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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在古代搞建設(sh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了一下,剛剛還燒得和火焰山一樣的怒火瞬間消失,他偏了偏頭,故意不和段樞白對視,語氣輕柔地抱怨道:“那也用不著你自己親手來挖啊,讓別人來不就成了?!?/br>
段樞白拄著鐵楸勾唇一笑,灑脫道:“放心,我一個人就行,保準(zhǔn)三四天給你挖好?!闭f完后,他繼續(xù)埋頭行動,他計劃在木樓的右前方挖一塊蓮塘,今下午種了大半天桃樹,對于挖坑深有心得,怎么省力怎么來。

“誰在意你行不行?!笔捰窈偷痛寡垌僦煨÷曕洁臁?/br>
“你說什么?”段樞白似有所覺地回轉(zhuǎn)頭,他好像聽到蕭玉和說了一句什么話。

“哦,沒什么,你繼續(xù)挖吧,我做飯去了。”

蕭玉和轉(zhuǎn)身向著廚房走去,中午的時候,他要的灶臺在已經(jīng)改建好了,秋然正在廚房里準(zhǔn)備食材,將洗好的材料分門別類地放置在竹籃瓷盤里,等著他家公子來大顯身手。新陽城的食材少,他身邊擺放著山里的竹筍、野菜和魚等。

秋然撅著屁股認(rèn)真洗菜,蕭玉和磨牙走到他身邊拍了他一下,氣憤道:“你還裝!”

秋然將手中的野菜泡在水中,無辜地抬起頭道:“公子,怎么了?”

蕭玉和面無表情:“你還跟我裝,方才我和……他在外面說的話你是不是都聽到了?!?/br>
“聽是聽到了,公子你剛剛聲音那么大,秋然在這里自然——一個不小心地聽到了一點點。”秋然舉起一根手指,表示自己真的只聽到了一點點。

“你、你干嘛故意把我的事透露給他?!笔捰窈兔鏌o表情的臉微微有些紅。

“公子,我說的都是事實啊,再說了,公子,你難道一點都不高興嗎?姑爺親手給你挖呢,瞧瞧姑爺對你多有情意。”

蕭玉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下倒是默認(rèn)了秋然的話,他按住上揚的嘴角,在秋然額頭上敲了三下,語氣惡狠狠道:“你家公子一點都不高興,公子我雖然喜歡蓮花,但我更討厭泥巴,看你家姑爺這滿身黑泥的邋遢樣,本公子真想把你這個不聽話的多嘴惡仆和泥巴精通通轟出去?!?/br>
秋然委屈求饒道:“公子,秋然跟了您十年您可千萬不能丟下秋然?!?/br>
蕭玉和哼地一聲:“看你表現(xiàn)?!?/br>
段樞白說三四天給他整一個蓮塘來,到了第四天還真弄出來了,木樓前多了一分地大小左右的泥潭,已經(jīng)引上了水,泥潭里水正渾濁,段樞白撈起褲腿,衣擺綁在腰間,站在泥潭中間肥土種蓮子,正巧之前建房子時送了十斤蓮花種子,他約莫有個映象,在系統(tǒng)空間翻找好久才找出了蓮花種子。

系統(tǒng)給的其他種子發(fā)芽率特別高,段樞白想這蓮花種子也是系統(tǒng)出品,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品種,但他覺得不會太差,起碼成活率有保證。

他一邊撒種子,一邊在心里默念:種子啊,種子,你長出來的花千萬要好看一點。

萬一嬌少爺不滿意,后果不堪設(shè)想。

蕭玉和手撐著下巴蹲在泥潭附近看段樞白勞動,他雪白的鑲玉靴子上沾上些許泥巴,明黃的衣袖和雪白的衣擺交織復(fù)疊在膝前,腰間懸掛著的翠玉在主人不知道的時候悄悄摸到了地面。

在新陽城住的四五天里,蕭玉和開始習(xí)慣這樣的日子,雖然新陽城的雙層小木樓比不上陽城的段府,更比不上京城的侯府,卻也清雅淡然,另有一番意趣,再加上四周山原遼闊,流水清澈,倒像是個古書中隱居的好地方。

道路的兩旁種上了一排排桃樹,興許到了明年,就能看到滿樹桃花開放的盛景。

蕭玉和盯著在泥水里走動的段樞白直看,覺得這人真奇怪,好像什么都會做的樣子,他不像讀書人那樣天天吟詩作對寫八股,卻能給他修灶臺、挖蓮塘、做椅子……

在種蓮花的段樞白感覺背后的視線越來越不易忽視,他恍惚覺得自己是被監(jiān)工死死看押的可憐下層勞動民眾,他皺起眉頭,忍不住回頭問道:“你一直盯著我看干嘛?”

蕭玉和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的他漲紅了臉,梗著脖子虛造聲勢道:“你以為我看的是你嗎?別自作多情了,我看的是幾個月后的接天蓮葉?!?/br>
被“自作多情”的段樞白直了直身體,緩解一下腰部的壓力,聞言打趣道:“蕭大公子,那你再往前看看,能不能看到蓮葉下的蓮藕,我聽說糖醋藕片可是很好的下酒菜。”

“就知道喝酒,你怎么不直接住酒壇子里去?”

段樞白被懟后也沒有半點生氣,莞爾道:“我平生最大的愿望還就是住酒壇子里,小少爺,你深知我心啊,哎呀,一說起酒,我就忍不住嘴癢癢,蕭大公子,看在我為你辛辛苦苦挖了三四天蓮塘的份上,可不可以勞駕去取個酒囊來喂我喝幾口?”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蕭玉和狠狠甩了他幾個眼刀子,氣鼓鼓轉(zhuǎn)身走向木樓。

段樞白看嬌少爺氣鼓鼓地走了,搖搖頭笑著繼續(xù)干活,他說那話的目的,倒不是為了喝酒,主要是想把小監(jiān)工哄回去,他可不相信嬌少爺真會照他的話說,剛剛那話,他自個都覺得自己臉真大。

不過喝杯茶的功夫,蕭玉和拿著酒囊走出木樓,沒好氣道:“喂,酒來了?!?/br>
段樞白難以置信地抬起頭,還真拿來了,他忍不住想要摸摸自己的臉,今天是不是脹大了一倍。

“你喝不喝?過來?。 ?/br>
他看了看臉臭臭還在催促他的嬌少爺,好像有只毛絨絨的小狐貍伸出尾巴尖在他心池子里撩撥了一下漣漪,段樞白莞爾,受寵若驚地、仿佛被壓迫民眾翻身做主人地走到了泥潭邊緣。

段樞白手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我手上都是泥,你喂我吧?!?/br>
說出這句話的他,臉又膨脹了。

蕭玉和不言不語,臭著臉擰開蓋子,身子湊過去喂他喝酒。

待段樞白喝夠了之后,蕭玉和用手帕幫他搽干凈嘴邊溢出的酒液。

段樞白心中不安寧,被嬌少爺突如其來的溫柔攪和得七上八下,說不出到底是個什么滋味,段樞白覺得自己怪怪的,嬌少爺也怪怪的,察覺到怪異但又不清楚原因的他心生煩躁。

“好了,臭死了,一身汗臭泥巴味,離我遠(yuǎn)點!”

這句話點燃了段樞白心中的煩躁,什么叫我一身汗臭泥巴味,累死累活在這泥水里泡著是為了誰?

他看著一臉嫌棄他的嬌少爺,膽肥起來并且自覺翻身做主人的段樞白一個沒忍住,抓住蕭玉和的手臂一拉,蕭玉和失去重心,“啊”地一聲摔進(jìn)了泥潭。

泥水覆上了蕭玉和的錦衣,他手足無措地爬起站在軟趴趴的淤泥上,渾水淹過膝蓋,濕透了的衣服黏答答地貼在他身上,段樞白把他拉下來了還不滿足,抓了一把泥巴抹在蕭玉和光潔的俏臉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