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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br>鄒皓然點了點頭,“……明天,放風(fēng)之后,我們走?!?/br>說完,他把□□的點滴小心地重新插回去,轉(zhuǎn)身解開黑衣人身上的束縛,把他們放到邊上的空床上。“這個藥會讓他們記憶紊亂或者缺失,早上醒來他們不會記得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鄒皓然拿走床頭用完的空針管。“喂。”臨走前,他被叫住,床上那個人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你為什么一直拿著這只玩偶?”“這是兔子。”鄒皓然糾正他,“是我爸爸送我的禮物?!?/br>“那個叫你來的人?是你父親嗎?”鄒皓然搖了搖頭,關(guān)門離開了。作者有話要說:九月份的第一天!深呼吸——加油~第5章呂二少然而鄒皓然沒來的及兌現(xiàn)他的諾言。起初是護(hù)士在清點藥品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紕漏,接著去調(diào)查監(jiān)控,鄒皓然的所作所為纖毫畢露,好在監(jiān)控主要是安裝在值班室門口,走廊盡頭的305室剛好是它的盲點,所以呂誓沒有被曝光。鄒皓然被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關(guān)了3天禁閉,不僅每天的放風(fēng)取消了,連飯都是專人帶上來的,不用說,飯菜質(zhì)量降低了不少?;氐讲》康臅r候還在渾渾噩噩地睡著覺,連呂誓的面都沒見到,更別提出逃了。等他的精神狀態(tài)稍微恢復(fù)已經(jīng)是一個星期之后了。“7號,你最近的情況好很多了啊,面色也好了很多?!编u皓然抱著兔子坐在床上,一個白大褂站在他床邊正在單子上記記畫畫。聽到這句話,他抬起頭來微微笑了一笑,臉上充滿感激和真誠的神情。“晚上還有睡不著的情況嗎?”“沒有了。”鄒皓然回答。“嗯,小嚴(yán),以后病人的藥量你要看著點,都是老病友了,有失眠問題你要多關(guān)注關(guān)注?!卑状蠊訉χ吷系淖o(hù)士說。“知道了。”兩人邊互相討論邊離開了病房,關(guān)門時還有若有若無的談話聲傳來。“你看7號多俊的一個小伙子……”聲音一淡,鄒皓然臉上的表情唰得一下消失殆盡,剛剛還仿佛光芒萬丈的臉霎時陰森抑郁起來。聽著天花板上傳來的樓上的聲響,坐在床上的少年歪了歪腦袋,低下頭,懷里的兔子因為長久沒洗散發(fā)著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怪味,所見之處也是臟兮兮的,但他卻視如珍寶得將手上的兔子的耳朵上的毛慢慢地向后捋順。室內(nèi)安靜得壓抑。他幽幽地扭過頭:“王鵬,你是不是說過你是學(xué)過電腦的……”“什么啊……那個叫信息安全……”廣播里傳來一陣悠揚的音樂聲,放風(fēng)時間到了。鄒皓然跟在大隊伍后面,抱著大兔子慢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坐在最高一級的臺階上望著整棟精神病院的大樓。然而今天的人群中注定缺少那么一個閃光點。鄒皓然抬頭,三樓的落地窗前正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呂誓沒有出去放風(fēng),而是穿著約束衣坐在輪椅上,眼神陰鷲地看著窗外,他的臉色有些發(fā)白,看上去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鄒皓然一陣驚疑,他不知道自己上次的行動有沒有影響到呂誓,不過,那也是呂誓自己先提出的餿主意。說起來,醫(yī)院對呂誓的看管好像確實比一般人要嚴(yán)一些,不僅僅是保鏢看護(hù),專人帶飯,上次看見他的時候,他還被捆在床上……就在這時,那個男人的頭輕輕一側(cè),直直看向了他。少年蒼白的嘴唇輕輕勾起,比別人略大一些的烏黑眼瞳瞄準(zhǔn)那人,精致的長相莫名透露些妖異來。呂誓微微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細(xì)想,房門被打開,皮鞋富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在地板上響起。一個保鏢走過來將呂誓的輪椅轉(zhuǎn)向那雙昂貴皮鞋的主人。“大哥,好久不見啊。”“呂閻。”呂誓冷笑。來人摘掉墨鏡,露出一張明朗俊逸的臉來,一伸手,身后自然有人接過,順便拿走因為室內(nèi)偏高的溫度而變得有些不太適合披在男子身上的名貴風(fēng)衣。“大哥,看你面色不錯,在這里,生活得挺滋潤的吧?!眳伍愄土颂涂诖?,拿出一根雪茄,身后另一個黑衣人親手將它剪好點燃。“如果你就是來這里嘲笑我的,那你可以走了。”呂誓面帶譏諷,“成王敗寇,沒什么好說的?!?/br>“成王敗寇,是啊……你殺了老爸,還想殺他的親兒子,連你最信任的手下都看不下去了,是吧,丁岐?!?/br>呂閻身邊那個拿著他風(fēng)衣和墨鏡的黑衣人微微曲了曲腰,“大少,對不住了,九爺和二少都對我有恩?!?/br>呂誓表情沒變,只是眼珠子里爆出的幾根血絲顯現(xiàn)出他現(xiàn)在內(nèi)心并不如表現(xiàn)得那么平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br>“呵。”呂閻勾著嘴笑了一聲,走到呂誓邊上朝著他臉狠狠給了他一拳,輪椅被打翻,呂誓穿著約束衣沒辦法反抗,只能任由自己滾到地上。閭閻蹲下來,拿下銜在嘴中的香煙,抓著呂誓的頭皮將他摁在地上,微微低下頭湊近他的耳邊狠狠地用低音說道:“呂家,是我的。呂誓,你就給我爛在這里吧?!?/br>說罷,他拍拍手直起身來,環(huán)顧四周,若無其事地問道,“給錢就是好,瞧這病房,也沒比大少以前的書房差多少,猛子,今天下午大少什么項目?”“閻哥,是ECT?!?/br>“電療啊,”呂閻笑笑,把煙絲抖在呂誓臉上,“這不是大少你最喜歡看的節(jié)目么,把人綁在電椅上,看別人怎么抽搐得死去活來,尿得到處都是,我看……大少也用不到麻醉針吧?!?/br>呂誓緊閉著眼,若不是下頜緊緊繃起的青筋,像是死了一樣。“大少恐怕還不知道吧,”呂閻繼續(xù)雪上加霜,“幫里一群元老,還忠心耿耿地想把你往外撈呢?!?/br>他瞇起眼睛,吐出一口煙圈:“不過,他們再這么不乖,我就不知道該不該不念舊情了,你的心腹,是叫阿坤吧,前陣子被我派去跟人火拼了,誰知道他這么沒用,竟然被人一槍崩了?!?/br>呂閻松開手,站起身來。“還有,之前和你訂婚的趙家嫡女,是叫萱冰吧,想不到,平時看起來那么高冷的一個女人,在床上放得那么開。”呂閻嘴角笑笑,見呂誓沒什么反應(yīng),表情冷了下來。“好吧,剛剛那句話是安慰你的,那女的說不定是真心愛你,只可惜——”呂閻在他眼前做了個嘴型,“被—我—玩—死—了?!?/br>呂誓猛地挺身,神情猙獰,呂閻一時不察,險些被撞倒。一群黑衣人連忙沖上來將他護(hù)在身后。誰知道呂誓穿著約束衣也勢不可當(dāng),竟然一連沖倒了好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