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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母yin罪】第七章 受辱

    【欲母yin罪】

    作者:odipus

    28/5/6

    字數(shù):12268

    第七章受辱

    轉眼間又到了農歷新春,這個中國人心中最隆重的節(jié)日,人們走街訪友,跟

    平時疏遠的親朋聯(lián)絡感情,共度一段熱鬧的年歲。

    陽山并不像那些一線大都市,充滿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外來人口,春運之后就

    變得異常冷清。

    此處偏安一隅,生活的大多是本地人,偶爾有些進城務工人員,老家也不過

    是百里內的小縣,到了長假反而比平常還熱鬧不少。

    大年初二的中午,龍婉玉紅著眼睛鉆出麻將館,一夜未眠讓她看上去有些憔

    悴,久違的陽光明亮晃眼,女教師揉著太陽xue裹緊大衣,快步進了一家仍在營業(yè)

    的小超市。

    兩個女人也跟著推開精武館厚厚的門簾跟了出來,在街邊點著煙聊開了。

    「我這手氣也太差了,最后兩圈輸了三千多,看來今年是沒什么財運了?!?/br>
    其中一個長相狐媚的成熟女人開口抱怨。另一個女子留著齊耳的短發(fā),五官

    生得倒也端正干凈,跟著附和到:「你可別哭窮啊,那么大的家業(yè),輸上一年半

    載也輸不完!」

    那先說話的女人正是黑豹夜總會的的當家胡仙兒,她沒有把話接下去,轉身

    向超市里望著,低聲說:「哎,你有沒有覺得,小玉有點奇怪……」

    「前天一見面就感覺出來了,忍著沒問,你們倆都在陽山,應該比我清楚吧?」

    短發(fā)女子回答。

    胡仙兒自嘲似的笑了一聲,說道:「陳敏啊,我現(xiàn)在覺得,當年你回老家,

    真是個明智的決定。」

    「怎么說?」名為陳敏的女人反問。

    一個倩影從大賣場的臺階上飄下來,胡仙兒眼尖的盯到,立馬小聲說:「噓!

    她來了,一會路上細談!」

    龍婉玉拿著瓶裝飲料和點心盒走過來,俏皮的問道:「聊什么呢?路上沒有

    早餐攤子,隨便買了點,喏!一人一份啊!」

    胡仙兒打趣的說:「算賬呢,看看你昨天晚上贏了我們多少?這早飯我們不

    客氣的收下了,彌補一下受傷的心靈。」

    三人正聊得火熱,一輛黑色的德系轎車默默的停在馬路對面,一個健壯的男

    青年搖下窗戶,高聲喊道:「幾位jiejie,時候不早了,該走了!」

    夜總會老板娘白了他一眼,嗔罵道:「阿飛,你長本事了?一邊等著!」

    龍婉玉瞥了那青年一眼,向好友詢問:「大飛……也跟你們回去?」

    不等大姐回應,陳敏先解釋道:「他爸爸回來了,聽說在沿海漂了幾年,賺

    了些錢,今天我倆回老家正好缺個司機,就讓他開車?!?/br>
    女教師的表情有些復雜,試探的問:「他……他們家……還好嗎?」

    陳敏剛開始沒聽懂,旋即便反應過來:「誰?老高?還行吧,那個人你是知

    道的,總是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br>
    「別惦記老高了,我說,你男人還沒消息?」胡仙兒插了一句。

    龍婉玉嘆了口氣:「沒有,快一個月了,根本聯(lián)系不上,幸好大使館沒什么

    壞消息?!?/br>
    胡仙兒立刻安慰到:「沒事,你別多想了,老李本來就心大,當年你出國,

    他不也一個多月沒聯(lián)系你嗎?我覺得很正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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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不說了,你們快走吧,現(xiàn)在出發(fā)到了剛好吃晚飯,路上小心點?!古?/br>
    人說著又從隨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個信封,交到閨蜜手里,「這是兩萬塊錢,你帶

    給我媽!」

    「真的不跟我們回清遠了?你都四年沒歸家了?!龟惷艨粗埻裼?,關切的

    說。

    美少婦搖搖頭:「不了,我還有事沒處理,咱們三個老同學,有機會再聚吧?!?/br>
    她站在街邊,遠遠的看著兩個朋友上車,那男青年朝她笑了笑,車子發(fā)動起

    來,眨眼的功夫便走遠了。

    龍婉玉張望了一會,穿過機動車道,在銀行的自動柜員機上cao作起來,她熟

    練的輸入一串賬號轉了兩千塊過去,又從挎包里拿出一個賬本,用數(shù)字暗語寫道:

    「729,GDP,-2?!?/br>
    美少婦對于清遠并沒有太多好感,實際上那兒并非她的出身之地,獨自在那

    個小縣城生活的唯有六十高齡的母親,她不愿回首童年,也不想再憶跟胡仙兒、

    陳敏一起度過的,僅有一年的大學生活。

    如果再讓她選擇一次,龍婉玉寧愿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沒有發(fā)生過,她不會退

    校產子,胡仙兒不會棄文從軍,陳敏也不會輟學回鄉(xiāng)。

    三個人會胡鬧著長大,也許一直那么單純的生活下去,當然也許不會,但無

    論如何都比現(xiàn)在好。

    女教師迷茫的站在路邊,這條老街景色一如往昔,冬雪夏云年復,只是人徒

    添舊歲,此刻她人生中次后悔選擇了李紅衛(wèi),想讓時光倒流,再變回那個大

    膽潑辣的小鎮(zhèn)姑娘,。

    一陣鈴聲打斷思緒,女人翻出手機,是兒子打來的電話。

    「mama,你什么時候回家???叔叔說下午帶我們去奶奶家,你要來嗎?」話

    筒那邊的聲音懶懶的,應該是剛從床上起來。

    龍婉玉聽著,腦門又大了一圈,責怪道:「什么?你們要去錦天?他怎么也

    不提前打個招呼!我還有一堆事呢!怎么去呀?」

    「你跟我說有什么用,奶奶八十大壽,你都不記得了吧?我們家怎么也得去

    個人?!股倌隊庌q的說道。

    李家老太本來是錦天人,國共內戰(zhàn)那幾年跟著丈夫來到陽山,解放之后扎下

    根來,養(yǎng)育了三個孩子,大哥紅衛(wèi),二弟紅國,小妹紅英,再后來李紅衛(wèi)趁著改

    革開放撈了一筆,把母親和meimei送回條件稍好的老家。

    三兄妹里,要數(shù)紅國最沒出息,眼高手低,一把年紀了也沒什么成就,當年

    龍婉玉跟李紅衛(wèi)結婚,反對最厲害的就是他,所以兩家平時很少聯(lián)系。

    女人心里暗暗罵道:「我憑什么記得?這么多年了,他們誰給過我好臉色了?

    防賊一樣的防著我,我還不稀罕呢!」

    可嘴上卻說:「你想要壓歲錢就去吧,跟著你叔叔,到了奶奶家嘴甜些,要

    知道叫人,還有不準放鞭炮,注意安全!」她盤算過了,反正有人看著,也不怕

    這小子弄丟。

    「知道了!那我收拾東西了,初七再回來,如果柳誠打家里電話,你說我不

    在好了!」李斯瑞好似個大人,叮囑著母親。

    愛子心切的美少婦又嘮叨著說了一會,直到兒子不耐煩才結束,她又給小叔

    子打了過去,忍著脾氣說了些感謝的話,直到對方向她索要兩千多塊的機票錢,

    龍婉玉差點沒罵出聲,忿忿不平的掛斷了。

    女人在路邊打了個車,往城西趕去,為了幫丈夫籌錢,楓林小區(qū)的房子已經

    賣了出去,手續(xù)也在年前辦妥,跟買家約好今天下午交接。

    這場交易并沒有讓美少婦感到開心,由于是二手房,又急著出手,本來價值

    四十萬的房子,只賣了三十三萬,每當想起都有一種rou痛的感覺。

    的士走走停停,穿過水泥森林,街景熟悉而陌生,小區(qū)門口的保安又換了,

    買房人還沒來,龍婉玉只好在門禁前等待,她把手伸到包里,捏住冰涼的鑰匙,

    覺得有些不舍。

    正值當午,肚子又開始餓了,女教師找出沒吃完的糯米糕,往嘴里塞了一塊,

    放了半個小時的點心已經變冷,她吃得太急,黏糊糊的淀粉沾滿椰蓉噎在嗓子眼

    不上不下。

    在成熟少婦鼓起腮幫子努力吞咽之時,一個年輕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遞過一

    瓶水來,他帶著微笑對眼前的麗人說:「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仙女都是不食人

    間煙火的?!?/br>
    龍婉玉背著身解決了嘴里的麻煩,又漱了漱口,這才轉過來,小聲說:「謝

    謝。」

    美少婦沒有注意,自己的神態(tài)如同一個情竇初開的豆蔻少女,羞得雙頰緋紅,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在這個青年面前,總是特別在意形象。

    「對不起,公司有點事,耽誤了。」男子帶著抱歉的微笑,努力緩和尷尬的

    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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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系,我也剛到幾分鐘?!古苏f著搖搖頭,做出無所謂的樣子,又問:

    「你們公司真夠忙的,過年也不休息?」

    青年對這個問題似乎沒有準備,回答得相當含糊:「哦……這個……有客戶,

    咨詢售后問題?!?/br>
    龍婉玉察覺到他的言疾,知道不便太過好奇,立刻岔開話題,她抬手指著大

    門說:「要不我們先進去吧,外面風大?!?/br>
    年輕男子點點頭,做個了謙讓的姿勢,女教師刷了門禁帶路向前,無意間向

    崗亭看了一眼,新來的門衛(wèi)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正佝僂著背,神色曖昧的看著

    他們。

    龍婉玉又有了怒意,因為外表出眾,就遭到一次次的惡意揣測,這著實讓人

    惱火,換做平日,她早已爆發(fā)出來,可今天旁邊跟了個謙謙君子,也只好強忍住

    了。

    「蒲先生,上次傳真給你的平面圖清楚嗎?如果你要重新裝修,有什么問題

    都可以來找我的。」美少婦放慢步子,跟男人并肩走著,想方設法的尋找話題。

    那姓蒲的青年回答道:「不了,這原有的裝修我很滿意,何況屋里的大部分

    家具你都折價處理給我,再重新改造太麻煩了?!?/br>
    「你鐘意就好,本來這房子不好賣,你能買下我們的舊家具真是幫了大忙。」

    龍婉玉帶說著帶上不少感激。

    青年卻推辭道:「我剛到陽山,也沒想那么多,只想找個離公司近的,上下

    班方便就夠了?!?/br>
    兩人聊著很快到了單元樓下,女教師拿出一串鑰匙遞到男人手上,他接過去

    時,兩人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龍婉玉突然覺得心好像漏跳了半拍,臉一下燒了

    起來。

    美少婦輕咳一聲,掩飾著自己的窘態(tài),心不在焉的說:「你要不上去看看?」

    男人的態(tài)度很大方,他認真的說道:「不用,都去過那么多次了,今天去物

    業(yè)登記好信息,把水電手續(xù)交接一下,最后這點掃尾工作也就結束了?!?/br>
    「哦,好的,我……我都忘了……」龍婉玉轉向一邊,用余光偷瞟著面前的

    男人,發(fā)現(xiàn)對方正盯著她看,面頰上又添了些羞赧,句子也跟著變得凌亂。

    物管經理即使佳節(jié)長假依然監(jiān)守崗位,他很快手腳麻利的辦齊了文件,走出

    辦公室,龍婉玉抬頭向著曾經的居所看去,怔怔的出神,她對這里原本的不滿,

    在失去的一刻變成了留念。

    她像是被抽光了力氣,低著頭默默的跟在新房主身后走著,男人沒去車庫,

    領著路朝側門行去,他回頭說:「一起吃午飯吧,聽說這家素食挺不錯的?!?/br>
    心里的陰霾一下被驅散了,女教師暗喜的點了點頭,她看著眼前微笑的臉龐,

    心如小鹿亂撞,雖然不愿意承認,但從次接觸,她就對這個年輕有為且?guī)洑?/br>
    多金的男子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情愫。

    心底有個聲音告訴龍婉玉,這個男人舉手投足之間流露的氣質,像極了很多

    年前的李紅衛(wèi),她知道這樣的想法是危險的,只小心的在道德邊緣試探著,控制

    自己不逾雷池一步。

    ************

    「吁!」

    龍婉玉睜開雙眼,猛烈的深吸一口,濕潤的空氣帶著橙花精油的香甜涌入肺

    部,讓身體緩慢的舒展開來,天邊朦朦的光亮從窗簾邊緣溜進房間,空氣凈化器

    在黑暗中發(fā)出輕微的嗡嗡聲,肌膚真切的覺察到棉紡的柔軟觸感。

    昨夜的噩夢揮之不去,留在腦海里不愿離開,執(zhí)拗的掙扎著,女人又躺了一

    會,氣力逐漸開始恢復,她掀開羽絨被,帶著疲憊的身體和精神,爬出暖榻。

    還好丈夫不在,女主人可以放縱自己裸睡的習慣,換下沾有汗?jié)n的床單,她

    渾身赤裸著坐在梳妝臺前,借著晨光在一個牛皮面的日記本上快速的書寫。

    「二〇〇七年,二月二十三日,昨夜又做了性夢,再一次夢到了蒲云濤,最

    近心里總是想起他,結婚之后還沒有認識過這樣優(yōu)秀男人。」

    當圓珠筆劃出那個男青年的姓名,龍婉玉歡欣看著,她伸出食指在這幾個字

    上摩擦幾下,心里又涌出復雜的感情,危險卻難以抗拒,女人嘆了口氣,又開始

    動筆。

    「我躺在一處充滿了聚光燈的舞臺上,看不清四周,他拿著繩子向我走來,

    溫柔的綁住我的雙手,然后把我的雙腿吊了起來,讓我像動物一樣被展示著?!?/br>
    這不是女教師次描述自己的夢境,她寫下這些令人害臊的文字時并沒有

    興奮感,只是看客一般冷靜的做下記載。

    「他的雙手開始撫摸我的身體,每一寸皮膚都變得很敏感,我沒有忍耐只開

    始想要zuoai,我盯著他勃起的yinjing,哀求他插入我,蒲云濤不為所動,繼續(xù)挑逗

    我?!?/br>
    美少婦停筆思索了片刻,又再次繼續(xù)。

    「這時遠遠走來一個人,是李紅衛(wèi),他全身是血,好像已經死了,蒲云濤解

    開了我身上的繩索,我急忙向李紅衛(wèi)跑去,但他推開我,不停的咒罵。」

    想起難過的畫面,她的眼睛有些濕潤,急忙用手背拭去還未成型的淚水。

    「我轉過身,騎在蒲云濤身上,性交的快感不斷傳來,我不停的扭動,面對

    著丈夫,很快就泄身了,我沒有停止,跟他換著姿勢zuoai,又有了大約五六次高

    潮。」

    模糊的記憶到此為止,龍婉玉再想不起之后的劇情,唯一難忘的是神交的歡

    愉,這感覺太過真實,讓人癲狂發(fā)瘋。

    她從隨身的匙鏈上找到一把精巧的鎖鑰,打開衣柜最底層的抽屜,小心的把

    本子放了進去,里面似乎放了很多東西,女人翻找一會,拿出一瓶阿普唑侖,吞

    了兩片。

    用一條薄毯裹住身體,龍婉玉光著腳去了盥洗室,半個小時以后藥物會溶于

    血液,一切都將拋之腦后,不會有人知曉她骯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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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梳洗完畢,整個人清爽了不少,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冰箱儲存了足夠的生鮮,

    無需出門的美少婦難得沒有化妝,把長發(fā)挽成一個高髻,換上簡單的背心短褲。

    定好時間的電熱爐停了,盛出小半鍋面條和包菜,澆上一圈醬油,再切幾片

    醬牛rou,獨自打發(fā)了隨意的早餐,美少婦打開音樂,準備開始今天的鍛煉。

    不同于那些貴婦人,龍婉玉到底是年紀輕些,生活的重心除去老公孩子,剩

    下最大的愛好就是健身,很多女性生育之后或者超過三十五歲,體態(tài)走樣變得膀

    大腰圓,對于愛美的女體育教師來說,這是難以接受的。

    專業(yè)學識足以讓她保持科學的訓練計劃,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龍

    婉玉的身材跟二十出頭的少女相比,也絲毫不落下風。

    她鋪開塑膠軟墊,做了幾個簡單的瑜伽動作,以此開始熱身,女體自由規(guī)律

    的伸展開來,顯示出兼顧靈活與力量的健美,以及令人贊嘆的肌rou線條。

    傳說這種運動的起源,是古印度人為了鍛煉性愛能力而創(chuàng)造的,通過不同程

    度的拉伸,讓男女交合時能采取各種高難度的體位,以獲得快感。

    龍婉玉對此一無所知,只把它當成日常活動,丈夫李紅衛(wèi)在性愛上很保守,

    除了男上女下的「傳教士」之外,很少選擇其他姿勢,白白浪費了妻子富有潛力

    的嬌軀。

    一個小時的瑜伽,又做了一組普拉提,緊接著是一整套的HIIT,上午就

    這么過去了,正當滿身大汗的女主人在浴室沖涼時,卻傳來一陣未受邀請的敲門。

    沒想到有客拜訪,美少婦從掉身上的泡沫,圍了一條浴巾便匆匆趕去,她透

    過貓眼看見一個高挑女子站在門口,二十出頭的年紀,樣子并不熟悉。

    龍婉玉禮貌的問:「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我來找龍老師,學校送了些年貨,本應該前幾天送來,可是聯(lián)系不上?!?/br>
    女子有板有眼的回應。

    女教師又細看了一眼,女子穿著一件絳色大衣,剪了個男士短發(fā),摸樣倒不

    像什么壞人,心里鎮(zhèn)靜幾分,詢問:「那你稍等一下,我換件衣服?!?/br>
    「不用了,我還有幾家要去,機械系的方老師,還有電氣的姚老師,您簽了

    字我就走。」門外的聲音客氣的催促。

    聽到對方報出同事的名字,女主人總算相信了,她扭開旋鎖準備開門,只聽

    見鎖眼傳來一聲清脆的金屬斷裂聲,那女子拉了一把,將防盜門摔到一邊,電光

    石火間異變陡生!

    龍婉玉一下驚住了,向后退了幾步,腰抵在玄關的鞋柜上,陌生女子抬手扔

    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美少婦低頭看去,是一塊包著工具的油布,此時意識到大

    事不妙,顯然為時過晚了。

    女子皮靴上還沾有雪水,在潔凈的木地板上踩出一排烏黑的腳印,兩個神情

    兇煞的壯漢也闖了進來,應該是她的同伙。

    樓道上的寒風倒灌進來,龍婉玉身上只有一條浴巾,冰涼空氣自下而上的鉆

    了進來,讓美少婦不由得打顫,她恐懼的問:「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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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叫……噢……我叫桑琪,這個光頭的伙計是斑仔,那邊那位朋友

    叫艾迪,哈哈哈哈?!古右脖蛔约旱脑挾簶妨?,不禁笑出聲來。

    女教師知道這明顯是來自動畫片的假名,她盯著女子不懷好意的臉,緊緊捂

    住身上僅有的毛巾,威脅道:「你們現(xiàn)在出去,不然我就要報警了?!?/br>
    女子嘴邊帶著譏笑,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輕蔑的說:「報警?我們是客人,

    一沒搶劫,二沒傷害,可不怕麻煩,要是警察來了,有問題的是你??!」

    兩個壯漢掩上門,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其中一個光頭從懷里拿了份合同,扔

    在地上,惡狠狠的說:「媽的,欠債還錢,我們拿了錢,絕對不為難你。」

    女主人勉強彎下腰去,撿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是李紅衛(wèi)簽下的借款協(xié)議,她胡亂翻

    了幾下,終于找到一個數(shù)字,一個后面跟著數(shù)不清的。

    「別算了,總共一千萬,外加一百五十萬利息,上個月開始就找不到人,留

    的地址也是別人的,他媽的,我們找你找了一個星期了?!?/br>
    巨大的數(shù)字讓美少婦感到一陣眩暈,這遠超過心理預期,她這才意識到丈夫

    沒有向她說實話。

    「你們……想……怎么辦……我沒有……那么多錢?!过埻裼竦穆曇舻蛙浀?/br>
    像一只羔羊。

    「沒錢,這大過年的,讓哥們空手回去可不行!」另一個帶著金鏈的大漢喝

    道。

    那為首的女子朝他搖搖手,對著女教師說:「你別急,這筆錢也不是小數(shù)目,

    當初說好分六個月結清,剛還了四百萬就玩消失,這剩下的我們只能找你了?!?/br>
    「可是……七百萬……我……」美少婦不知如何是好,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

    女子笑了,她站起來一步步的靠近,女教師動憚不得,怔在原地,抗拒的抱

    緊雙臂,只有目光還保持著堅定。

    「沒關系,我可以幫你?!古酉褚粭l毒蛇,拋出充滿誘惑的果實。

    「怎么幫?」女主人也鎮(zhèn)靜下來,回問道。

    年輕的女人說:「本金還不上可以先欠著,我們再給你半年時間籌款,也就

    是八月一次結清就行,不過……」

    知道后面還有條件,龍婉玉不接話,冷冷的看著她。

    短發(fā)女子又接著說下去:「不過這半年,每個月五十萬利息,這樣一來也就

    輕松了,也就是說,今天你只要拿出五十萬,我們就離開?!?/br>
    「五十萬……這也太過分了……」美少婦壓著怒氣回答。

    「聽說你還有一個兒子,在陽附上學,看來成績不錯嘛……」女子舔著嘴唇

    威脅道。

    聽到她提起李斯瑞,龍婉玉心里殘存的勇氣也漸漸消失了,她妥協(xié)到:「你

    ……我現(xiàn)在……也沒有五十萬……」

    「哼,還以為你們是多有錢的人,開口就借一千萬,你這樣讓我們很難辦??!」

    光頭男子帶著嘲笑喝罵。

    「我……下個月……給你們……」龍婉玉想了一會兒,試探性的商量著。

    「誰知道你下個月還在不在,不會跟你男人一樣,跑路了吧?」金鏈男子反

    問。

    「哎哎,別人怎么說也是人民教師,這是他們家最后一處房子,跑得了和尚

    跑不了廟,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吧!」女子拍了拍手,招呼兩個伙伴,像是要離

    開了。

    龍婉玉心里吊著的石頭要落地了,她背上冒出一片冷汗,無法再堅持下去,

    可那女子走到門邊又停住了,優(yōu)哉游哉的邁了回來。

    她走到女主人跟前,打量著那張靚麗的俏臉,帶著惡毒的神色說:「就這么

    走了,有點不像話吧!」

    美少婦開始崩潰了,不知道這伙人究竟想怎么樣,她的身子一下軟了,扶著

    桌子跪倒在地上,只勉強保護著遮羞的浴巾。

    「我聽說你剛賣了一套房子,錢呢?」女子兇相畢露,捏著女教師的下巴問。

    「還……還沒到……」龍婉玉哭泣著回答。

    「我cao,難道真要我的兩個兄弟白跑一趟?」短發(fā)女人說著看了看兩個壯漢。

    光頭笑著說:「這娘們長了一副好皮rou,不如讓她陪我們哥倆一晚上,也算

    讓我們過年了!」

    美少婦惶恐的拒絕:「不……不要……」

    女子演起了白臉:「說什么話,那你們不成了強jian犯了?我們都是正經人,

    這種事干不得!」

    「那怎么辦?」金鏈男子問。

    年輕女子帶著譏諷著回答:「除非……除非她自愿啊……」

    「求……求你們……別……別這樣……」龍婉玉哀求道。

    「不愿意?還挺清純的嘛!那我們再退一步好了,讓我們看看你的裸體,我

    保證這兩位就乖乖的站著,絕不碰你?!古诱f著撩起浴巾,一只冰冷的手沿著

    美少婦大腿向上摸去。

    「不……不行……」龍婉玉說著夾緊腿跟,拼命抵擋。

    短發(fā)少女發(fā)出感嘆:「嘖嘖嘖,還是個三貞九烈的孝婦,你的事我們都查過

    了,說實話你跟那些賣屄的婊子有什么區(qū)別?別人賺快錢,你做長線,以為榜上

    大款,現(xiàn)在賠光了是不是后悔了?」

    「不是的……嗚嗚嗚……我……沒有……嗚嗚…………」女教師不堪侮辱,

    大哭起來。

    「cao你媽的,可由不得你!給我扒了!」短發(fā)女子向同伙命令道。

    兩個壯漢不由分說的沖了上來,一左一右的挾持住美少婦的雙臂,可憐的女

    人被抓起來,她雙腳凌空,像脫水的活魚般掙扎著。

    陌生女子抓起浴巾一角,用力扯了下來,龍婉玉成熟的身體毫無遮掩的暴露

    在兩個男人面前。

    「別抖你的sao奶子了!」女子生氣的叫罵著,在女教師不停顛簸的雙乳上扇

    了幾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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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別打……好痛……啊……求……求你……」美少婦流著眼淚,吃痛

    的乞求。

    「媽的!我打死你!」當獵物露出軟弱的一面,更刺激了少女內心的殘忍,

    她揮手兇狠的在女教師的臉上抽了兩個耳光,又抬腿在女人的小腹上踹了一腳。

    龍婉玉受創(chuàng)之下,整個人驀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她抱著身子彎

    成一條熟蝦,發(fā)出低聲哀嚎。

    「裝清純!賴賬!給你臉了!臭婊子!」青年女子箭步向前,嘴里接連蹦出

    下流的臟話,不住的提向倒地的少婦。

    一頓毒打僅僅持續(xù)了幾分鐘,龍婉玉卻覺得如同一個世紀,少女也覺得累了,

    拉了把椅子做好,對著可憐的女教師說:「賤人,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機會!」

    美少婦抬起頭,懦弱的問道:「怎么?」

    女青年指了指餐桌,命令道:「爬上去!」

    一絲不掛的女人猶豫了一會,啜泣著站立起來,那女子皺了皺眉頭,又往美

    少婦的屁股上狠揍了一腳。

    「傻逼,老子讓你爬上去,不是走上去!」短發(fā)少女罵著,又抬起手來。

    龍婉玉躲閃了一下,又摔倒了,兩個壯漢看了哈哈大笑,美少婦趴在地板上,

    終于在rou體的痛苦下放棄了最后的尊嚴,她像一只母狗一般四肢著地,搖晃著柔

    軟纖細的腰肢,顫巍巍的向桌子爬去。

    這張原木餐桌是李紅衛(wèi)從新加坡訂購的,質量上乘,雕刻精美,女人沒有想

    過,有一天這張桌子會成為行刑的羞辱臺,她臉上掛著淚珠,坐了上去。

    「很好!看來你還是聽得懂人話的嘛,好了現(xiàn)在聽我指揮!」女青年鼓勵似

    的拍出掌聲,用戲謔的目光掃視著成熟少婦赤裸的軀體。

    「你在上面蹲好,背挺起來,對,挺直一點,手拿開,不要遮著奶子!」女

    子指指點點,好似掌控全局的導演,她說著向同伴揚了揚下巴,光頭大漢回憶的

    摸出手機,對著女教師拍攝起來。

    「不……不要拍……」剛剛配合著做出動作的少婦急忙擋住敏感部位,低聲

    下氣的請求道。

    女子又發(fā)火了,她上前死勁掐住女教師的脖子,兇惡的說:「媽的,又不聽

    話了是不?我告訴你,剛才拍也拍到了,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把照片洗出來,

    發(fā)到你兒子的學校去!」

    成熟少婦被扼得喘不上氣,她捂住少女的雙手,抗爭了一會,肺里的氧氣越

    發(fā)的稀薄,眼前發(fā)黑,女教師害怕極了,死亡似乎就在眼前,眼淚又不爭氣的流

    了出來。

    女青年見龍婉玉不動了,緩慢的松開手掌,悠悠的坐了回去,調笑的問:

    「現(xiàn)在,知道聽話了嗎?」

    「知道……知道了……我什么都……都聽你們的……」嚇破膽子的美少婦大

    口的喘息著,唯唯諾諾的答應了。

    「好啊,蹲好,奶子挺起來,腿分開,對對對,再給老子叉大一點!」少女

    帶著微笑指揮著。

    龍婉玉此刻正保持著一種極為yin蕩的姿勢,兩只白嫩小腳并在一起,僅有腳

    趾支撐著全身重量,雙腿水平打開,以接近一百八十度的大角度展示著,腿根烏

    黑的恥毛下艷紅的陰部隱約可見。

    一只手為了保持平衡被迫伸向臀后,吃力的扶著桌面,另一只手受驚一樣,

    不知所措的在身邊垂著。

    女青年向帶著金鏈的大漢問:「你說,這只手怎么放比較好?」

    大漢帶著yin笑回答:「想色情雜志里那樣,放在下面,把sao屄掰開!」

    女子點點頭,又向龍婉玉呵斥道:「好主意,母狗,聽見沒有,給老子掰開!」

    成熟少婦機械的把手放在下體,麻木的撐開緊閉的yindao口,一片柔媚艷yin的

    紅rou顯了出來,在漆黑陰毛的襯托下,成為全身最矚目的焦點。

    龍婉玉麻木的看著光頭男子進行攝制,幾秒種后失神的大哭起來,由于畏懼

    再遭到體罰,一動不動的保持著少女定下的造型。

    「這婊子毛可真多,平時沒少偷男人吧!」帶著金鏈的壯漢感慨了一句。

    光頭男嘿嘿一笑,評論道:「這些闊太哪個沒養(yǎng)幾個小白臉,來,跟大爺們

    說說,喜不喜歡jibacao?」

    低俗的話題讓龍婉玉沒法接下去,她緊抿著嘴唇,低頭看著地板,只想讓這

    場凌辱趕緊結束。

    確認過電子照片的清晰度之后,女子總算得到滿足,她摸著美少婦的秀發(fā)說:

    「來,簽了這份合同,我們就走了?!?/br>
    「好……好……」女主人已經無力再反抗,她匆匆看了數(shù)字,接過水筆簽字

    畫押。

    「不是吧,這就完事了?我們哥倆的大rou還沒嘗到rou味呢!」一個男子不滿

    的說。

    那短發(fā)女子冷哼一聲,回道:「真想上?你要想進去十年也不是問題,今天

    就到此為止,下個月我們再來!」

    少女也鬧夠了,她心滿意足的捏了捏龍婉玉的臉頰,收好合約帶著打手離去

    了,臨走還不忘關上不能上鎖的大門。

    龍婉玉呆呆的坐在桌上抱著雙腿,沉默了好一會才慢慢的恢復精神,撿起地

    上的浴巾,檢查身上的淤青,她收拾好凌亂的客廳,獨自躲進臥室。

    今日的屈辱讓她不敢再想,如何面對三十天之后的事。

    ************

    「小玉!你糊涂呀!」胡仙兒看著面前的幾頁文件,敲著桌板喊道,她的話

    音很大,讓端坐一旁的龍婉玉嚇了一跳。

    女教師看著閨蜜,通紅的眼睛盛滿了淚水,帶著哭聲說:「我……我也不知

    道……他們說……簽了才走……」

    胡仙兒看著朋友一副不懂事的摸樣,痛心疾首的責怪道:「你??!讓我說你

    什么好!這么多年躲在破學校里,也不接觸外面的世界!這不是十幾年前,現(xiàn)在

    是法制社會,你怎么就讓人給唬了呢?」

    「那……那我……該怎么辦?」龍婉玉抹了把眼淚囁嚅的問。

    富有經驗的老板娘回答:「這種強迫簽下的合同是沒用的,我這邊有熟悉的

    律師朋友,你可以去法院上訴,請求撤銷?!?/br>
    美少婦聽著心動了,但馬上就想起落在那幫人手上的照片,她搖搖頭說:

    「不……不可以……他們……」

    「他們有把柄?說起你們家李斯瑞了?」老道的胡仙兒立刻猜到了事情的關

    鍵。

    「嗯……是……哦……不……不是的……」龍婉玉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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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店的女老板瞇著眼睛,好奇的問:「你不會……在外面有人……被他們知

    道了吧?」

    「我……我沒有……」女教師聽到,果決的否認了,眼神閃爍著不敢說出真

    相,畢竟被拍下那樣的照片,實在太丟人了。

    胡仙兒越發(fā)覺得其中有古怪,她想不透索性也不管了,話鋒一轉問道:「那

    你想怎么辦?三百萬就這么認了?」

    龍婉玉來找這位老朋友之前就拿定了主意,這筆錢不是小數(shù)目,可畢竟不是

    自己的,說到底還要怪李紅衛(wèi)借了高利貸,付出的卻是女人自身清白,花了這幾

    百萬就當破財免災。

    更重要是的,如果丈夫能東山再起,艷照沒有流出的前提下,她還能抓緊這

    顆搖錢樹,一旦被李紅衛(wèi)知道,結果就未可猜測了。

    這想法自私自利到了極點,剛從腦袋里冒出來時,龍婉玉也被嚇到了,但經

    過幾天的自我催眠,她也想通了,這人啊,總歸還是要為自己活著。

    女教師清了清嗓子說:「老仙,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想先緩緩,等紅衛(wèi)回

    來再說。」

    「妹子,我可直說了,你得想好,如果他不回來可怎么辦?」胡仙兒捏著眉

    間擔心道。

    美少婦換了個坐姿,嘆息道:「那……我也沒什么怕的了,錢不是我借的,

    大不了一走了之……」

    「我呀!勸不了你!他們對你動手了吧?我去看看是哪家放的債,讓那些小

    流氓別再上門了?!?/br>
    「你……也好……我拿不好主意……」女教師言辭閃爍,她既想讓胡仙兒對

    付那群流氓,又憂心她看見照片。

    老板娘轉了話題,又扯起回鄉(xiāng)見聞,兩個老友聊了一會才惜惜相別,龍婉玉

    離開時天色已晚,本該是「黑豹」的營業(yè)高峰,可胡仙兒沒有在大本營停留,開

    了一輛低調的銀灰色轎車向城西駛去。

    高架橋路燈間影,在車窗上忽明忽暗的曳晃,成熟世故的退伍女兵心事重重,

    她緊握著方向盤,超過幾輛慢吞吞的老車,一腳油門搶過黃燈。

    兩旁的景色,從破敗的低矮磚樓變成混凝土的高大建筑,單調的氙氣黃燈被

    五色的霓虹招牌替代,行人不是藍灰無聲的,他們留著新潮的發(fā)型,穿著入時。

    社會的發(fā)展悄無聲息、迅猛無比,在層疊的大山后面,新式的潮流把這里的

    時代割裂,當活力萌芽,舊物終將死去。

    「高樓」沒有別的名字,陽山人都這么稱呼,它建在煉鋼廠的原址上,

    由于污染過重,那些帶著灰塵的金屬巨獸被逐一拆除,這片土地也重新規(guī)劃成新

    的商圈。

    高速電梯帶來的失重感讓胡仙兒頭暈目眩,她始終無法習慣在短短十幾秒上

    飛兩百多米。

    鋁合金門緩緩打開,眼前是一片黯淡的光幕,價值不菲的香料焚出一片氤氳

    的煙霧,營造出如夢似幻的人間仙境。

    一位穿著整齊的侍者等候多時,領著初到的女人向內走去,胡仙兒在他背后,

    緊盯著那抹滿發(fā)油的頭頂,狹促的思考是否會有蚊子撇腳。

    又行幾步,推開一扇雙開的大門,是一間寬闊的辦公室,落地玻璃占據一面

    墻,整個陽山的夜景由此盡入眼底,窗前的寬桌前后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胡仙兒要找的,另一個卻不怎么認識,細看來上了年紀,約有五

    十,他的背做得極挺,頭發(fā)一絲不茍的梳向一邊。

    老板娘本想闖過來,突然想起這人的身份,她停在門邊,找了把椅子坐好,

    所幸兩人未談太久,老男人站起身向外走去。

    經過胡仙兒身邊時,停了下來,伸出一只手,問候道:「胡女士,久仰大名。」

    女人笑顏晏晏,把柔若蕠荑的小手遞了過去,輕輕的握了一下,回道:「鄧

    書記,幸會?!?/br>
    男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摸摸鼻子,走了出去,胡仙兒走向辦公桌,徑自拉

    了座位,朝后面的男子說:「東西拿來。」

    端坐一側的是一個略小瘦弱的中年男人,他留著整齊的髭須,眉眼間透出一

    份精明,除此之外再沒有特別的氣質。

    他拿出一個文件袋,扔了過來,胡仙兒接住打開,里面不是別樣,正是幾天

    前龍婉玉被拍攝的yin照。

    女人滿意的收好,臉上卻有幾分不快,她壓著聲音說:「李偉,我請你幫忙,

    你想做就干凈些,為什么還倒找三百萬?」

    名為李偉的中年男人神色如常,淡淡的回答:「我沒吩咐過這筆錢,手下人

    私自辦的,該罰的罰過了?!?/br>
    「我只想針對她,可沒想再給老李添一筆債?!购蓛翰粷M的說道。

    「紅衛(wèi)當年幫我擋過子彈,我欠他一條命,幫他也是應該的,那三百萬不是

    他的名字,你想害人,我就跟著踩一腳?!估顐マD過身,看著樓下旖旎光色,語

    氣毫無波瀾。

    胡仙兒聽了變得有些激動,語速也快了幾分:「害人?她欠我的,十五年了,

    老李命中有此一劫,也到了龍婉玉該還債的時候,我只想要我應得的,沒想害她,

    也不想讓她身敗名裂?!?/br>
    「你跟你那些朋友的事沒興趣,這三百萬我先收著,等紅衛(wèi)回來再說,他要

    真死在非洲,剩下七百萬我也不要了?!估顐]有松口的意思,提起李紅衛(wèi)的名

    字,悵然若失。

    「你真的要這筆錢?」女人不甘心的問。

    李偉沒有回答,點了根煙,說起別的來:「上面來了人,幾個老頭子是保不

    住了,我多拿一份也是好的。」

    胡仙兒也混過行伍,更是靠著丈夫張軍才有了今天,很快就相同其中關節(jié),

    看著他感慨道:「這本市叱咤風云的黑老大賣了這么多人,要是姓鄧的沒成功,

    你又該怎么辦?」

    李偉吐出一口濃煙,笑道:「你不懂,陽山要變天了?!?/br>
    女人卻說:「我一個小嘍啰,不想懂這么多,你們神仙打架,跟我可沒關系,

    那三百萬你要就要吧,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