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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看來下次得記到紙上才行。“下次不會再忘了?!彼艿綇N房門口,跟對方做了保證。卻似乎是沒辦法得到信任了吶?!八懔?,使喚小狗不如自己動手?!蹦侨诵Φ牡靡?,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竟然就這么被嘲笑了,他有些不甘心的來到那人身后,伸出左手把對方箍在了懷里。“干嘛啊?”對方倒也不掙扎,笑著偏過頭來看他,幾絲頭發(fā)掃過他的眉骨,撩的他心里直發(fā)癢。“你說干嘛?!彼趯Ψ蕉吥剜艘痪洌桃鈮旱土松ひ?,改變了語氣,叫這一切都蒙上了一層血脈噴張的粉紅色。那人轉(zhuǎn)過身來,和他不過一寸的距離,嘴角眼底無處不充滿著濃稠的笑意?!澳銊e鬧?!蹦侨伺牧伺乃氖?,要他松開,他有些心猿意馬的沒有動彈。“還沒做飯呢!”那人用蠻力把他的手給拉了下來,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他的前額。“你這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啊。”想你,他沒說。想你,他在心里又重復(fù)了一遍。“今天你來做飯好不好,我懶的動彈?!敝灰Z氣可憐一點,那人對他可以說是有求必應(yīng)。他給那人系上了圍裙,對方趕他出去,他卻不肯挪地,反倒往門框上一倚,一副不打算走人的架勢。那人也懶得再管他。自來水從水龍頭里爭先恐后涌出的嘩嘩作響。電水壺中數(shù)以億計的水分子相互摩擦的絲絲沸騰。晚風(fēng)正在禮貌的敲著窗戶,紗窗的掛繩跟著晚風(fēng)的韻律在清脆的附和。樓下傳來小孩幽遠的哭聲。沒有什么可以叫他煩躁不安,因為那人就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不準點菜啊?!币膊]有轉(zhuǎn)頭看他,對方正在專心致志的洗著菜。“不點,做什么都行。”對方卻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明明你做飯更好吃,卻總是愛偷懶,找各種理由不肯做?!?/br>他合上了眼,一邊聽著那人的抱怨一邊忍著沒有笑出聲。他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不過他能想象到,他能在自己的腦海中看到對方的表情。圍裙是粉紅色的,是那人送他的喬遷禮物,用來慶祝兩人搬到一起。對方正低著頭在案前忙前忙后,吳蔚突然覺著這一幕似乎有些似曾相識。那人正在切火腿,他湊到對方身后,左一塊右一塊的從案板上拿過來吃。再想拿的時候被那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手背,他有些委屈的把腦袋往對方肩頭一搭,“我都快餓死了?!笔忠查_始不老實的環(huán)上了對方的腰。那人瞥了一眼自己肩頭這個可憐兮兮的家伙,最終還是沒忍心,又遞了一塊切好的火腿過來?!坝袥]有什么想吃的???”嫌他礙事,他被對方從身上給扒了下來。想吃什么?涼拌茄絲、紹氏小扣、芙蓉菜心、上湯白菜。吳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想起這些。“你隨便做,我不挑?!彼嗖揭嘹叺母谀侨松砗?,看著對方摘菜、洗菜、切絲、切塊,只要和那人有關(guān),一切都是如此有趣。沒兩分鐘,對方似乎經(jīng)受不住身后的灼灼目光,終于把他給趕出了廚房。他們的家是一片暖黃色的世界,沒有藍與霧的容身之處,不是藍與霧的藏身之所。周圍已經(jīng)全是黑夜,他們家外是黑夜,這片街道外是黑夜,這座城市外還是黑夜。曾經(jīng)的他站在黑夜里,驚慌失措的想要逃離,那份逃脫的欲望異常強烈,以至于他的速度如此之快,竟與黑夜不相上下。他站在黑夜里,用與黑夜同等的速度不停地奔跑著,直到精疲力竭也還是站在黑夜里。這世界已經(jīng)被黑夜所包圍,他已無處可去了。他自暴自棄的躺了下來,任由自己被黑夜吞噬。他任由自己被黑夜吞噬,卻等來許久不見的光明。那人把他拍醒,在他耳邊低聲訴說了一個秘密。你看,這世界總有一半的黑夜,你只需等一等,等到你的方向出現(xiàn)。吳蔚從沒想過自己會等到。不對,不是自己。他從沒想過自己會等到。“進來幫忙端下米飯?!蹦侨颂匠鲱^來喊他。“怎么這么素啊?!彼г沽艘痪洌四潜P火腿以外全是素菜。“晚飯還是吃點清淡的比較好?!蹦侨诉叞衙罪堖f過來讓他幫忙端出去。他人還沒坐穩(wěn),就又被那人給拽了起來?!跋词?。”邊說著邊推著他往洗手間走去。到了門口他卻轉(zhuǎn)了個圈,又繞道對方身后去了。把那人給圈進了懷里,頭搭在對方肩膀上。“連手都不肯好好洗是吧?!?/br>他有些懶散趴在對方背上,多少從這句話里聽出了那人對今天自己這些古怪舉動的無奈。吳蔚翹起了嘴角。“不洗了?!眳俏嫡f,“不吃飯了,就這么待會吧?!?/br>對方明顯被這話給氣著了,“我都做好了你才說不吃,耍我玩啊?!?/br>吳蔚趴那搖了搖頭,倒像一個撒嬌的小朋友似的。“你做的也太素了。上次也是,什么涼拌茄絲、芙蓉菜心的,全是素菜。再這么吃我都快成和尚了?!?/br>對方似乎楞了一下,有些沒太反應(yīng)過來。“不喜歡吃自己做去?!蹦侨伺牧艘幌聟俏缔抢谒矍暗氖?,似乎有點不開心。聽了這話吳蔚反倒笑的更起勁了,直了直腰,把對方往自己身邊收了收?!拔业囊馑际?,咱今天晚上開開葷唄,總不能真叫我當和尚吧?!?/br>吳蔚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往對方耳邊湊了湊,說完一揚頭,就瞧見對方這耳朵已經(jīng)紅透了。“你別瞎鬧?!蹦侨藝L試把背上的人給拽下來,可吳蔚黏的和狗皮膏藥似的,根本拽不動。吳蔚趴在那人背上一個勁的癡癡地笑,這人也是真不經(jīng)逗。“快點洗手吃飯!”對方又打了吳蔚一下,這次還真有點吃痛。“你還真舍得下手?!眳俏低肆藘刹?,從對方身上撤了下來。“當然舍得了,怎么會舍不得?”那人說完還特意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這是故意氣他呢?!俺燥埲チ?,都要餓死了。”目的達成,對方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吳蔚站在那人身后,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哎我說陳zh”一切都隨著現(xiàn)場的嘈雜戛然而止。他停駐在了按下暫停的鍵的周四傍晚。他存在于且僅存在于那個按下暫停的鍵的周四傍晚。一遍遍的倒帶回放讓他開始習(xí)以為常,去擁抱、去呢喃、去以露骨的直白表達著自己赤/裸/裸的欲望。一遍遍的倒帶回放令他開始心馳神往,微蹙的眉、上揚的嘴角、燒紅的耳廓。這個傍晚卻不過是一個舞臺布景。甚至連他都從未真實存在過。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