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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桓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38

分卷閱讀438

    一邊挑起長眉,似笑非笑的看向鄭主簿。

“孟山以為如何?”

咕咚。

鄭主簿咽了口口水,震驚之情幾乎壓都壓不住。

以桓容的口風(fēng)推斷,他想要的絕不僅是仇池,怕是長安都在計劃之中。

但是,可能嗎?

遲疑數(shù)息,鄭主簿謹(jǐn)慎道:“使君乃蓋世之才,必能如愿以償?!?/br>
“是嗎?”桓容反問一句,見鄭主簿又變了臉色,放緩口氣,“孟山誠心投效,容自會信守承諾。此地太守隨楊賊西逃,容欲向朝廷請旨,選孟山為郡太守。在此之前,孟山仍為主簿,暫理郡中諸事,未知意下如何?”

一個餡餅從天而降,鄭主簿愣在當(dāng)場。

“孟山可愿?”

“仆、仆謝明公賞識,必盡心竭力報效明公!”

由使君變?yōu)槊鞴^不僅是稱呼改變,更代表鄭主簿的立場和態(tài)度。

如果之前只是無奈投靠,現(xiàn)如今,則是為報桓容知遇之恩,決心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桓容笑著頷首,繼續(xù)道:“楊賊將至仇池,容需盡快拔營。為安定治所,留兩百州兵于成縣,孟山如有為難,可立即派人報知于我。”

“諾!”

“另外,勞煩孟山派人清查縣內(nèi),將城內(nèi)及附近漢胡分重錄籍貫,分類造冊。”

“明公放心,仆出身武都,家族扎根于此,此事無需多時就能辦好。”說到這里,鄭主簿話鋒一轉(zhuǎn),道,“仆有兩子,雖不好讀書,卻有一身不錯的騎射本事。如明公不棄,請許其入州兵為一士卒,為明公沖鋒陷陣。”

此舉貌似“求出身”,實(shí)則是“送子為質(zhì)”。

既決心投靠桓容,該有的表示絕不能少。

鄭氏不被南方士族承認(rèn),卻也算是一方豪強(qiáng),要不然,也不會以漢人的身份被氐人重用。

桓容看一眼賈秉,后者不著痕跡的點(diǎn)頭。

鄭主簿主動送子入州兵,是為讓雙方安心,桓容自然要將人收下。有能力就用,實(shí)在沒能力,隨便授給閑職養(yǎng)著就是。

主意既定,桓容接受鄭主簿所請,征鄭氏郎君入州兵。

“謝明公!”

鄭主簿再次行禮,臉色仍有些白,人卻已投袂而起,同先前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為不同。

就在桓容忙著追擊楊安時,遠(yuǎn)在梁州的楊廣卻迎來一個意外的客人。

看著坐在客室中,做商人打扮的文士,楊廣不禁皺眉,握緊腰間佩劍。

文士不以為意,放下漆盞,笑道:“數(shù)月不見,郎君別來無恙?”

嘡啷一聲,寶劍當(dāng)場出鞘,劍鋒架在文士頸間。

“休以為我不會殺你!”

文士淡定自若,仿佛脖子沒有被寶劍抵住,仍是笑道:“郎君如要?dú)⑽遥筒粫m著楊使君接我入府。”

楊廣不言,眉間皺緊。

“仆知公子處境艱難,此番前來,是為郎君指一條坦途?!?/br>
“笑話!”楊廣厲聲道,“我父乃梁州刺使,此番有擊退氐賊之功,我有什么艱難?”

文士笑而不語,似看出楊廣外強(qiáng)中干。

過了許久,直到劍鋒逼近喉嚨,文士方才開口道:“郎君何必自欺欺人?這梁州城早晚要落到桓敬道手里,屆時別說是郎君,便是楊使君都將無處安身?!?/br>
不等楊廣出言反駁,文士繼續(xù)道:“王丞相有言,如郎君能辦成此事,他日北投,必向國主保舉郎君。屆時,郎君既能出得惡氣,又能升官封爵,何樂不為?”

定定的看了文士片刻,楊廣突然移開寶劍。

“說吧,王猛究竟要我做什么?”

文士笑了,細(xì)長的眸子閃過精光,活似吐著信子的毒蛇。

第一百九十四章計中計

“殺了桓敬道?!?/br>
五個字在耳邊回響,楊廣瞬間表情陰沉,緊緊盯著謀士,眉間擰出川字,久久不發(fā)一語。

“怎么,郎君還有顧慮?”文士道。

“顧慮?何止是顧慮!”

楊廣連聲冷笑,回身坐到文士對面,一字一句道:“呂延,你莫要仗著有幾分才干,跟著王景略學(xué)過幾天兵法,就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br>
“郎君何出此言?”被當(dāng)面譏諷,呂延絲毫不以為意,更沒有半點(diǎn)怒氣,依舊面上帶笑,語氣沒有任何變化。

“何出此言?”

楊廣猛地握拳捶在地上,似一頭兇狼般盯著呂延,惡狠狠道:“殺了桓敬道?說起來倒是輕巧!不提如何下手,單是我殺了他后是何下場,能不能平安走出梁州城都未必可知!什么封爵,什么拜官,不過都是笑話!”

人死了,要官爵何用?

“郎君誤會了?!眳窝訃@息一聲,解釋道,“王丞相視郎君為英雄,實(shí)是誠心招攬,豈會讓郎君白白送死?!?/br>
“哦?”楊廣滿臉不信,手又按在劍柄之上,陰沉的盯著呂延,道,“開口就要我殺了桓敬道,不是白白送死又是什么?”

“王景略倒是打得好主意,我殺了桓敬道,再被幽州兵斬殺,梁州城必生大亂,甚至波及荊州、江當(dāng)?shù)?。倒時,他自可以調(diào)兵遣將,趁亂揮師南下,一舉拿下梁州,甚至攻入荊州!”

“呂延,我固然沒有大才,卻也不是三歲小兒!”

呂延連連搖頭,想要開口邊界,卻找不到插言的機(jī)會。

楊廣越說越氣,額頭鼓起青筋,怒道:“我方才說莫要當(dāng)天下都是傻子!如今桓敬道帶兵在外,隨時可能攻下仇池,縱然不下,亦有數(shù)縣可納入梁州。屆時,幽州兵擋在城外,我如何能逃得出去?!”

“你們分明是想借刀殺人,再舉石斷刀,一石二鳥!”

“郎君,聽我一言可好?”呂延收起笑容,正色道,“事情絕非郎君所想,實(shí)是誤會?!?/br>
“當(dāng)真是誤會?”楊廣滿面譏嘲,硬聲道,“讓我殺桓敬道,明擺著氐兵將敗。你們對付不了幽州兵,就試圖誘我做替死鬼,休想!“

“郎君,此言過了?!眳窝訐u頭道。

“過了?怎么叫過了?”楊廣繼續(xù)冷笑,嘡啷一聲寶劍出鞘,二度架在呂延的脖子上,陰沉道,“呂延,王景略真是算無遺漏,可能算到你將如何?”

“郎君何意?”

“如果我拿下你,交給桓敬道,是否是大功一件?”楊廣滿面譏諷,道,“氐賊太尉呂婆樓之子,怎么說也值得千兩黃金,看在這件大功,說不定家君仍能穩(wěn)坐梁州刺使,我也可為一地太守。”

呂延的神情終于變了,和楊廣對視片刻,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

楊廣點(diǎn)明他的身份,未必是真想將他當(dāng)場拿下,或許只是在討價還價,為自己爭得更多好處。如若不然,現(xiàn)下就該有虎賁破門而入,將他五花大綁送到楊亮面前。

腦中轉(zhuǎn)過幾個來回,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