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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滿臉頰,竟有幾分瘋狂。“天子?國主?朕不過是傀儡!”“陛下!”宦者大驚失色,宮婢更是噤若寒蟬。“慕容評,太后,慕容垂,各個都看不起朕!朕活得還不如慕容亮!他投了氐人又如何?被朝堂上下唾罵又怎樣,至少他活得自在!”慕容暐聲音沙啞,仿佛砂石磨過。“這個國主有什么意思!”宦者和宮婢不敢出聲,伏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今天的話傳出去,天子怎樣不好說,他們一定會人頭落地,小命不保。“阿巧奴,你跪著做什么?起來,扶朕去看美人?!?/br>一番發(fā)泄之后,慕容暐又吃吃的笑了,臉上猶帶淚水,顯得格外詭異。“聽說波斯美人擅舞,朕要好好看看?!?/br>宦者不敢抬頭,半跪著爬上前,哆哆嗦嗦的要扶起慕容暐。不想剛剛碰到慕容暐的衣袖,就被一把匕首扎穿胸膛?;抡卟豢芍眯诺牡纱箅p眼,臨死之前終于抬頭,看進(jìn)天子冰冷的雙眼。“朕沒瘋,知道自己都說了什么。所以,你們都得死。”“啊——”宮婢發(fā)出一聲尖叫,轉(zhuǎn)身就要逃走。慕容暐抽出匕首,大步追上前,抓住宮婢的頭發(fā),匕首從后心刺入,旋即猛地抽出。宮婢僵硬在原地,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響,口中噴出血沫,死不瞑目。“救命!”“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宦者和宮婢四散奔逃,慕容暐手持利刃,一個都不打算放過。殿前衛(wèi)被驚動,迅速趕來查看。發(fā)現(xiàn)慕容暐渾身血污,四周倒伏三四具尸首,余下的宦者和宮婢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陛下?”“他們想行刺朕!”慕容暐滿面帶血,指著剩下的宮婢和宦者猙獰道,“全都?xì)⒘?!?/br>“諾!”殿前衛(wèi)沒有任何遲疑,將掙扎尖叫的宮婢宦者拖出殿外,當(dāng)場斬殺。“陛下可要沐???”“不用?!蹦饺輹[擺手,抓著匕首走下石階,口中喃喃道,“朕去看美人?!?/br>當(dāng)日,宮中傳出有人行刺國主的消息,同時也有傳言,國主貌似瘋了。無論消息真假,都沒在朝堂驚起太大的浪花。死的不過是些宦者宮婢,鮮卑貴族和官員壓根不會在意。至于國主瘋沒瘋,反正又不用他處理朝政,瘋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如今最重要的事,是請慕容垂領(lǐng)兵出征,搶回失去的州郡,打通南下和西行的通道。秦氏塢堡這次有備而來,不只切斷燕國和東晉的聯(lián)系,和氐人相接的郡縣也是危在旦夕,隨時可能徹底隔斷。若是真被徹底隔絕,唯一的退路就是返回祖地。想起祖宗游牧的草原,早習(xí)慣中原生活的貴族官員豈能適應(yīng)。“詔授吳王慕容垂征南大都督,即日出兵,收回荊、豫、徐三州。”給事黃門郎梁琛赴任城傳旨,慕容垂稱病避而不見,僅段太守出面接下旨意,并言:“吳王舊疾復(fù)發(fā),又遇子喪,一時氣怒攻心,已是下不得床榻?!?/br>梁琛不信,段太守嘆息一聲,帶他親自去看。如話中所言,慕容垂面色蒼白,氣若游絲,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世子慕容令和中山王慕容沖守在旁側(cè),一人奉上湯藥,一人向醫(yī)者詢問,神情間焦躁難掩,尋不到任何破綻。梁琛走進(jìn)室內(nèi),苦澀的藥味撲面而來。慕容沖回過頭,詫異道:“梁給事?”“見過殿下?!?/br>慕容沖攔在當(dāng)中,梁琛無法靠近床邊,只能距離三步張望。世子慕容令放下藥碗,猛地站起身,怒視梁琛,聲音似從牙縫中擠出:“梁給事此來為何?莫不是奉了太傅之命,要將阿父和我拿去鄴城,將我全家斬盡殺絕!”慕容令渾身殺氣,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劍而出,將梁琛斬殺當(dāng)場。梁琛神情立變,下意識摸向身側(cè),試圖拔出彎刀抵抗。見狀,段太守連忙上前打圓場,言明梁琛此行的用意,并取出蓋有國主印的詔書。“授我父征南大都督?”看過圣旨,慕容令的態(tài)度沒有半點(diǎn)緩和,眼中殺意更甚。“欺人太甚!”“世子慎言!”梁琛終究是朝廷官員,代表的是鄴城的顏面。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慕容令竟當(dāng)面將圣旨攥成一團(tuán),作勢欲丟,他不能不出聲。“慎言?”慕容令怒極反笑,道,“我父因何舊疾復(fù)發(fā),梁給事不會不知道!”梁琛欲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無話可說。“遺晉發(fā)兵五萬,不到兩月攻到鄴城城下。不是我父率兵阻擋,慕容評早已逃回北地!”“我父如此大功,朝廷非但不賞,反而以戰(zhàn)敗問責(zé),這是何道理?”“前時乞伏部占據(jù)荊州,秦氏塢堡襲擊豫州,朝廷又是怎么做的?別和我說什么國事,這分明是慕容評和可足渾氏挾怨以報私仇!”慕容令越說越氣,繼而雙眼赤紅。“為擊退晉兵,我父手下精銳盡喪。豫州防守空虛,被秦氏攻破時,我同諸弟奔向陳留,本以為能請得援兵,結(jié)果倒好,‘援兵’當(dāng)真是來了,為的卻是我兄弟的項(xiàng)上人頭!”“不是封將軍以死拼殺,我兄弟均要葬身陳留,不留一人!”“現(xiàn)如今,朝廷有何立場要我父出兵?”慕容令盯著梁琛,仿佛是一匹惡狼在盯著獵物。“輕飄飄一份詔書,一個大都督的虛銜,沒有軍隊(duì),沒有糧秣,沒有軍餉,朝廷這是要收回失地?分明是讓我父去送死!”梁琛啞口無言,雙手顫抖,額頭盡是冷汗。“阿子,住口!”慕容垂忽然出聲,聲音沙啞,氣息斷斷續(xù)續(xù),間或咳嗽兩聲,真如沉疴之人。“勞煩梁給事上報朝廷,咳咳……垂不忘報國,實(shí)、實(shí)是有心無力……”話落,慕容垂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像是隨時都會斷氣。“阿父!”“叔父!”慕容令和慕容沖臉色驟變,顧不得尷尬的梁琛,齊齊撲到榻邊。段太守拍了拍梁琛的肩膀,向他搖了搖頭,道:“梁給事,實(shí)情你也看到了,吳王殿下病成這般,實(shí)無法承擔(dān)如此重任。還請梁給事上報朝廷,另選良將,盡速收回失地?!?/br>話說到這個份上,梁琛心知無法強(qiáng)求,當(dāng)天便帶人返回鄴城。送走梁琛,段太守回到內(nèi)室,藥味依舊刺鼻,本該臥榻的慕容垂卻無半點(diǎn)虛弱之態(tài),擦去臉上一層厚粉,看向段太守,道:“勞煩舅兄?!?/br>“無礙?!?/br>段太守擺擺手,坐到桌旁,飲過半盞茶湯,開口道:“此終非長久之計(jì),殿下可有成算?”“自然?!蹦饺荽裹c(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