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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的,她恨其不爭怒其不幸,但在那個家中,她唯一的溫暖也只有那個懦弱無能的母親。直到一場車禍,她唯一的倚靠也沒有了,倪婧兒的父親因為車禍,右手和右腿都?xì)垙U了,成為了一個殘疾,工作也沒了。得到一百多萬賠償后,他帶著倪婧兒輾轉(zhuǎn)求醫(yī),都沒有治好自己殘疾,他將所有的怒火都發(fā)泄在倪婧兒的身上,又打又罵,那一百多萬也很快的被他賭完了。倪婧兒不得已早早出來兼職養(yǎng)家,被拍廣告的看中,踏入了娛樂圈。在十八歲以前,倪婧兒的父親就像個吸血水蛭一樣,把倪婧兒掙的錢搜刮走,直到十八歲時,倪婧兒被金達集團的太子爺,靳星卓看上了,她的日子才稍微好過一些。楚翊非沉默的聽著,這些過往似乎與他無關(guān),又似乎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我其實挺恨你父母的,也有時候會恨我自己?!蹦哝簝耗樕系男σ饴Я?,不知道什么時候掛滿了淚,“為什么要酒駕?為什么死的是我媽?為什么是我們這么倒霉?”楚翊非無言以對。倪婧兒問他:“大馬路上那么多車,為什么就撞我們?我們做錯了什么?那個女人,她一杯懦弱無能,唯一的愿望就是她的女兒能考上一個好大學(xué),被打得骨折都還要給女兒做便當(dāng),她有什么錯?為什么死的是她?哪怕死的是那個男人也好啊!”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后幾乎是怒吼出聲。楚翊非的眼中一片朦朧,他只能干澀的道歉:“對不起。”“你說對不起,對不起有什么用?你把那個女人還給我?。 蹦哝簝涸僖部刂撇蛔∽约?,她哭得歇斯底里,“我明明想好了,考上大學(xué)就帶她離婚,我養(yǎng)她,你為什么剝奪我這個機會?”最近幾年倪婧兒已經(jīng)很少想起那個女人了,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了,其實不是。她只是不敢想了,那個女人對她好極了,她雖然迂腐又古板,但難得的不重男輕女,把倪婧兒當(dāng)成寶貝來寵愛,口頭禪都是我家囡囡如何如何,在倪婧兒只有幾歲的時候,就和鄰居吹噓,她的女兒以后會有大出息。倪婧兒不把那個男人當(dāng)父親,雖然他是自己的血脈親人,她唯一真正的親人早就在那場車禍中逝世了。“她就值一百萬嗎?我給你一千萬,你把她還給我!”倪婧兒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楚翊非除了道歉,什么都說不出口:“對不起?!?/br>突然,倪婧兒抬起頭,狠狠的給了楚翊非一巴掌,重得帶出了風(fēng)聲,將楚翊非打得偏過了頭,臉上迅速的腫了起來。“這一巴掌,是你替你父母受的?!蹦哝簝耗ㄈツ樕峡v橫的涕淚,眼神狠戾,“我真恨你?!?/br>“你需要什么,只要在我的你力所能及范圍內(nèi),我都能給你。”楚翊非臉上火辣辣的疼,他說道。倪婧兒冷笑一聲:“你是想補償我嗎?補償我什么?補償我沒有媽,還是因為你們我才過的這么艱難?”要不是車禍,倪婧兒的mama不會死,她的爸爸也不會殘廢,她就不用每天被父親打罵,小小年紀(jì)就出去討生活。突然,倪婧兒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她沒有穿內(nèi)衣,就這么赤|裸著上身站在楚翊非的面前。楚翊非瞳孔一縮,倒吸了一口冷氣。倪婧兒的身材很好,皮膚雪白,也正是因為她皮膚雪白,才讓她身上的傷疤更加猙獰可怖,在她的胸口位置,一道傷疤從右|乳靠上的地方,蜿蜒過胸口,拉到了腰側(cè)的部位,現(xiàn)在還殘留著斑駁猙獰的傷痕,足以證明當(dāng)年這傷口是多么的恐怖。如此可怕的傷痕,在倪婧兒極為完美的身體上,對比出來的效果令人心驚,讓人不敢直視。她就算這么赤|裸著站在這里,也不可能會有任何人產(chǎn)生性|欲和欣賞,只有害怕。“這道傷口,是那個男人知道自己會殘廢一輩子后,用醫(yī)院的鐵椅子給我打出來的?!蹦哝簝夯觳辉谝庾约旱某鄚裸,冷冷的說道,“還好當(dāng)時在醫(yī)院,他那一百萬也沒有花完,把我救了回來?!?/br>這道傷口,雖然那個男人造成的,但歸根究底,原因還是那一場車禍。“我又沒有資格恨你?”倪婧兒又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時候格外甜美,天使一般的面孔對比著魔鬼般的傷痕,讓人心驚。“你有?!边@么大的一道傷口,該有多疼啊。楚翊非的目光在傷口上流連,他幾乎覺得自己同樣的地方也痛了起來。他想起來,倪婧兒從來不拍過度暴露的片子,粉絲都說她單純,黑粉說她裝模作樣,原來……是因為這個。楚翊非的嘴巴里充斥著苦澀的味道。二人相對站立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相貌足足有一米九的高個子男人開門走了進來,他一進門,頓時愣住了。在男人的背后,徐顧言由于擔(dān)心楚翊非,跟他說明了情況,也跟了進來,一進門,他也忍住了。只見房間中,倪婧兒上身赤|裸站在楚翊非的面前,而楚翊非正襟危坐,表情肅穆,他們兩人的臉上都還掛著淚珠,眼睛紅彤彤的。這畫面……怎么看,怎么有點奇怪啊。徐顧言下意識的反手關(guān)上了房門,以免外人看到,他整個人都已經(jīng)懵住了。現(xiàn)在這個情況……和他所想的情況不太像啊。第94章高大的男人臉上一黑,立刻脫下外套,把倪婧兒擁進了自己的懷中,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倪婧兒在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后,下意識的渾身一抖,瑟縮著躲進了男人的懷中,用男人的身體擋住自己身前巨大且猙獰的疤痕。徐顧言無意中一眼掃過去,就看了她身上的傷痕,他的目光沒有在倪婧兒身上多作停留,而是走到了楚翊非的身邊,不著痕跡的擋住了男人和倪婧兒的視線。“把衣服穿上?!蹦腥司褪悄哝簝嚎谥械慕鹬?靳星卓。靳星卓長得十分的高大,五官和眼神卻略微透出一些戾氣,像一只兇猛的野獸。倪婧兒攏好衣服,拭去臉上的淚漬:“你怎么過來了?”靳星卓神情惱怒:“我還想問你,你在搞什么鬼?”靳星卓長得兇惡,說話的時候也顯得有些悍氣,讓人不由心生恐懼。倪婧兒卻一點異樣都沒有,笑嘻嘻的回答:“我只是和楚翊非簡單的聊聊天啊。”這個金主,看起來可不太像一個金主?徐顧言一邊拍著楚翊非的脊背安慰,一邊若有所思的想到。靳星卓對待倪婧兒的方式,不像是對待一個隨手包養(yǎng)的玩意兒,更像是在和自己的小女友交談,明明已經(jīng)氣到爆炸,卻只能陰沉著臉生悶氣,不愿意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