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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良久才哽咽著一句:“這叫我怎么和爹娘交待。”聞頤書笑了,“要交待也該是我去,你愁什么?!?/br>“哥哥非要與我這般嬉皮笑臉的嗎?”聞芷流著眼淚,嗓音都有些變了。聞頤書嘆了一口氣,走到一旁坐下來等著。等著meimei終于是把眼淚收干了,才開口道:“若是現(xiàn)在我叫meimei立刻嫁人,meimei去不去?”聞芷一下就愣了,“嫁人?哥哥開的什么玩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爹媽不在了,但你的婚事哥哥是可以做主的?!?/br>“我,我……”本來還在生哥哥的氣,莫名其妙扯到自己身上,聞芷徹底懵住了,呆呆的,“為什么,難道哥哥是嫌棄我了,想把我打發(fā)出去了?”“你看,你是不愿意的,”聞頤書攤了攤手,又指了指自己,“那你為何要為難哥哥,叫我隨便娶個連面都不曾見過的女子,去做不愿意的事?”聞芷覺得他是在偷換概念,氣糊涂了,“于是你就隨便尋個男人過一輩子了?”“不是隨便的,”聞頤書又強調(diào)了一遍,“我只是想舒舒心心的。其他人我不知曉,但他現(xiàn)在是最恰時宜的?!?/br>聞芷皺著眉,冷冷道:“我雖是個姑娘家,卻也是讀過史書的。與皇子混在一處,你還能說是順順心心?”聞頤書一嘆:“這就是我愁的地方了。但是你也知我所圖,與此付出一些也無妨?!?/br>話雖這么說,但聞芷清楚地知道,有些東西并不能阻擋聞頤書和梁煜在一起的決心。他這么說反倒不過是為了顯得真誠。說是只要二人在一起就不畏一切,聽上去實在叫人生疑。這點小心思,聞芷還是很了解自己的哥哥的,剛又要開口就聽兄長打斷了自己的話頭,“meimei想過日后做些什么?”現(xiàn)在聞芷眼里這個問題不過是在岔開話題,于是道:“我一個女兒家,終生不過是深宅大院里。若是那日哥哥興起了把我嫁出去,便又到另一個深宅大院里,能做些什么?”聞頤書笑了笑,“你只管告訴我,你想做什么。”聞芷歪了歪頭,“我想做什么,哥哥便讓我做什么嗎?”“自然,”聞頤書滿面從容。“哪怕是大逆不道,于世不容的?”“哪怕是大逆不道,于世不容?!?/br>聞芷徹底呆住了,卻聽聞頤書道:“meimei,你我父母雙亡,剩你我二人相依為命。哥哥我沒有其他才能,但總要叫你過的舒心才好。這舒心里頭,便是叫你無拘無束,不被世俗煩惱所煩憂。今日不妨與你交個底……”聞頤書瞧著meimei的眼睛,說出了自己一直很想說的話:“你日后莫管做什么,哥哥都不攔著。你想嫁人,哥哥便給你尋個好婆家。你若不想嫁人,一輩子逍遙自在,哥哥也養(yǎng)著你。只是,哥哥要不要成家立業(yè),你也不必多去煩憂?!?/br>聞芷一呆,卻聽兄長的聲音在耳邊再次響起:“我知meimei在修行時給自己取了個號,叫檻外人。既然已經(jīng)跳脫出去,你又何必再自鎖其中,順道把哥哥也一起鎖進來呢?”“你……”聞芷張了張嘴,苦笑著,“聽這話好似你已經(jīng)悟道了似的?!?/br>聞頤書搖搖頭,“不是悟了,只是此生也不過你一個牽掛。其他世俗如何,與我倒沒有多大關(guān)系?!?/br>“是了,哥哥的志向一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縱情山水,從不將外物放在心底,”聞芷重復了一句。抬起頭時雙目已然凄迷。若非家中突變,她的兄長說不得已經(jīng)走遍湖光山色了。自家的兄長來這世上一遭,可從不是為了成家立業(yè)來的。聞芷苦笑,“這么說來,我還得謝過昭王殿下,把你那顆風箏似的心給栓住了?!?/br>聞頤書搖頭,“栓住我的可不是他,是你?!?/br>“少說這些話吧,”聞芷打斷他,“你這豈不是叫我心懷愧疚,攔了你隨風化絮,自由自在?”聞頤書忙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與他混在一處,我仍舊是不放心的,”聞芷依舊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坦言著,“我尚知前路艱險,什么一生一世的話,實在是站不住腳。”“我自然知道,”聞頤書笑了笑。說實話,梁煜說的那些東西,他都是驚訝的。“只是正如昭王所言,口說無憑。他既然敢那般放話,不若就瞧瞧他是不是真能做到吧。”“可若他做不到如何?”聞頤書想著離去前梁煜的眼神,他道:“那至少我是問心無愧。只等一切事了,萬般緣由便也可隨之散去。如此一來,我二人可也都干凈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新搬家,墻上的白漆裂了,今天聯(lián)系工人來修,折騰了好久。還有一更晚一點,大家不要耽誤休息第61章章六十一·二人相對無言坐了一會兒,聞頤書忽而道:“無端說這些做什么,矯情?!?/br>然后瞧向meimei,“今兒本是要與你說一件事的?!?/br>聞芷疑惑:“什么事?”“說是一件事,倒不如說是兩件事,”聞頤書故弄玄虛了一番,三言兩語把榮國府來請的事情與meimei一道。聞芷一皺眉,落語道:“這等高門必是以勢欺人的,我才不去?!?/br>“人家請我們?nèi)?,不過是想打聽爹爹的以往,此事怎么說也是我來。至于叫你去,乃是因為她們家有許多女兒,正巧你可去尋一二好友,也打發(fā)打發(fā)無趣才是。”“那也得知道別人值不值得結(jié)交,若是說不到一塊兒去,豈不是白費功夫。”聞頤書一攤手,“所以才叫你去嘛。你若不放心,哥哥交你個法子?!?/br>“什么法子?”“你只管冷眼瞧著,若是是姓賈的姑娘,你與說笑一二便也完了。若不是姓賈的,你不妨與之多接觸。這般日后不管如何,也與你無干系的?!?/br>聞芷簡直被他給弄糊涂了,怎么去的榮國府,又叫自己離賈家姑娘遠一些,“哥哥說的這話,實在是前后糊涂得緊?!?/br>聞頤書哈哈一笑,也覺得自己說的前后矛盾,一點兒條理都沒有,最后只管道:“總歸不是叫你去做什么。你只當出去散散心,玩樂一番。那國公府內(nèi)里如何我們不曉得,你且去瞧個新奇就好了。”聽他這么說,聞芷只好道:“既如此,我去一趟便罷?!?/br>于是就到了赴約那天。聞頤書帶著meimei應(yīng)約來了賈府上,被一眾婆子領(lǐng)著進了內(nèi)府。回頭拜見了賈母來,這老太太還很客氣,“來的巧,我們正要去逛園子呢,叫聞家姑娘一塊兒來。”聞頤書其實已經(jīng)看到屏風后面站著的許多年輕女孩兒的身影,對著meimei笑:“叫洞庭和莫愁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