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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四指搭上他的肩膀,青年飽滿的雙唇微微勾起,他湊過去親了親安雅的嘴角:“走吧?”“……撒什么嬌?!?/br>“我覺得你才像撒嬌那個?!卑惭拍樕蛔?,不等對方開口,青長夜攬上他的肩膀:“不會怎么樣的,我不喜歡它、它對我也是占有欲多過喜歡,我們見面什么都不會發(fā)生。”面前人臭著的臉終于好了一些,還未邁步,安雅眸色一厲推開了青長夜,他的手臂爆出血花,準確說來,那更像是他的皮膚在極其短暫的瞬間分成了無數(shù)小顆粒、血液因沒有皮rou阻礙沖了出來,這種分解萬物的異能對青長夜而言再熟悉不過,他抬眸,果然在中庭那端看見了金色短發(fā)的男人。沒想到愛德溫旁邊還站著那名玉蘭樹般的侍女,青長夜挑了挑眉:“你沒殺她?”“殺什么殺,”安雅嘖了聲:“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br>他其實不是那個意思,A不允許他們殺人、青長夜通常也沒有剝奪生命的意識,他只是沒想到安雅會留手。他懶得解釋,干脆對愛德溫笑了笑:“能不能先讓我見人魚,有什么事見過以后再說?”青年眸如點漆,隔著梵蒂岡古老的中庭同他對望,他明明算是逃犯,居然還敢和他談條件,偏偏就是這么悠閑的樣子說不出的撩人。讓人忍不住想逼他哭出來、將他從頭到腳弄得一團糟。愛德溫都快數(shù)不清他多少次被青長夜現(xiàn)在的模樣吸引,他渴望親手剝下對方溫和的偽裝、一層一層的,直到這個人只敢瑟瑟發(fā)抖地露出柔媚的內里。王輕笑一聲:“可我現(xiàn)在就想抱你?!?/br>青長夜和安雅是混進的梵蒂岡,聯(lián)邦王卻能光明正大帶人進來,跟在愛德溫身后的不僅有侍女,還有一支聯(lián)邦的騎士隊,這些將士都為王的近衛(wèi),是真正戰(zhàn)場舐血的精英,除了愛德溫,所有人都選擇了困住安雅。女巫平薄的雙唇揚起嘲諷弧度,他的面容耀眼得讓人失神,手中釋放的漆黑霧氣卻在瞬間腐蝕了最近那人的心臟。第一名死者栽倒在地,就像先前拒絕打打殺殺的人不是安雅,知道他對女人才比較留情,青長夜一步后退,有誰在這時從后近了他的身側,青長夜手中的匕首劃破空氣。他藏得很好,如果不是愛德溫注意到他手指剎那間閃爍的亮光,他甚至可能會被匕首刺中。青長夜削下了對方的一角襯衫,愛德溫見匕刃經(jīng)過的地方變?yōu)樯钌G眸也深邃起來,他臉上少了幾分玩味:“你會咬人了,小豹子?!?/br>“一直都會?!?/br>“我看錯我的王妃了?”愛德溫笑道:“我一直以為你可乖了,偶爾忍不住伸出爪子撓一下過路人,離開你的同伴一身本身都沒法施展,沒想到你一點都不適合鎖進皇宮里嬌生慣養(yǎng)?!?/br>“既然這樣我們都放過彼此如何?”“好啊,”愛德溫答應得爽快:“時間還給我?!?/br>“……”青長夜沉默,愛德溫仿佛終于不想再和他游戲,他的身影逐漸消散般融入風里。青長夜知道這是因為愛德溫的異能,他不僅能分解他人、同樣可以將自己分解為無數(shù)顆粒復而重塑。青長夜的手腕被人若有若無觸碰,他下意識將匕首向旁側一刺,那人卻又消散成看不見的細胞,下一個瞬間,驟然傳來的壓力將青長夜摁在破損的圣子像上,他的手腕因抵抗擦出了血,身后的男人在他耳側悶笑,清越悅耳的嗓音格外迷人。“你流血了?!?/br>青長夜心想還不是你弄的,這種憐惜得要命的語氣讓你顯得更變態(tài)了。對方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伸手在他后腦不輕不重彈了一下。“說話啊小夜,”愛德溫抓住他的頭發(fā),在他耳邊輕聲呢喃:“當著安雅的面說,你最喜歡誰?”一記響亮的拍打落在廳內,侍女長側眸一看,被那邊的場景弄得哭笑不得。青長夜腰身窄,雙臀卻豐盈,那么線條窄瘦的胯上生有兩瓣雪色,又翹又飽滿。這邊戰(zhàn)斗正烈,他就被愛德溫摁在圣子雕像下打屁股,跟懲罰小孩子似的,而且王下手毫不留情,所有人都能聽見聲響。安雅都快氣瘋了,先前他以為最沒威脅力的侍女能夠破開他的霧氣,風刃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侍女轉而選擇制造出一股股氣流,不過他的近身攻擊和幻術同樣不錯,解決掉這些人只是時間問題。愛德溫的手指不偏不倚在青長夜后頸一掐,正好掐中鎖心,見全身倚靠著雕塑的青年不斷顫抖,愛德溫輕柔撫摸脖頸處那一小片脆弱的肌膚,就像抓住了一只瀕死的黑天鵝:“我才知道鎖心的事情,安雅替你解開了?”青長夜沒有出聲,不得不說美人即使挨打也依舊是美人,狼狽起來都那么好看,甚至好看得有些過分了。冷汗從他額頭滑下、嫣紅的唇因為疼痛被主人咬住,隱約能窺得潔白牙齒,愛德溫贊賞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精致臉龐,這個人身上仿佛只有黑白兩色,唯獨嘴唇,紅得像是聚集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色彩。青長夜疼得縮起身體。“cao……!不要打了!”他終于忍不住低吼。他知道王特別喜歡看他被逼上絕路的樣子,對方享受將他按在爪下隨意逗弄的快感,十足十的病態(tài)控制欲。梵蒂岡的中庭上方陽光灑落而下,巴洛克式的大穹精美絕倫,突如其來的歌聲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那聲音純粹得像天使的引導,清澈無瑕、猶若崇高福音,但天使不會唱這種歌,歌者的嗓音里蘊含著難以言喻的誘惑力,似若深海如花妖女撥弄琴弦,沒有人會不受人魚的歌聲影響,況且這種音量顯然不止一條人魚在唱歌。青長夜的眼神開始恍惚,他能感覺到愛德溫離開了自己,所有人都向著人魚歌唱的方向走去。只有青長夜留在原地,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先前偽裝成修女的人魚,金色的尾、頭發(fā)仿若一匹絲綢,那雙水紅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就像在看自己的整個世界。【塞壬想見你?!?/br>它固執(zhí)地重復著那句話。“……好?!?/br>青長夜站起來,他走到了人魚身邊,猶豫片刻后,他半跪下來將它攔腰抱起,還未成年的小人魚并不重,似乎這樣的骨骼結構更有利于它們在深海中生存博弈。人魚水紅的眸子眨了眨,眼底爆發(fā)出來的驚喜幾乎要把青長夜淹沒。【mama!mama!mamamama——】“嗯,”青長夜低頭,眼尾掠出的弧度極盡流麗:“塞壬在哪兒?”【就在最前面,】小人魚將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直往前!塞壬等了你很久。】人魚與他的姿勢越來越親密,它大概還不懂這些動作代表著什么,只是下意識想要親近。冰涼的海洋生物著實眷念人類的體溫。青長夜感覺就像一株海草纏繞上了自己,他回頭看了一眼,不知何時,梵蒂岡陽光最充沛的中庭下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只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