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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雷抹了一把臉,叱責(zé)道:“殺人了又怎么樣?都是一群禍害鄉(xiāng)里的盜匪,難道還要對他們手下留情?”“在將軍手底下訓(xùn)了這么久,莫非連個女子都不如?”梁雷口中的女子馮婷婷搶了一把刀殺了四五個匪盜,昨天欺辱過她們的,她一個也不會放過,鮮血濺在她的喜服上,深紅的顏色暗地像黑洞一般。被叱責(zé)那人羞愧不已,手下動作也越發(fā)狠了起來。在真實的比斗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經(jīng)過這一番奮戰(zhàn),所有人的心靈都進(jìn)行了一次磨煉,眼神更加堅定,身上隱隱有一股兇煞之氣,他們深刻地認(rèn)識到,和盜匪的拼殺,不是平日里的對打,手底下不能有絲毫留情,在戰(zhàn)場上,哪怕是拼著性命,也要將敵人干掉。梁雷將柳葉山的賊頭劉玉清打翻在地,在劉玉清仰面倒地時,的馮婷婷握著刀狠狠刺透賊首的心臟,噴濺出來的熱血蓋了她滿臉。她從小拿著刀上山除過草,砍過樹,劈過柴,如今,她也能手刃了仇人。馮婷婷燦爛地笑了一下:“小玉,我給你報仇了。”馮婷婷一身如血的喜服黏在她身上,秀麗的面容如同披上了一層紅紗。周圍看著她的士兵不由得有些膽寒又有些佩服。柳葉山的盜匪全都被掃清,這個山頭的賊匪是西崖山以北處事最兇狠毒辣的幾窩匪盜,梁雷這隊一共斬殺了八十余名罪惡滔天的惡賊,其中俘虜了一百名投降的賊匪,救下了三十多民被擄來的村民。賊窩里面糧食堆得滿堂堂,地上還有賭博飲酒時剩下的銀錢,梁雷帶人收繳了兵刃,派人在賊窩看守著,把救下來的村民送回新陽城后,再叫人帶著牛車馬車將收繳的錢財糧食搬運回來。這一次出擊,他們隊里沒有傷亡,但是有數(shù)十人受了傷。“婷婷,我的婷婷,你終于被救回來了,感謝段將軍,感謝梁隊長,婷婷啊,你這一身都是,啊——血!!”見到女兒回來的馮玉鳳喜極而泣,等她看清女兒身上濃重的血色后,嚇的直接昏了過去。“娘,娘,我沒事?!瘪T婷婷趕緊抱著自己的娘親。馮婷婷旁邊站著崔家的小伙子崔英,她未來的夫婿,見了她一身血紅的喜服,沒敢上前,崔英想起了母親的話,馮家的女娃哪怕被救回來,也被賊匪辱了清白,英兒,娘幫你重新選一門媳婦兒,你把婷婷忘了吧。他心里還放不下婷婷,婷婷長得如花似玉,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可是現(xiàn)在見她,她一身血跡,頸邊還有齒痕,被鮮血浸染的喜服看起來可怖極了,這個女人,還是他喜歡的那個婷婷嗎?梁雷幫馮婷婷抱著母親回了新陽城的家。馮婷婷一眼都沒有看崔英。另一邊,蘇剛帶頭襲擊的另一個山頭也是大獲全勝,帶著糧食和俘虜回了新陽城。段樞白做主將收繳回來的糧食分發(fā)給之前被搶的村民,“你們收回糧食后,可以回到原本的村子,也可以繼續(xù)留在新陽城里。”“謝謝將軍,我們愿意留在新陽城?!?/br>有一大部分心有余悸的村民選擇留在新陽城,也有小部分人選擇回去,馮婷婷一家留在了新陽城,馮玉鳳摸著女兒的手,不住地念叨道:“以后我們就留在城里,有段將軍在,壞人不敢再來的,婷婷,將軍夫人也很好,還免費給大家看病,我身體有些毛病,他還免費開方子送了藥給我,我們以后就留在新陽城里,好好報答將軍吧?!?/br>“好,娘,我們就留在新陽城,娘……我和崔英的婚事,算了吧?!?/br>馮玉鳳嘆了一口氣:“好?!?/br>馮玉鳳想起崔家婆娘的嘴臉,又是可恨又是可氣。“我們婷婷以后的丈夫,一定比崔家那小子更好!”馮玉鳳想起送她回來的梁雷梁隊長,這個小伙子也很好哇,只是她家婷婷這樣,他會不會嫌棄女兒呢?唉……還是算了吧。不管怎么樣,她家婷婷至少人還回來了,不像小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這殺千刀的賊匪們!段樞白手下滌蕩西崖山北邊盜匪的進(jìn)程大獲全勝,陽州的新兵進(jìn)過一番歷練,身上帶上了鐵血之氣,段樞白對此滿意極了。梁雷、蘇剛首戰(zhàn)獲捷,段樞白張長樂以及其他幾個小隊長,也帶著人清理了幾個小山頭。段樞白去宣州之前,新陽城原本有兩千七百余人,而今,加了七八百的兼州流民,再加上陸陸續(xù)續(xù)搬進(jìn)新陽城的三百多村民,以及剿匪時救下了的青年村民兩百名和俘虜?shù)娜倜I匪,新陽城的總?cè)丝诒平那灏偃?。段樞白手下的兵士由原本的五百多人,吸納蘇剛手底下的兩百名原勞改犯和三百余名兼州流民,再加上不斷加入的一些健壯村民,軍隊規(guī)模達(dá)到一千兩百余人。原本五個小隊改為六個,蘇剛成為第六小隊隊長,隊伍人數(shù)由一百人變?yōu)閮砂偃?,十人一個班,三十人一個排,一隊人里分作六個排。段樞白早上訓(xùn)過兵回來,正好碰見剿了個山頭回來的張長樂,張長樂感嘆道:“果然還是出去活動活動手腳更加舒坦?!?/br>“將軍,你這練兵的目的也達(dá)到了,我聽說這些個見過血的小子,最近個個氣勢兇得很,食堂那邊人說,最近的糧食都要多消耗三成。”段樞白笑著走上去和他勾肩搭背:“長樂,這下你舒坦了手腳,下午幫我處理公務(wù)去。”張長樂生無可戀地偏過臉,口中喃喃道:“將軍,我是個武將,我是個武將?!?/br>段樞白笑:“我知道啊,我也是個武將,我也是個武將。”“那種文官做的瑣碎事就應(yīng)該交給文官去做。”“但我們這里沒有啊,長樂,你就多擔(dān)待點,兼?zhèn)€職?!?/br>張長樂嘖嘖兩聲后,突然提起:“將軍,您帶回來那個叫符千席的家伙什么時候才用他???方才我過來的時候看見他一邊澆糞水一邊罵您呢,咱把他弄過來辦事,不就輕松多了?!?/br>“他罵我什么?”“大魔頭,草莽將軍,惡毒武夫之類的吧。”段樞白手肘撐在張長樂的肩膀上,手托著腮幫子道:“我本來今天就打算啟用他的,但聽你這么一說,他居然還敢罵我,一定是還沒融入進(jìn)我們新陽城的和諧氛圍,我決定了,讓他在軍訓(xùn)營里多待幾天,對了,我要叫人把他送去清掃豬圈,看看之前那些個不服管教的野豬們,現(xiàn)在一個個服服帖帖的,這小子就應(yīng)該跟著學(xué)學(xué)?!?/br>“所以啊,長樂,這些公事還需要你來多擔(dān)待擔(dān)待?!?/br>張長樂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長樂,你怎么不回話?”張長樂在心里做了一千萬次準(zhǔn)備后,終于鼓起勇氣閉著眼睛勇敢說道:“將軍,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