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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村里人要是發(fā)現(xiàn)水庫里的河鯰都被清理沒了,村委那邊就會漲地租?!?/br> “到時候水庫承包價格上來了,他們就得多掏錢,所以我那二叔一家能說嗎?” “昨兒個早上,我親眼看到我那堂妹開著皮卡車上了水庫大堤,往水庫里面投魚苗子呢!” “雖然投的魚苗數(shù)量雖然不多,但我估計她肯定是為了掩人耳目,偷偷分批放苗!” “這么干才不會引人注意,村里也就不會知道他家已經(jīng)將水庫里的河鯰清理干凈的事兒!” “我這二叔一家,只怕早都謀算好了的,這是將咱們整個村子的人都給套路上了!” 姜大伯娘越聽越是惱火,她完全沒想到,這姜老二的閨女居然這么大本事,竟然真將那么大一個患河鯰多年的荒廢水庫給盤活了。 只要一想到姜老二家撿了這么大個餡餅,她的心里嫉恨就蹭蹭蹭往上冒,氣得都快要炸了: “那就這么讓他家占了這么大便宜?村委那幫人都是吃屎的不成?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讓姜老二家鉆了這么大空子?” 這么大一片水庫,往后只要在水庫里投點魚苗,每年就會是一大筆的進(jìn)項,比他家在鎮(zhèn)子上開個小賣部累死累活要輕松多了。 這筆錢若是落在彭萬里或者村里其他人家頭上,姜大伯娘還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但這錢卻是落在了她一直看不上眼的姜老二家,姜大伯娘只要略想一想,就渾身焦灼得難受,眼紅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姜越卻是不以為意:“呵,占了大便宜?這可說不定,他家得了好處,眼紅嫉妒的人村里會少了?” “你看著吧,這一次投毒才只是個開始,往后這么干的人絕對不會少,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家這水庫都被人給叮成個篩子了,他家靠什么賺錢!” 姜越表情也是說不出的陰鷙狠毒。 他說的是村里別人會投毒,但實際上心里想的卻是,絕對不能就這么讓姜老二家發(fā)達(dá)了去,到時候村里沒人投毒,他也絕對會隔三差五地就這么干! 反正這種事兒查是查不出來的,姜老二一家也拿他無可奈何,他就等著看,姜老二家接了明羅山水庫這個燙手山芋后,最后不但賺不到錢,反而還得賠上一大筆錢,到時候那個精明的堂妹,到底要怎么辦。 姜越心里陰暗地想象著姜沁渝回鄉(xiāng)創(chuàng)業(yè)后受挫的慘狀,不自覺地就笑出聲來。 姜大伯娘聽了兒子這話,也是十分認(rèn)同,心里那股嫉妒焦躁的感覺也不自覺地緩和下來不少。 母子倆都急著去明羅山水庫看魚苗子集體泛白的盛景,所以一個且催促著,一個則加大馬力快速往水庫那邊趕,很快就沖上了水庫大堤。 這時候水庫這邊一個人都沒有,盛夏清晨雖然夾雜著點點微風(fēng),但太陽已經(jīng)開始爬上山頭,空氣也開始變得燥熱起來。 只是兩人在跨入水庫大堤后,望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湖水,心卻是不自覺地往下沉,整個人都像是浸在了冰水中一般,渾身都涼透了。 眼前的湖水一派平靜,只有微微波瀾起伏,而姜越描述的盛況,在眼前的湖面卻是半分跡象都沒見著,湖面還偶爾又幾只飛鳥白鷺飛過,但別說泛白的魚群了,就連一條死魚都沒見著! 姜大伯娘整張臉都黑下來了,氣得一身肥rou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她側(cè)過頭來厲聲喝問道: “怎么回事?你不是說有人投毒嗎?死魚呢,這哪里來的死魚,還看好戲呢,我看你是昨晚喝多了貓尿,腦子都被燒傻了吧?” 姜越也傻眼了,他在看到這光禿禿的湖面后,整個人都懵了。 真是見了鬼了,怎么會這樣?他明明記得,昨晚上他往這水庫里倒了好幾瓶農(nóng)藥的。 那么大的劑量,別說只是藥死一群魚苗了,他甚至敢肯定,就算姜老二家想辦法將這湖水清理干凈,只怕來年這湖水里都還會有農(nóng)藥殘留,兩三年內(nèi)是養(yǎng)不了魚了! 可現(xiàn)在,這水庫里卻連一條泛白的魚都沒見著,這怎么可能呢? 姜越非??隙?,在昨天他也的的確確是親眼看到姜沁渝往水庫這邊投放了一批魚苗,是什么魚種他不清楚,但少說也有好幾百條,所以這水庫里肯定是有魚的! 那么多農(nóng)藥撒下去,那些魚種絕對只有死路一條,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活! 可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有人發(fā)現(xiàn)后直接將魚給撈完了,可這也不對啊,真要有這么大的消息,村里早就傳遍了,來圍觀的人肯定會很多,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么平靜,他媽從村里出來也不可能半點風(fēng)聲都沒聽說。 但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這水庫里一條死魚都沒有,他原本還想著要錄個視頻發(fā)給張哥那邊去換取剩下的那筆尾款的,可現(xiàn)在視頻錄不著了,他拿什么去交差? 姜越腦子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就有人打電話過來了,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做投毒這事兒的張哥。 姜越心下一跳,也顧不上別的了,趕緊就將電話給接了起來。 那邊聲音里透著幾分愉快,笑著問道:“小姜啊,你答應(yīng)給我的視頻跟照片呢,快點拍了發(fā)給我,我這邊可在等著呢?!?/br> 姜越只覺得冷汗都要下來了,他遲疑了一下,才囁嚅著問道: “那什么,張哥,這邊出了點問題,我是真的將那幾瓶農(nóng)藥給撒到水庫里去了,這點我敢對天發(fā)誓,我真的沒騙你,但是,情況好像不太對——” 姜越這話還沒說完呢,那邊那個張哥就已經(jīng)聽出不對來了,連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提高了音調(diào)厲聲喝問道: “你說什么?什么意思?就投個毒而已,還有什么情況?你給老子說清楚!” 姜越也說不清楚呢,但他知道對面那個張哥的身份,知道這人他得罪不起,所以他還不敢說太硬的話,只能委婉地將這事兒給描述出來: “就是,我這一大早過來水庫這邊了,但是這水庫里沒動靜啊,一條魚都沒見著,我懷疑這水庫里要么就是沒魚,要么就是——” 說到這兒,姜越語氣一頓,沒敢將自己的那個推測直接說出口。 但那張哥可不是這么好敷衍的,他立馬就追問道:“就是什么?” 姜越咽了一口唾沫,才壯著膽子道: “要么就是,您給我的那些農(nóng)藥有問題,可能是假貨,不然不可能這么多倒下去,連魚都毒不死,那些農(nóng)藥您是從哪兒買的,別是讓人給蒙了吧?” 聽到姜越這話,那張哥頓時氣炸了,他那些農(nóng)藥是怎么來的,沒人比他更清楚。 這要是從別的地方買的,那他可能還會信姜越的這個推測,懷疑到那些農(nóng)藥的質(zhì)量上去。 可這些農(nóng)藥,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