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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會使喚人。 冬景看到床旁桌上擺著杯子,她拿過來想著把柴陽摟起來喂他喝進去。 然而剛剛碰到他的頭,就扯到了他的傷口,柴陽“嗷”地叫了一聲以后,冬景便不敢再碰他分毫。 “這怎么辦?你也沒辦法喝啊?!倍芭e著杯子不知所措。 “倒是有個辦法?!?/br> “什么?” “用嘴,嘴對嘴的喂我?!?/br> ——珰。 冬景把杯子拍到桌子上,冷聲說了一句,“愛喝不喝?!?/br> 被發(fā)了脾氣,柴陽不怒反樂,他嘴角彎起來。 “你笑什么?”冬景問,心想真是有病。 “覺得太熟悉了?!辈耜栒UQ劬?,“你剛才的動作,跟以前一模一樣?!?/br> 愛開玩笑,還有點小脾氣。 有病。 冬景暗罵一句,接著又問:“你的雇主呢,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也不來看看你?!?/br> 她說的是佟絳。 “我們關系沒有你想的那么好?!?/br> “哦?!?/br> 冬景打開保溫桶,里面的香氣飄散出來,她給柴陽盛了一碗大骨湯,用小勺慢慢的舀給他喝。 對方倒是乖巧,一口一口的,喝的極慢。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候,排骨湯見了底,冬景隨便抽出兩張紙巾給他胡亂擦了擦嘴巴,手法很是粗暴。 縱然這樣,柴陽還是一直看著她笑。 “小景…” “別這么叫我,咱倆不熟?!倍鞍淹敕旁谧雷右贿?。 “嗯?!?/br> “你爸的病…”冬景沉思了一下,“什么時候的事?!?/br> “去年?!辈耜栆汇?,神色暗淡下來,“夏天的時候,他總說疼拖著不去看,后來在客廳里暈倒了,一到醫(yī)院,剛剛照了ct,還沒活檢,人家大夫就說了,已經(jīng)晚期了?!?/br> 柴陽越說聲音越低,冬景察覺出不對,往他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人的眼淚流了一臉。 “是那個時候回來的嗎?”冬景又問。 柴陽點頭。 家里出了事,他便輟了學,回來以后在家里待了一段時間。 “那你怎么會和初終勾搭上的?” “他是我原來的一個雇主的兒子?!辈耜柶届o的說:“為了我爸的病,我四處找人借錢,沒有一個人回應我,然后他就找到了我,讓我?guī)退鍪隆!?/br> 冬景沉默,手不停的拍打桌面,她摘下來墨鏡,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她戳破柴陽的話,“你在說謊吧。” 柴陽:“為什么這么說?” “你家不是挺有錢的嗎?”冬景差點就相信了,從她家騙過去的錢就已經(jīng)夠治療十幾個肝癌病人了,更別說他爸爸原來是專門做這種生意的,撈到的錢更是不計其數(shù),缺錢才怪,“再說,初終是被趕出來的吧,他一窮二白,能給你什么東西?!?/br> 兩個人之間沉默了幾秒。 柴陽又笑起來,“你分析的不錯?!?/br> “那為什么?”冬景問:“你要幫他做事?!?/br> “想知道嗎?”柴陽賣起關子。 冬景點點頭,她想不通。 “我不告訴你?!?/br> 冬景:“……” 白說了。 被戳穿謊話以后,柴陽像是不愿意在敷衍她一樣,直接閉上了眼睛,“謝謝你來看我,不過像現(xiàn)在這種套話的事你還是別做了,我不會告訴你為什么要幫他,你只管到時候出庭就行了,不用跟我演戲,也不用來了?!?/br> 他太了解冬景了,哪怕她的如火純青。 * 冬景剛走出醫(yī)院大門,一輛熟悉的車就停在了她的面前,她坐進副駕駛,看到初廉擺著一張臭臉。 “怎么了這是?”冬景問:“誰欠你錢了嗎?” 初廉氣鼓鼓的說:“你為什么要喂他吃東西?” 剛才冬景在里面的時候,他一直在外面的小窗里偷看,要不是提前交代了,剛才他就沖進去了。 現(xiàn)在正是委屈的時候。 冬景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笑著說:“我那是逢場作戲,又不怎么能感化他這個魔頭呢。” “那你感化了嗎?” “沒有?!倍罢f:“他就是個冰塊,用愛感化不了。” 初廉把頭撇過一邊。 冬景好奇的問:“怎么了?” “我更生氣了。” 他的樣子就像個小松鼠,冬景笑了笑,俯上前,在他的臉頰啾了一下。 “現(xiàn)在怎么樣?”冬景說:“還有那么生氣嗎?” 初廉偷偷笑,認真的看著她:“還是有點生氣,如果親嘴巴的話,我可能會好一點?!?/br> 冬景坐正身子,指揮道:“開車?!?/br> 她今天已經(jīng)開始正式放假了,一直到大年初七,計劃是帶著mama去熱帶國家玩一圈。 冬景不太愿意回老家,自從出道以來,每次過年回去家里就一堆人來拜年,不但要合照還要簽名,每年都不厭其煩。 所以一會她們要去機場接冬景mama,明天直接飛那個國家。 開車的初廉很是緊張,不停的問冬景她的mama喜歡什么,他這樣看起來會不會有些輕浮。 冬景心里還在想關于柴陽的事,對他極具敷衍,嗯嗯啊啊了幾句,最后說:“沒關系的,又不是見丈母娘,你不用這么緊張的?!?/br> 這話一出,那邊沒了聲音。 冬景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她轉過頭,看到初廉并不好看的臉色,立馬解釋:“我…” “啊沒事?!背趿芸炀突謴土嗽瓨?,“你說的對,咱倆還沒結婚,不算是丈母娘,是我太緊張了。” 冬景的mama跟她長的很像,歲月在她身上并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兩個人站在一塊像姐妹一樣。 見兩個人擁抱過后,初廉上前做自我介紹,“阿姨你好,我是初廉,是冬景的…” “老板?!倍皳屃怂脑挘涯信笥讶齻€字硬生生堵了回去,她給初廉使了一個眼色,“是我經(jīng)紀公司的老板,一直很照顧我?!?/br> 接到人以后,初廉送她們?nèi)コ燥垼飞铣聊蜒?,不停的往后面看,眼睛里寫滿了幽怨,冬景把那些埋怨收到眼底,卻也只是笑笑。 吃完飯以后初廉盡職盡責的把人送到家,拒絕了冬景mama邀他上去坐坐的邀請,剛開出公寓,就接到了冬景的電話。 “沒不高興吧?!?/br> 她聲音里帶著試探,初廉哼了一聲。 “對不起?!倍皦旱吐曇?,“我媽不想我這么早找男朋友?!?/br> “你都多大了,你媽還管你這個?!?/br> “對不起,初廉。”冬景再一次道歉,“我知道惹你不高興了,等我旅游回來,給你賠罪?!?/br> “怎么賠?” “啊?”冬景也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當了真,“這個…我…” “算了,算了?!背趿曇羟辶?,“原諒你,早點睡吧,明天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