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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dǎo),除卻剛進來時和鐘意有短暫的視線交匯,其余全程都沒有往她那里看一眼。 終于,饒是教授也想不出還有什么問題需要指出的了。牧鴻舟的工作完成,他起身告辭,一眾代表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實驗室。 “恕我冒昧,Mu,我以為你會嘗試著和她說上幾句話?!?/br> 教授和牧鴻舟一起走在前列,他小聲地疑惑道。 牧鴻舟抿唇,下巴跟著收進去一點,剛才的矜貴和底氣寸寸折碎,得體的微笑變得很勉強: “她不想看見我,我怕我的刻意接近會傷害到她?!?/br> 鐘意把玫瑰花莖上的幾根小刺勾勒完成,把玻璃筆插回彩墨瓶內(nèi),對這幅十分鐘的摸魚速寫很是滿意。 門口腳步聲漸遠,她聽見旁邊兩聲遺憾的嘆氣,失望幾乎寫在她們的臉上,她不由覺得幾分可愛的好笑。 情智初開的少女總是有無數(shù)天真的幻想,覺得愛情是湛藍溫暖的大海,由此羨慕躺在沙灘上近水樓臺的人。 她們輕易地把所有美麗幻想寄托在她身上,又哪里知道那個悠閑地曬著日光浴的人,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颶風(fēng)海嘯,九死一生。 離下午三點還有一刻鐘,鐘意暫停工作,拎包出門,接下來的四十五分鐘是她每天雷打不動的下午茶時間。 國外待得久了,她也染上一些死板的儀式感,一天之中無論再忙都要空余一杯手工飲品的時間讓大腦休息;茶杯和點心架必須配套;司康餅只涂一層低卡低脂的果醬...... 服務(wù)員很快將茶點端上來,一切細節(jié)都符合她的要求。 鐘意將雜志放下攤平,擺在一邊,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抬頭時眼角余光瞥見旁邊鄰座的一個高大身影。 與此同時,剛點完單的牧鴻舟也看見了她。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 鐘意想起他昨天的不辭而別,還有剛剛在實驗室里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心頭不由一陣火起,當(dāng)即冷了臉,扭過頭去不看他。 牧鴻舟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從座位上站起來,準備離開這里。 “哎,”鐘意見他突然往外走,把他叫住,眼皮飛快地眨動幾下,有些不自在道,“你還沒付錢?!?/br> 牧鴻舟噎了噎,勉強勾了勾嘴角,點頭說:“我先付錢再走?!?/br> “誰讓你走了,我是瘟神啊你見了就要繞道躲?” 鐘意瞪著他,這叫什么事,遇到了就遇到了,非要上綱上線,搞得好像她是什么霸道的惡魔一樣。 牧鴻舟只好折返,重新入座,坐在離她不足一米的位置。下午茶餐廳很安靜,他們連彼此的呼吸都能聽聞見。 鐘意的目光一直往窗外看,保持著平常的下午茶程序和速度。 牧鴻舟努力不去看她,桌上小小的便簽筒里的廣告標簽被他捏在手里折疊又抻平,變得皺巴巴地一團。 氣氛沉默得有些詭異,鐘意又有點后悔讓他坐回來了。 接收郵件的提示音拯救她于水火之中。鐘意拿出手機,她很少在這個時候收到郵件。 她有些好奇地打開郵箱,忽略了旁邊突然臉色一變的牧鴻舟。 【早上好。 一場得到和失去的旅行?!?/br> 鐘意皺著眉把郵件來來回回看了幾遍,又是那個人,又是一樣的內(nèi)容。 可是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他說哪門子的早上好?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三年來,她第一次給這位陌生人回信: 【你是誰?】 兩秒后,牧鴻舟的手機響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出門散了會步,這章又比較長,遲到了一些,抱歉啦 ☆、第 33 章 牧鴻舟的手機響了, 鐘意聽到了。 他們用的是同一個品牌的手機, 郵件提醒的音效有區(qū)別于其他提示音, 像小火箭一樣的嗖嗖聲。 鐘意每天早上起來關(guān)閉勿擾模式時耳邊都要飛過一連串的小火箭,對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 牧鴻舟的手機放在他的口袋,他顯然是聽到了, 但是一直坐著沒動, 身形看起來有些僵硬。 鐘意有點奇怪:“你不看看郵件么?” 能通過過濾篩選發(fā)送到牧鴻舟郵箱的必然是很重要的消息, 鐘意心想她是出于好心提醒他。 在鐘意的注視下, 牧鴻舟慢吞吞地摸出手機, 結(jié)果打開后只看了一眼就鎖屏了。 像是生怕她看見似的。 鐘意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心里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笑容譏諷:“牧總還挺有安全保密意識?!?/br>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牧鴻舟說到一半又噎住, 他不知道怎么解釋,這件事沒法解釋。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沒說什么。” 牧鴻舟一直對她戒備有加, 他的事業(yè)她從來不得過問一分。以前就習(xí)慣了,現(xiàn)在又有什么好難過的。 鐘意偏過了頭,一副拒絕再交流的姿態(tài)。 牧鴻舟懊惱不已。 每天給鐘意發(fā)郵件已經(jīng)成為他近乎本能的習(xí)慣。昨天一場突如其來的高燒不得已中斷了一天, 今天立即恢復(fù)如常。 他一如既往地將郵件發(fā)出,發(fā)送時間設(shè)置為八小時后。每天他在七點發(fā)出郵件,而鐘意也剛好在七點收到郵件,這讓他有一種與鐘意身處同一時空的虛擬滿足感。 可牧鴻舟沒想到的是,到了英國之后, 最新升級的手機系統(tǒng)將他的時間也同步成了倫敦時間。 于是就有了現(xiàn)在這封不合時宜的郵件。 陰溝里翻船,作繭自縛。牧鴻舟心頭悔恨。 鐘意覺得自己肯定是喝了什么迷魂湯,一朵花一只紅薯就被感動了,差點真的信了現(xiàn)在的牧鴻舟相較以前有所改變,其實根本就還是原來那個他,冷漠又孤傲。 牧鴻舟有點待不下去了,他想逃離這里,可是身體像是被釘住一樣動彈不得。 好像無論他怎樣努力,使出渾身解數(shù),最后都只是把鐘意推得越來越遠,越來越招她的討厭。 他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隔閡已經(jīng)深如天塹,一步踏錯便是萬丈深淵。 都說破鏡容易重圓難,只有真正經(jīng)歷過的人才知道在說出分手這個詞之前要經(jīng)歷多少次陣痛。 一段感情從熱烈到消亡的過程何其漫長,連體嬰兒般的戀人,打斷骨頭連著筋,觸覺都綁在一起。平時溫吞麻木,切開時每個裂口都在冒血。 或許會好的,時間總能撫平一切的,但是從撕裂到愈合的那一天,需要忍受每一次增生的疼痛。 牧鴻舟今晚的航班回國,鐘意肯定不會挽留他,而他以后也找不到理由再來英國,更找不到理由接近鐘意。 也許等會兒出了這家茶餐廳,他們就真的再也沒有交集了。 緣分經(jīng)不起揣摩,更受不住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