)ゲ榘??!?/br>梁煜已經(jīng)將線索信息交給了下屬,吩咐他們?nèi)ふ?。還有一份暗線是給簡王的,但這一條并沒有叫聞頤書知道。“其實(shí)你查到這些東西也不能叫那些砂石料子的價給降下來,”聞頤書攤了攤手。“我知道,”梁煜臉上沒什么表情,“可此等筑料價格飛漲并非宮中采買出來采買時開始的。而是提前了近一個月時間便有端倪。我要知道宮里那條傳話的線是哪些,傳的又都是誰的話?!?/br>聞頤書覺得有道理,點(diǎn)著頭說:“你看,這就是你們皇子不得經(jīng)商的緣由了。其他的人哪里比得過你們消息靈通。”信息獲取速度不對等和滯后,可是很影響盈利的!哪怕是信息透明的現(xiàn)代社會,部分高端的信息資源還是由權(quán)貴壟斷和掌握——這是無解的問題。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兒梁煜肯定聽不懂的話,聞頤書又道:“今兒我?guī)土四?,你可得還我一件?!?/br>梁煜知道他又灑壞水了,抿著的嘴角柔化了一點(diǎn),“什么事,你說?!?/br>“就是吧,我那館兒被人盯上了,”聞頤書回想了一下前幾天那些人離開時的傲慢模樣,籠著一雙眉頭,“他們大概是不死心的,所以我想狐假虎威一把,給那個什么趙喬澤一個教訓(xùn)!”梁煜問:“惹你的人是趙喬澤?”“對啊,”聞頤書眨了眨眼睛,一縷狡黠在陽光之下閃出些許碎波,“其實(shí)我覺得若是有仇當(dāng)十倍奉還。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坑他背后的主子一把。你要不要配合一下?”“就像是你坑秉游的時候一樣?”梁煜補(bǔ)充。聞頤書哈哈笑起來,“我記得當(dāng)時殿下您的演技還是不錯的。”梁煜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搖了搖頭,嘆道:“你既然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第40章章四十太子妃王氏這幾日的心情都好得緊。平日里沒個笑影的臉竟也笑意盈盈的,平白看上去年輕了五歲。就連去清寧宮給池皇后請安,都不會像以前一樣不情不愿,還能湊趣說上兩句俏皮話。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叫太子妃這般高興的原因,便是東宮里那個一直壓在她頭上的趙氏,近日失寵了!為了這個好消息,王氏連著三天做夢都笑醒過來。王氏與太子梁燁的婚事是永嘉帝點(diǎn)的。她爹王丹孝是永嘉帝的伴讀,這輩子一事無成,也就當(dāng)年動亂之時替永嘉帝擋了一箭,就能叫他吹上一輩子了。封了一個一點(diǎn)兒實(shí)權(quán)都沒有的伯候,然后嫁出一個女兒,將自己與皇家的關(guān)系又拉扯近了一些。王氏一點(diǎn)兒都不漂亮,最多只能稱得上是端莊而已。太子很嫌棄她,半年又一次能踏進(jìn)她的屋子已經(jīng)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于是東宮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