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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了下來,冬景拿起紙巾給初廉輕柔地擦了擦臉,初廉伸手握住她的手,五指相扣起來,又偏頭躺在了她的肩膀。 “嘶——”謝君堯嫌棄的看著她們兩個人之間曖昧的動作,“你們能不能注意影響,商量正事呢,秀什么恩愛?!?/br> 初廉才不管他說什么,另一只手扒上了冬景的肩膀,還用臉蹭了蹭她的肩膀。 冬景卻有點不好意思了,還沒開口,就見謝君堯起了身,“在這樣,我就走了?!?/br> “謝總…”冬景連忙喊住他,把初廉從自己身上甩下來,“別別別,坐下來好好聊?!?/br> 結(jié)果她剛重新坐下來,初廉就又黏上來,冬景尷尬的笑了笑,“你就原諒他吧,他還小呢,你們商量好了嗎,準(zhǔn)備怎么辦,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會配合的。” “我覺得你的建議是不錯的?!敝x君堯說:“但是他不想毀掉佟絳,這件事,我們還得想想別的辦法?!?/br> “如果有既不能傷害佟絳,又不會傷害你們兩個的辦法自然是最好的,可是你們也應(yīng)該明白,佟絳已經(jīng)摻和進來了,就算是我們這邊不揭露她,柴陽出事了,第一個拉下水的,肯定也是她?!倍皹O其冷靜,“你們不愿意傷害的人,早晚會受到傷害。” 這件事情,就沒有任何兩全其美的辦法。 除非她們兩個良心發(fā)現(xiàn),主動投案自首。 更何況,初廉的照片和視頻還在她們手上。 謝君堯說:“你說的也對,這么看來,其實佟絳最好解決,主要的燙手山芋還是柴陽?!?/br> 初廉聽著兩個人的分析,此時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那怎么才能從柴陽這邊入手?” 柴陽像個狐貍,想要抓住它的把柄實在是太難了。 三個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貌似除了冬景剛開始提出來的那個辦法,他們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冬景沉思片刻,開口道:“又不直接把人…” 她用手做了個刀在脖子那里抹了一下,“殺了吧?!?/br> 謝君堯眼皮都不抬一下,“好主意,又不你去殺?” 冬景連忙擺手,“開玩笑,開玩笑。” 初廉的目光在她們之間轉(zhuǎn)了兩圈,然后開了口,“柴陽難道就沒有什么弱點嗎?” 冬景:“禽獸哪里會有什么弱點,他什么都不在…不對…” 話說到一半,冬景猛地想了起來,“他是個孝子?!?/br> 如果說柴陽唯一有什么人性光輝的地方,那就是他對父母格外的好。 “你的意思是說,用他父母威脅他?”謝君堯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也不一定是威脅,是讓他感覺到不能動我們,其實仔細(xì)想想,他沒有理由非要摻和到這件事來,他跟初廉又沒有仇,初終對他也沒有恩,那他為什么會死氣白咧的為初終做事,還一心思的想要把人救出來?”冬景摸著下巴,“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刺激?” “我懂了?!敝x君堯拍拍手,“先找出來他做這件事的目的,在想著怎么對癥下藥,冬景你先答應(yīng)他出庭,然后接近他,看看他到底是因為什么這么做。” “不行。”初廉這時候冒出來,他一直靜靜的聽兩個人說話,這時候有些不樂意了,“這樣冬景就太冒險了,我不能讓她做這么危險的事?!?/br> 謝君堯:“我會派人保護她的?!?/br> 初廉:“那也不行,不能讓她牽扯進來?!?/br> 正當(dāng)兩個人急赤白臉的時候,冬景開口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我愿意?!?/br> “什么?”初廉驚訝的看著她,又拉住她的手,“別去,很危險的。” 冬景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我不怕,我也想為我爸爸討回一個公道?!?/br> 不只是為了初廉,也是為了她自己。 最終還是謝君堯說服了初廉,三個人一致決定,由冬景去跟柴陽接觸,而佟絳那邊,則是初廉過去勸勸。 當(dāng)冬景還在想著怎么去接近柴陽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臘月二十五的早晨,柴陽出了車禍。 給冬景打電話的是柴陽的mama,她在電話那頭聲淚俱下,說他出了意外,在這個城市連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問冬景能不能幫忙去看看。 還在電話里告訴冬景,柴陽的爸爸查出來肝癌晚期,正在醫(yī)院里接受化療,她分身乏力,只能求她。 其實兩家人早就撕破了臉皮,估計柴陽mama求遍了所有人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最后只能來找冬景。 冬景的mama也是心軟的一個人,在兩個人打電話的時候也一直在旁邊說:“幫幫她吧,小景,畢竟你們兩個是一起長大的,人生地不熟的,他也沒有一個人照顧,怪可憐的?!?/br> 冬景心說放屁,他大學(xué)就在這個城市,那個時候一堆的狐朋狗友,怎么就人生地不熟了。 嘴里還是推辭:“媽,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工作這么特殊,不方便去醫(yī)院。” “小景啊,阿姨知道陽陽對不起你,可是阿姨真的沒辦法了,他一個人在那個城市里連個朋友都沒有,如果連你都不管他,那他可…怎么活啊…” 那邊人哭的撕心裂肺,冬景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活該。 天道好輪回,這個畜牲終于遭天譴了。 聽著柴陽mama哭哭啼啼一上午以后,冬景最后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 “好吧,那我就過去看看?!?/br> 第26章 這是今年冬景第二次來醫(yī)院了,然而兩次的心情各不相同。 第一次是初廉出了車禍,她走進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大腦一片空白,心懸到了嗓子眼里。 而這一次,卻是格外的雀躍。 按照柴陽mama發(fā)過來的信息找到他床位的時候,柴陽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他的腳被高高吊起,左胳膊和左腿都打滿了石膏。 冬景把保溫桶放在桌子上,這邊剛發(fā)出聲音,床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睛。 “你…怎么來了?”柴陽動都不能動,嘴唇干裂,面無血色。 “你媽給我打的電話?!倍俺冻鰜硪巫?,暗自慶幸他住的是單人間,這個時間病區(qū)里沒有太多的病人,看到她的人不多,“讓我過來照顧你?!?/br> 按照正常的理論,聽到這話總要說句不用麻煩了或者我自己可以,再不濟也要說一句謝謝。 然而柴陽卻偏過頭,只是小聲地“嗯”了一句。 像是她理所應(yīng)過來一樣。 “讓我照顧你,不怕我給你下藥啊?!倍半p手抱胸,兩腿交叉,“我現(xiàn)在可是你的監(jiān)護人?!?/br> “下吧?!辈耜柋砬椴蛔儯澳芩涝谀闶稚?,我也沒有什么遺憾的?!?/br> “你認(rèn)真的嗎?”冬景推了推自己的墨鏡,“你這么認(rèn)真跟我說話,我還挺害怕的?!?/br> “我渴了?!辈耜柼蛄颂蜃约旱淖齑?,“給我倒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