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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要緊,小心著涼。 他可以糟蹋自己的身體,你不可以。 這就是封建大家長理直氣壯的思路。 易楨覺得這不過是他刷漂亮姑娘好感度的慣用手段罷了。 她聽見了敲門聲。 易楨閉著眼睛沒動,也不回應(yīng),最后再看了一眼放在桌子邊緣的清茶。 要是演技不好被發(fā)現(xiàn)是故意把茶碰倒的,就暗示是想找機會與郎君親近,然后裝不自在跑掉。 嗯,說起來還蠻慘,易楨最不缺的就是“在別人面前不自在”的經(jīng)驗。 敲門聲停了,門被推開了,來人動作有些驚慌,不知道為什么,腳步匆匆地小跑了進來,下意識就去試她的鼻息—— 杜常清敲門沒人應(yīng)的時候,不得不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上次他來敲她的門沒人應(yīng)的時候,她正被自己的師父摁住要活生生掐死。 便是后來破門而入闖進去了,她都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了,呼吸微弱,有個瞬間他甚至錯覺她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 說實話,美人垂死、眼角依稀掛著淚痕的模樣實在是驚心動魄的好看,明秀夭麗。即將從葉片上墜落的露水是最美麗的,可是杜常清完全沒有心思欣賞那份美麗。 不要死掉,好好活著。 愛一朵花是愛她盛放在枝頭,不是愛她被人粗暴摘下。愛一只白雀是愛她翱翔在天空,不是愛她被戴上鐐銬鎖在臥室。 杜常清甚至沒來得及考慮她只是睡過去了,他每次有機會來見一見她,幾乎都與生死有關(guān)。 他的手急匆匆地去探她的脈搏,還沒碰到,將頭枕在手臂上的美人仿佛受驚了一般,驟然站起身來。 她閉著眼睛沉睡是弱水一瓢,睜著眼睛五官靈動是人間瑤華。 人間自有瑤華館,何必還尋弱水船。 動靜變化的那一刻,杜常清幾乎要沉溺在她的眸光水色之中。他太久沒見她了,又太久沒有這么近距離地看過她了。 就像是一個渴得快死的旅人,就是在清水中放鴆毒、倒進細碎的刀片,他也會毫不猶豫、喪失理智一般地往下喝。 那盞熱茶直接潑在他身上了,因為他俯身的動作,肩膀和胸膛都沾濕了一大塊,熱燙的茶水就算隔著衣服也立刻傳來了足夠的熱度。 茶盞在他身上滾了一下,又因為他后知后覺、沒什么用處的避讓動作在他手臂上磕了一下,沒有直接摔在地上,而是往旁邊一滾,倒空水的茶盞咕嚕咕嚕滾到墻角去了。 聲音過于沉悶,甚至沒有傳出這個屋子去,外面圍著看中洲土產(chǎn)的婢女一個也沒有驚動。 易楨的神經(jīng)緊繃著,某個瞬間甚至隱隱出現(xiàn)了耳鳴,眼見著茶盞滾到一邊去,眼前男子的衣服被茶水沾濕,立刻上手用袖子去擦,碰到guntang的觸感之后有些慌了:“是開水,郎君你快把衣服給脫了,皮膚燙壞了會和衣服沾在一起的……” 她覺得自己演技超神,一點破綻也沒有,去脫他衣服的動作十分自然,慌亂又急促,動手能力也很強,上手就直接把他的衣領(lǐng)給扯開了,露出大半個肩膀。 就算是一眼看過去,只見他皮膚白皙、肌rou線條流暢,被茶水燙到的地方微微發(fā)紅,視線所及之處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疤痕,心中一沉,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端倪。而是自然而然地一邊用干凈的帕子掩上去,一邊轉(zhuǎn)頭要喊婢女來—— 然后就被捂住嘴了。 “別、不喊人,我不是他。”很短的一句話,聲音壓得很低,說話者過于慌亂,甚至出現(xiàn)了太低級的語法錯誤。 易楨只覺得自己方才因為過于興奮而浮在半空的魂魄又落回了身體里,激動到戰(zhàn)栗的心臟越跳越快,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抓的衣袍,是白色的。 純白色。在姬金吾的審美體系中,永遠沒有地位的純白色。 她還說過,根本無法想象姬金吾穿白色是什么樣子。 所以,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是—— 杜常清還從未遇到過這么窘迫的時刻。 他只是微微一晃神,沉溺在她如渴死者的鴆毒一般誘人的美貌中,然后就被誤會得徹底,被言嬌語澀地喚來了一聲“郎君”,甚至衣服都給她脫下一半來。 被當(dāng)成兄長了。 因為長得很像,而且這么自然而然地去碰她的臉嗎。 他不是要去摸她的臉,不是要去輕薄她,他只是擔(dān)心她是不是還活著。 這個理由根本說不出口?;闹?。 兄長平常也這么去碰易姑娘嗎?易姑娘會這么喚他“郎君”,然后幫他換衣服嗎? 諸多思緒在他腦中紛紛揚揚地落下,羽毛一樣落在水中,一點水花都沒濺出來,只有波瀾無限,往外推去。 門開著,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地和嫂嫂挨得那么近,甚至衣服還抓在她手里。 不能讓她叫人,被人看見的話就完了。 這是杜常清的唯一一個念頭。 可是等他捂住她的嘴、強制她停下喊人的動作,場景又變得更奇怪了些。 衣衫不整地把她拉在懷里,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叫人,怎么看怎么像是心懷不軌的同胞弟弟企圖染指兄長的妻子。 懷里的美人又軟又香。 甚至是裝作自己兄長,刻意讓嫂嫂誤會,待到衣衫不整的時候,再一語道破“我不是他”。 好惡劣。 過于惡劣了。 易楨渾身僵硬,她都還沒想通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雙眼睜得很大,目光灼灼,定在他臉上。 杜常清一點一點放開她,也不顧肩膀被燙到的地方開始微微發(fā)痛,可能要破皮留下燙傷疤。 對,非常奇妙,這對雙胞胎要在同一個地方留下一個一模一樣的燙傷疤。 他匆匆把濕掉的衣服拉回去,不知道說什么好,往后退了半步,拉開與她的距離,方想起要解釋自己怎么在這里:“兄長囑咐我來看看燕燕,還有,托我給嫂嫂送把防身的匕首。貿(mào)然進了屋子,冒犯嫂嫂了?!?/br> 白衣沾濕之后非常糟糕,他肩膀流暢的線條異常明顯,因為胸膛上也被潑上了熱水,鎖骨下的皮膚隱隱能看見。 易楨想起上次他盯著那盞殘茶的幽深眼神,也不覺得他做出“趁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