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韜光養(yǎng)晦,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他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的大肆招兵買馬,而是時不時悄悄招幾批,白日里訓練種田兩不誤,到了必要時候讓他們點兵拿槍上戰(zhàn)場,決不輸于旁人。新陽城這些年下來,風調(diào)雨順,沒有人知曉他儲存了多少糧食,再加上他系統(tǒng)空間里的儲備,也會時不時假借商人收購而來的名義往糧倉里送,他們倉庫里的糧食,多到驚人的可怕。如果此時他振臂一呼揮兵北上的話,他能用錢糧招到更多的兵馬。不過此時去和北邊硬碰硬的話,那就是血流成河,流血漂櫓了,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段樞白并不太想做這樣的事。仗最后要打,但是必須得選一個好時機。當初姜太公輔助武王伐紂,還知道等待他殺光忠臣,民心盡失作繭自縛時才起兵,他自然也能等,最好以盡可能小的損失來獲得最終的結(jié)果。要成事就要忍。作為攝政王,聶琨此時正帶著兵馬驅(qū)逐望夏異族,從道義上來說,他屬于正義之師,哪怕他有謀害先皇的嫌疑,但此時他的伐兵行為,卻光明正大找不出任何錯處,如果段樞白此時北上出兵攻打他,讓他陷入兩面夾擊的兩難之地。那么他就顯得師出無名,甚至讓自己站在民心的刀尖浪口上。人家在奮力抗擊異族,而你卻出兵拖后腿,你就是個明目張膽的小人。打仗就要講究個師出有名,站在道義上的好處就是——這世上總有人不為錢也不為權(quán),就要為一口氣來抗爭到底。所以此時的段樞白并不能敲鑼打鼓的往北邊大舉進兵,只能悄悄的往北挪動邊界。這種時候,他借兵出去掙點零花錢也是可行的。他不怕大舜國和定西王故意設(shè)局來埋伏他的兵馬,要是過程出了一點差錯,正好給他找了名頭向西開疆擴土。不能縱著往北打,那就橫著向西,給他練兵行軍的機會。要是借兵之事順利進行,輔助二皇子登上了皇位,那他就多了一個馬匹糧草后備營,同時還能里應(yīng)外合兩面夾擊攻打定州。如果二皇子達果登上皇位意圖賴賬。那就滅之。第161章禍水段樞白和蕭玉和一起送走了馬重錦夫夫,他們來的時候,幾條貨船堆得滿滿,回去的時候,照樣是滿載而歸,上面裝滿了各種陽州的特產(chǎn),尤其是許多西原見也不能見到的海產(chǎn)品。.天氣逐漸炎熱,江水波光粼粼,日光下的水流晃蕩出來的星光,能照得人眼睛眩暈,有調(diào)皮的魚兒不畏強光,從水底躍然一跳。段樞白親筆寫下的文書和信物也隨著疾馳而去的船只一路前往原州調(diào)兵譴將。所有的事情似乎塵埃落定。送走了舅舅,蕭玉和與段樞白一起坐馬車回去,在馬車上摟著自家夫君的胳膊,不免扭扭捏捏,他知道了舅舅幫忙來借兵的事。蕭玉和看著車頂懸掛的一排流蘇,心中惶惶不安,他扭著自己的衣袖,借兵這樣的大事,不管怎么想,他都有點害怕,在某一瞬間,他想起了幾樁禍國妖妃之類的傳聞……同床共枕好些年了,段樞白怎么會瞧不出自家夫郎的不對,他把人攬進懷中,輕輕問道:“怎么了?這幅坐立不安的模樣,坐針上啦?”他一邊問著,單手解開自己腰間的酒囊,仰頭幾咕嚕的喝下幾口。靠在對方寬闊的胸膛上,蕭玉和才覺得心安了不少,他聞著馬車中逐漸擴散的酒香,大腦開始昏昏沉沉,氣息也加粗,“我,那個,你答應(yīng)舅舅幫助什么大舜二皇子,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說出來這句話,蕭玉和臉色發(fā)白,心中無比緊張,腦袋里嗡嗡想著,實際上從小到大,他就沒想過要找一個權(quán)勢大的男人嫁了,然而他卻誤打誤撞……想起自己看過的話本,他越來越覺得自己開始向書中的禍國妖妃、藍顏禍水之類的靠攏。他心中不禁開始擔心,他會不會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最后和他家夫君“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br>越是想象,蕭玉和的思維越是發(fā)散,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段樞白喝酒的動作一頓,將嘴里猛烈的酒吞咽下去,如果不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強,他都能被酒水給嗆死。放下酒囊,段樞白轉(zhuǎn)過頭,身旁的蕭玉和面色蒼白,有那么一點弱不禁風的絕世美人調(diào)調(diào),他抬手學了個頗為輕佻的動作,用食指挑起絕世美人的下巴,畫面如同一個暴君在打量亡國美人一樣,美人凄迷的抬起美眸哀求他。蕭玉和容貌絕色,一雙美眸顧盼生輝,這么低下頭俯視他的時候,在他一顰一動之間,段樞白驀地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于是他原本想開口說些什么的,但是此時卻沉默欣賞一下他家夫郎的美貌。論做禍水,他家夫郎從外表上來說,是合格的。.蕭玉和原本還惶惶沉溺在自我構(gòu)建的禍水夢里,但是下巴被抬起半天,后頸非常不舒服,他心中的惶恐淡了,變成了好奇,“夫君,你這么看我做什么?”段樞白也從自家夫郎的美貌中清醒,隨意應(yīng)答了一聲,冷靜道:“哦,我在你臉上找東西呢?!?/br>“?。空沂裁礀|西。”“金子?!?/br>蕭玉和不解:“?????”蕭玉和和自家夫君對視良久,從對方眼睛里讀出“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边@句話后,瞬間惱羞成怒的把人推開。氣鼓鼓轉(zhuǎn)過身生悶氣不理人了。段樞白失笑,從身后摟住他家夫郎的細腰,把玩著他腰間的玉佩,貼在他耳畔道:“生氣啦?”蕭玉和小豬哼哼唧唧幾聲,陰陽怪氣的轉(zhuǎn)過身來,捏著聲音柔情似水道:“段將軍,玉和還要靠著段將軍的權(quán)勢為母族謀權(quán)利呢,哪敢生將軍的氣?!?/br>段樞白見他那“拿腔作勢”的一派動作,眼珠子一轉(zhuǎn),假做贊同的點了點頭,斜倚著身體,左手撐起臉頰,翹起二郎腿,一副等著被伺候的大老爺模樣,高傲的抬起了頭,輕蔑道:“那么蕭美人,就過來伺候著吧?!?/br>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了。蕭玉和被激起一肚子火,抬手在對方大腿上一拍,惱怒道:“伺候你,做夢去吧?!焙莺莸恼f完這句話,自己卻不由自主笑了。段樞白見狀端坐好身體,把人摟進懷中,調(diào)笑道:“蕭美人你這伺候人的路數(shù)不太對啊,咱們?yōu)榱思易宓南M?,不是?yīng)該忍辱負重臥薪嘗膽委曲求全以身飼魔——”“還以身飼魔,段樞白,你這個大魔頭?!?/br>“勸我向上啊,蕭美人?!?/br>蕭玉和捂住耳朵,蕭美人什么的太羞恥了,“不許叫我什么蕭美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