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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飛身回到我身旁,我趕緊上前幫他接住,卻見這位不省人事的仙友一身血跡。“看來上面打得正歡。”他冷哼一聲。“這些人怎么辦?”我指了指墜入黃泉中的其他仙友問他。“我可沒辦法一個個給撈出來?!彼@么說著,腳尖一點又飛身到那上涌的黃泉水上方,一連翻花似地打了十幾個手印,憑空撐出一道結(jié)界出來,和四周陰官的結(jié)界相連,以抑制住靈臺的外擴。我立在一旁望著混亂中心的計都星君,心內(nèi)忐忑不安,向著不知這次是否大家一起交待于此。但我絲毫忙都幫不上,只得空著急。忽地一道火光直直打向計都星君,我想也沒想,一面飛身拔地而起,一面喚出綠沉槍,移身到計都星君身后,抬手勉強以綠沉槍擋住那一擊,震得我雙臂發(fā)麻。火花四濺,逼得我瞇起眼睛。待我能看清周圍,只見上空一隊人馬,和這冥府眾生相比金燦燦得叫人睜不開眼。為首那家伙的臉真是熟悉到我想沖上去揍他兩拳。天殺的六皇子,我為什么還能見得到他。他座下一匹烈焰戰(zhàn)馬,手牽著韁繩,盈盈笑道:“又來壞我好事?!?/br>計都星君估計想揍他,苦于為了支撐結(jié)界騰不開手,咬牙嗤笑了一聲:“有病?!?/br>作者有話要說:我在寫些什么......_(:3JL)_第67章第六十一章這六皇子沒囂張多時,很快另外一批天兵神降,與他那撥人馬廝打起來。一時間黃泉之上,火光飛石肆虐,嘯騰聲愈演愈烈。計都星君此時還能撇出空檔冷諷一番:“本神在這死命守著脈柱的結(jié)界,他們可真歡樂,非要把這冥界攪得仙氣大盛,巴不得脈柱碎裂天塌地陷?!?/br>我縱然悟性再低,也知道計都星君此刻的重要性,因而即便修為不濟,也還是守在他身旁,只愿能幫他擋上一擋。卻說一身影霎時從上方蹭過來,拽起我就要離去。定睛一看,原是木府星君。“你待這找死么,快隨我走。”他貼在我耳邊喊道,一面大力將我攔腰提起。“可是計都星君他......”“不用管他,計都府的仙官已趕來助他。”木府匆匆解釋著。且不談冥府別處仍是陰氣彌漫,木府無法穿過,從他的話語中我知道冥府四處的大門已被合閉,于是他只得帶著我順靈臺而上。然這處已然成為戰(zhàn)場,他帶著我上躥下跳左躲右閃。“這怎么回事?”趁著我倆避在一旁的空檔,我問起他。“天帝未留下遺詔,三尊擁護三皇子坐上帝位,六皇子預(yù)謀起事已久,逼不來玄天大殿,于是便來毀這靈臺想攪得天翻地覆拖所有人下水?!蹦靖Z速飛快,還不時注意著四周動向。我一點也不奇怪六皇子這發(fā)病似的作為。于是我又問他:“火德星君呢?”木府怪異地看了我一眼,遙手一指:“那呢——你是個什么眼神?!?/br>我一時有些出神,這昏天暗地兵戈擾攘的,我還真沒注意到火德也在此。本來我心中雖說存有忐忑不安,畢竟仍是懼死,但不知為何,卻不是那么擔(dān)憂。大概因為總覺得六皇子一流總歸會是淪落至寡不敵眾的最終局面,這天不會塌,這地不會陷,這世間不會毀滅。可木府一說火德在這呢,我的心就給提起來了。我信這天地必是長留,卻不知道火德能否全身而退。計都星君他們許是控制住了脈柱的結(jié)界,這裂洞終是沒有再次擴大。不過作為戰(zhàn)場,它著實窄小了些。兩隊人馬廝殺作一團,膠著不分,混亂不堪。然后順著木府那一指,我見著了火德。相隔并不算太遠,但許是刀光劍影橫在其中,總覺得看得太不真切。他仍是那副冷淡的面容,束起的長發(fā)在腦后飛揚著,換上一身火紅的戎裝,映得瞳仁的顏色也是暗紅的。這冥府之內(nèi)黃泉之上,嘈嘈鬼哭縱橫之間,他獨佇其間,手中無兵刃,卻是以術(shù)法為劍,以雙手為鞘。若稱英姿,倒也不過。卻說木府一把又將我不知拉向何處,一面還調(diào)侃我:“怎么,看迷了眼???”我瞇起眼看向他:“你是指看你么?”“可不敢?!彼饺铝艘痪?。不知為何,這話惹得我笑了笑。于是我大意了,木府估摸也大意了一瞬,在這必得步步為營的當(dāng)下,一個大意恐怕就能將自己葬身于此。一柄箭直辭木府胸膛中心,那箭快如閃電,仿佛憑空出現(xiàn),待我和木府發(fā)覺時已有些遲,木府反應(yīng)還算迅速,本能地朝一旁極速避開,卻還是被那箭插入了肩頭。箭風(fēng)極盛,箭頭插入木府肩頭時,還生生被那力道向后推了數(shù)步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還未恍過神,又是一箭朝他飛來。我極速移至他身前,喚出綠沉槍一甩槍花,原以為擋下應(yīng)該不難,誰成想那箭力實在是霸道至極,同我綠沉槍相撞時竟震得我整條右臂發(fā)麻,差點滑手。而那發(fā)箭也只被我擋偏一毫,若不是木府極是飛身而起將我拉離,只怕那柄箭此時會扎進我的體內(nèi)。木府從拽起我時就即刻打下幾個手印,又加固起幾道仙障。待我倆站定,同時仰首怒視著元兇。六皇子跨坐戰(zhàn)馬,左手上架著弓,不急不緩地于空中踏馬而來。周遭煙冥露重聲悲色慘,這始作俑者倒是閑庭信步得很。只聽他對著木府笑道:“壞我好事?!?/br>木府朝他扔了個白目,下盤站定擺好架勢,我還以為他要沖上去揍那六皇子,誰知道一個眨眼間他突然拉著我就跑。“打不過你我還跑不過你么!”他邊咕噥著邊騰出拽著我的手把肩上的箭給呲啦拔了下來,看得我都覺得生疼。結(jié)果就他這個騰手的功夫,一道力就將我向后拉去。心中一驚,想是那六皇子追上,來不及回頭細看,翻手就將手中的綠沉槍向后刺去。那人反應(yīng)甚快,一手倏地?fù)巫∥业拈L槍,一手從我身后將我攬在懷里,低聲薄怒道:“鬧個什么勁?”那綠沉槍許是在我體內(nèi)封印得久了,和我成了一個德性,本還是殺氣騰騰,聽見這么一聲,陡然就滅了銳氣,懨懨地躺臥在我手中。想來,也只有火德能這般訓(xùn)斥我了。一轉(zhuǎn)頭,果然就對上了他那雙黑得發(fā)赤的雙瞳。他眉目間有一霎那緩和,而后又微蹙起眉頭,襯得面龐發(fā)冷:“怎么還在這里瞎晃蕩,你當(dāng)這是游山玩水么?”“我,我......你還好吧?”我“我”了半晌,才驚覺自己腦袋空白,忘記了自己原本想要說什么,轉(zhuǎn)而問了他這么一句。“好。”他簡短答道。也許是我的錯覺,雖然僅有一字,我也覺得他的聲音柔了下來。我越過他肩頭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