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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被按倒在床上,加上今天喝了比較多烈酒,一股困倦襲上大腦,段樞白漸漸失去了意識。蕭玉和收回手,床上的人已經(jīng)安安穩(wěn)穩(wěn)閉上眼睛睡了,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喝醉了酒就該好好休息,他含笑低著頭在對方的睡顏上親了親,“哄你睡這么這么難,鬧騰起來比團(tuán)團(tuán)還要調(diào)皮?!?/br>他起身去紅木柜子上拿出一瓶藥丸,這是他自制的解酒丸,吃一顆后,醉酒醒過來便不會頭疼,蕭玉和倒了一顆在手上,走到段樞白身邊給他喂了下去。要是不把人弄睡了,這藥他不吃。把藥喂了后,蕭玉和終于安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坐在鏡子前打理好自己方才弄亂的衣裳,重新把頭發(fā)梳了梳后,出去找舅夫郎吃茶聊天。舅夫郎是一個有趣的雙兒,跟著舅舅走南闖北好些年,經(jīng)歷過不少離奇事,蕭玉和是個愛聽故事的人,兩人聊了一會兒,便是一見如故。“舅舅呢?”“醉了酒,在房里睡著呢,我也沒想到他會喝那么多?!?/br>“你舅舅他從來沒有喝過這么多酒,說實(shí)話,這十來年,我還從沒見他這樣大醉過?!?/br>蕭玉和:“……”“都是我家酒鬼給鬧的?!?/br>說著話,蕭玉和一邊給他家小圓圓做衣服,他咬斷手中的線,楊茂顏拿起手中紅色喜慶的小衣服,攤開在手中一看,精致小巧,針線密密麻麻又整齊,還有幾片刺繡,繡工也是極好。想起午間見到的那兩個白胖胖的小團(tuán)子,這衣服穿在他們身上,肯定好看極了,楊茂顏忍不住出聲,接連夸蕭玉和手藝好,“我就不會繡工,從沒做過幾身衣服?!?/br>蕭玉和道:“我就是解悶的時候做一點(diǎn)玩,若是請了繡娘,哪里需要自己來做衣服?!?/br>“你一個侯府家養(yǎng)的富貴少爺,還愿意親自動手,對比一下我,真是有些自愧不如?!?/br>蕭玉和頗為無奈的笑了笑,“沒辦法啊,誰讓我找了個小氣的夫君,不招廚子也不請繡娘,要我一個人洗衣做飯縫制衣服?!?/br>“你這孩子,就喜歡亂說話逗人玩,我見段將軍對你極好,哪里舍得讓你吃一點(diǎn)苦頭?!?/br>蕭玉和輕輕的哼了一聲,嫌棄地撇了撇嘴,但是眼底的笑意卻仿佛要溢出來。“你這模樣,真是看得人羨慕?!睏蠲佊挠牡膰@了一口氣。蕭玉和拉過楊茂顏的手,“舅夫郎,你才叫玉和羨慕,你和舅舅都十年感情了,還是這么好,在我們雙兒中,你和舅舅的故事,比話本上面的傳奇故事還要令人艷羨?!?/br>楊茂顏直直的和蕭玉和對視幾眼,蕭玉和是個單純的富家公子哥,哪怕是成婚好幾年,他也沒長幾個心眼,楊茂顏能看出來,他是蜜罐里長大的孩子,眼底里就是天真的羨慕。他苦笑了好幾聲,蕭玉和極其不解,想起段樞白說得話,心中一個咯噔,“舅夫郎……”楊茂顏嘆了一口氣,他和蕭玉和同是雙兒,這么些年,他也沒遇上這個交心的朋友,面對著眼前的小輩,不知怎么的,他想把心底的事情都說出來。他語調(diào)緩緩的跟蕭玉和說起了這三年的事,原本楊茂顏以為自己會說得很氣憤和難過,但實(shí)際上,他很冷靜如同旁觀者一樣將事情娓娓道來。“舅舅他怎么能這樣?。?!”蕭玉和氣憤不已,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他心目中的好舅舅會變成一個負(fù)心人,“還有那些馬家人,那個什么柳依依,這種別有居心的女人,留在身邊,呵呵,舅夫郎,你才是舅舅的正君,快把那個女人轟走。”楊茂顏笑笑,搖了搖頭,“我要是這樣做了,長輩們的口水都要把我淹死?!?/br>“作為雙兒,為妻不賢,更是配不上豪富之家的馬少爺?!?/br>蕭玉和憤憤道:“不賢就不賢,要是我,我一定要把她趕走,反正我的名聲都壞了?!?/br>楊茂顏啞然,“玉和你……有我的前車之鑒,玉和你要努力討的將軍喜歡,將軍是個有大能力的人,未來的鶯鶯燕燕總是少不了?!?/br>“不過幸好你給將軍生了兩個子嗣,未來也不會有人說你的閑話。”“怎么沒有人說我,不過那些在背后詆毀我的人,都被夫君打跑了,他是個一意孤行的人,別人要是在他耳邊嘰里呱啦說三道四,不用我出聲,他肯定是要打人的。”“你家將軍真是好啊?!睏蠲佇Φ糜行┞淠?。蕭玉和心里難受,勸慰他道:“要不,舅夫郎你多出去走走,玉和年紀(jì)小不懂事,不過這城里還有好些雙兒,我讓他們給出出主意?!?/br>楊茂顏看見蕭玉和義憤填膺的樣子,心中熨帖不已,他不是個多話愛抱怨的人,以前的這些事情,他都覺得是家丑不可外揚(yáng),悶在心底自己難受。不過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好不可宣揚(yáng)的了。他當(dāng)年能決絕的跟著他走,也照樣能決絕的分開。段樞白足足睡了一個下午才悠悠轉(zhuǎn)醒,他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表情嚴(yán)肅陰郁的蕭玉和,段樞白被他那雙冒著森寒冷氣的狐貍眼給嚇了一跳。我是睡得發(fā)懵了?難道我失去意識后做了什么?我發(fā)酒瘋了?……段樞白心中各種疑惑冒出來,一股未知的寒涼從身后騰騰升起,段樞白訥訥的試探性開口,“玉和,你怎么了?”蕭玉和用怨懟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半晌后脫口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蕭玉和坐在床邊回想楊茂顏說給他的那些事,心中越想越不舒服,雖然他不是當(dāng)事者,可是一想到楊茂顏現(xiàn)在的處境,讓他感同身受的回憶起當(dāng)初段樞白不在的那段日子,那些言論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和楊茂顏比,他幸運(yùn)的是,夫君總是堅(jiān)定的站在他這一邊。段樞白失笑,把蕭玉和拉進(jìn)懷里,心中喊冤道:不就是喝了酒嘛,喝了酒就不是好東西?難不成這次他真的撒酒瘋了,可是他為什么一點(diǎn)記憶都沒有。段樞白自認(rèn)酒品極好,從來沒在喝完酒后做出出格的事。莫不是舅舅帶來的這鳳酒,有問題?段樞白心底發(fā)毛,非常想知道到底發(fā)什么了什么驚天的事,才導(dǎo)致他家玉和有這樣的表情。他眼珠子一轉(zhuǎn),心中計(jì)謀再三,試探性地笑了笑,貼著蕭玉和的耳邊用開玩笑的語氣打趣道:“男人不是好東西?你還不也是男人,把自己都給罵上了?”蕭玉和把頭埋進(jìn)段樞白懷里,不說話。段樞白見他這樣,頓時明白蕭玉和的氣不是沖他來的,讓他發(fā)出這樣感慨的,是另有其人啊。他低下頭來抱緊了懷中人,下巴低著對方眉心,在他的身后輕輕拍了拍安慰,“玉和,我這一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