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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全都不是讀書種子。她讀書沒有天份,池先生讓背書,她就把書倒背如流,可是池先生問她,可懂得書里的內(nèi)容,沈彤大多都是搖頭,不懂,硬背的。 雖然如此,沈彤卻是個難得的好學(xué)生。除了被宜寧郡主拉著去慈安莊,無論刮風(fēng)下雨,沈彤都會早早地去上課,池先生布置的作業(yè),她也從不偷懶。 因此,不到迫不得已,沈彤從不逃學(xué)。 早晨,欣嫵像每個初一十五一樣,挽了一只柳條籃子出了家門。 柳條籃子上蓋了一塊藍(lán)布花布,看不到里面的東西,但是沈彤知道,那不是佛香蠟燭。 德音寺地處西安城的繁華之地,寺外有很多兜售佛香的,德音寺內(nèi)也有請香處,因此,但凡是來德音寺的香客,大多都是到了德音寺才請香。 欣嫵的籃子里裝的是水果點心,沒有香燭。 欣嫵一向是在寺外請香,而且每次找的小販也不同。 今天她是從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手里請香的。 那孩子衣裳破舊,但是洗得干干凈凈,德音寺外有很多這樣的孩子,他們的家大多都是在德音寺附近,每逢初一十五,就來寺外賺點小錢。 欣嫵請了香去進(jìn)寺了,芳菲也走到那個小孩面前,說道:“剛剛提籃子的jiejie請的哪種香,也跟我一份同樣的?!?/br> 小孩很高興,把一包香和兩只蠟燭遞給芳菲,芳菲問道:“你的生意很好啊,下次我來請香還是找你。” 小孩有點不好意思,紅著小臉說道:“謝謝jiejie,可我下次可能來不了,平時都是祖母來這里賣香的,今天祖母病了,我是替她來的?!?/br> 原來如此。 果然不是專門來找這個小孩請香的。 比起城外的幾座名剎,德音寺便顯得狹窄擁擠,寺內(nèi)摩肩接踵都是香客,想要在殿前磕頭都要排隊。 沈彤已經(jīng)換上一身小廝的衣裳,芳菲則留在寺外。沈彤混在一群香客中間,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欣嫵正在和一個僧人說話。 然后她把手里的柳條籃子雙手交給僧人,僧人接過籃子,轉(zhuǎn)身走進(jìn)大殿,片刻后,僧人從殿中出來,把籃子交給欣嫵,同樣的籃子,此時看上去輕飄飄的,顯然籃子已經(jīng)空了。 欣嫵恭身道謝,看得出她很高興。 這時,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走過來,把手里的一只食盒交給僧人,僧人接了食盒,再次走進(jìn)大殿,片刻后他出來,把食盒還給老太太,老太太彎腰行禮,感激涕零。 沈彤明白了,寺里的香客太多了,香客們帶來的素果等物,需要先交給寺內(nèi)僧人,再由僧人供奉佛前。 沈彤的眼睛亮了起來。 ☆、第二四一章 背后的人 欣嫵非常虔誠,燒完香,她還跪在殿外默默禱告,不過這也不足為奇,大多數(shù)來上香的女客都是如此。 沈彤并沒有一直注視著她。 這也是沈彤沒讓芳菲跟著進(jìn)來的主要原因。 她是死士,欣嫵也是。 她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她們受過同樣的訓(xùn)練,如果有人盯著自己,即使不回去,她們也能有所感覺。 因此,沈彤在德音寺內(nèi)走走停停,有意無意往欣嫵的方向看上一眼。 欣嫵在寺里呆了兩個時辰才離開,沈彤沒有繼續(xù)跟著她,欣嫵是個很乖很乖的女孩子,她不會四處亂逛,出了德音寺,她一定會直接回家,她還要回家?guī)椭抛幼黾覄?wù),還要陪著阿娘用午膳。 在這方面,欣嫵做得很好很好。 就像上一世在死士營時一樣,欣嫵是最好的姐妹,最好的朋友,除了最后出賣她這件事以外,至今為止,沈彤也想不出前世欣嫵有哪點做得不好的。 欣嫵很完美。 所以沈彤已經(jīng)放棄在欣嫵身上找破綻了。 她現(xiàn)在要從欣嫵接觸的人開始找起。 賣香的小孩,幫忙供奉的僧人,甚至是在寺里和欣嫵說了幾句話的老太太。 這些人,才是今天沈彤的目標(biāo)。 賣香的小孩是替祖母來的,他的祖母常在這里賣香;幫忙供奉的僧人很年輕,只有十七八歲,其他僧人叫他慧能;和欣嫵說過話的老太太頭發(fā)花白,衣裳雖然樸素,但是料子很好,老太太頭上的碧玉簪子水頭極佳,但看上去已有些年頭,不像是新近置辦的,說明這位老太太家境殷實,不是剛剛才富起來的. 樹冠茂盛,沈彤坐在巨大的樹影里,和她一樣坐在樹影里的還有五六個人,有抱著小少爺?shù)呐盅诀?,有躲在這里吃零嘴的小書僮,還有一個年近半百的老家人,一看就是在這里偷懶的。 沈彤的目光跟著叫慧能的僧人進(jìn)進(jìn)出出,少年僧人眉清目秀,笑容明凈,集英姿勃發(fā)少年氣與慈眉善目佛子靈秀于一身,沈彤看得入迷。 “小姑娘,看啥呢?和尚再好看也不能領(lǐng)回家當(dāng)相公,想看好看的哥兒,就到街上去看,金紫少年郎,繞街鞍馬光。長安城里好顏色的少年郎多得是啊?!?/br> 這聲音從背后傳來,沈彤背脊生寒,并非是那人一語道破她的女兒身,而是這聲音如同毒蛇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這是她聽到過的聲音,不僅聽過,而且厭棄。 她卻一時想不起來是從哪里聽到的。 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反應(yīng),這種突如其來,身體和感知同時做出的反應(yīng),才是最真實的,這是騙不了人的,她聽過這個聲音,而且是曾經(jīng)打從心底里反感的。 是誰? 這人是誰? 聲音就在背后,離她很近很近,近到她幾乎能感覺得到那人鼻子里噴出的熱氣。 既然事情來了,那就不用去躲,因為躲也無處可躲。 她的臉上浮起一抹笑容,左手輕輕撫摸著右手的手背,右手的袖口內(nèi)側(cè),藏著一把匕首。 根據(jù)那人呼出的熱氣,沈彤可以判斷出那人的準(zhǔn)確方位,根據(jù)這個方位,她迅速確定出向哪個位置出刀,可以一擊得中! 沈彤緩緩回頭...... 她在笑,她的手在動。 這是一個胖子,圓圓的一張大臉,笑容可掬。 雖然寺院里人來人往,可是這個胖子坐到沈彤身后時,沈彤毫無察覺。 “小姑娘,害羞了?”胖子又笑了,是啊,讓小姑娘到街上看男人,哪個小姑娘不害羞啊。 沈彤卻害羞不起來。 就在她轉(zhuǎn)過身來的那一剎那,她就想起在哪里聽過這個聲音了。 屠衛(wèi)! 千面人屠,屠衛(wèi)! 最后一次,她聽到屠衛(wèi)的聲音是在老龍王廟,那次的屠衛(wèi)是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陶世遺稱呼他為魏頭兒。 陶世遺到死也不會知道,這個魏頭兒并非是派來接孩子的小小頭目,而是死士營里的大人物。 陶世遺的家眷是被屠衛(wèi)滅門的。 如果是其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