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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高片酬電視劇推掉的,不用問我也知道她肯定頂了很大的壓力,為我做了很多工作,所以我相信她。不過你也放心,我們兩個的事情我不會和她說的,畢竟這件事特殊……”“我不擔心我自己,我是擔心你。”陸以堯嘆口氣,“你把人都想得太好了,我擔心你吃虧。”“事實上我周圍的確都是好人。”冉霖咧開嘴,莫名自豪。陸以堯喜歡看冉霖笑,一笑起來,世界都亮了,跟打了光似的。“那你說不想續(xù)約了,王希什么反應?!标懸詧蜓詺w正傳。冉霖說:“她幫我分析了另找公司和自立門戶的優(yōu)劣勢,但沒聊太多,畢竟眼下還有好幾部戲要拍,合同的事情不急,不過她囑咐我,聊的這些要對別人保密。”陸以堯:“然后你轉(zhuǎn)身就告訴我了?”冉霖:“你不是別人?!?/br>陸以堯:“……”眼見著陸以堯瞬間呆愣,可愛至極,冉霖正甜蜜等待后續(xù),不料屏幕忽然一黑。冉霖懵逼地眨了下眼,終于反應過來——“你夠了!學完啵又學我捂鏡頭,你就不能從我身上吸收點正能量嗎!”第72章這部片子需要去取景地體驗生活的事,是吃羊腿那天導演就提到過的,但真正定下來,是在簽合同的時候。體驗地就在影片的取景地,武漢某城中村。導演希望兩個年輕演員能放下所謂明星的自我良好感,融入環(huán)境,觀察周遭的人,真正找找市井的煙火氣。最終敲定成型的劇本,是一個發(fā)生在武漢城中村里的故事。片警小顧,警校畢業(yè)之后就被分配到了這里的片區(qū)派出所,一干就是三年。雖然身處武漢這個大城市,但小顧三年來活動的范圍,很少出這片城中村,以至于他這個外地人對武漢的印象,除了熱干面、鴨脖、豆皮等美食,就剩下聽不太懂的口音,和這片樓挨著房,私接電線雜亂,隨便搭個違建就叫門市房,最后愣是撘出一條小商街的城中村。生活在這里的大致有兩種人,一種是本地人,也就是這片城中村的業(yè)主,多半手里都握著幾套房子;一種是漂在這座城市的打工者,也就是租客,他們大多是剛畢業(yè)的學生、外來務工人員或者其他社會閑散人員,收入有限,只能選擇房租便宜的這里。而業(yè)主們?yōu)榱硕鄴晷┳饨?,會把原本只有兩室或者三室的房子再隔出四五六室,有的干脆把兩套相鄰房子打通,再間隔,最大限度利用空間。人員越混雜,事情便越多,小顧每天忙得連喝口水的工夫都沒有。但調(diào)解鄰里糾紛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太過雞毛蒜皮,不是他想要的,他真正想做的是一名刑警,想辦大案,可即便城中村發(fā)生了刑事案件,甭管大小,一律都要交給刑警隊處理,小顧最多也就是幫著摸排一下基層情況。就在一個平淡無奇的日子里,片區(qū)民警重點注意人員名單上多出一個人——狄江濤。因搶劫入獄六年,近來剛刑滿釋放的二十四歲無業(yè)青年狄江濤,成為了這里的租客。很多刑滿釋放人員回歸社會后,都可以重新融入,開啟新的生活,但也不乏融入失敗,或者根本不想融入,最終再次走上犯罪道路或者釀出其他禍端的人。而作為基層民警,為了防患于未然,對這些人在出獄初期采取不打擾到對方生活的暗中關(guān)注,是必要的工作。一旦確定人家正常生活,沒有不安定因素,這關(guān)注也就悄悄撤了。但狄江濤不對。確切地說,就在小顧已經(jīng)認定對方是個渾渾噩噩混日子的無業(yè)青年,除了啃老,沒有其他大毛病的時候,狄江濤出現(xiàn)了異?!诒O(jiān)視樓下小賣店的店主。顧杰不知道這個蒼白瘦削的有過不良前科的青年要干嘛,但直覺告訴他,有問題。于是狄江濤監(jiān)視小賣店店主,他監(jiān)視狄江濤。但后來他慢慢發(fā)現(xiàn),小賣店店主,似乎也在監(jiān)視著另外一個人,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住在這里的本地人,五十多歲的老張,離異無孩,自己住一套房,租出去兩套房,每日收收房租,打打牌,溜溜彎,一個挺和藹可親的大爺。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可黃雀后面還有一雙眼睛的故事,就這么開始了。而最終揭開的真相,是小顧和狄江濤都始料未及的……拿到劇本的當晚,冉霖就把這個故事從頭到尾看完了,合上劇本時,過程中出的一層層冷汗已經(jīng)散盡,只剩下心中一片唏噓。他不知道何導堅持要修改的前幾版劇本如何,起碼最終發(fā)到他手里的這個,精彩絕倫。即便拋開導演想要表達的深層現(xiàn)實意義,諸如城市化建設,城中村改造,人固有的生活習慣和精神氣質(zhì)與急速變化的社會形成的沖撞這些,只單看表面的故事情節(jié),依然是一部風格冷峻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優(yōu)秀犯罪懸疑片。任何一個真正喜歡演戲的人,拿到這樣的本子,都會激動難耐。冉霖甚至把他和顧杰和小賣店店主的幾場重要對手戲反復地看了幾遍,偶爾到了亢奮處,不自覺就把臺詞念出了聲。可一出聲,劇本的氣氛就被破壞了——他的聲音里根本沒有狄江濤的陰郁,暴躁,困頓,和委屈。那是一個想融入社會,又不知該怎么融入,想和家人重修舊好,卻始終不懂得正確的溝通方式,最終只能逃避到這里,擺出一副“你們不待見我,老子還不待見你們呢”的姿態(tài),同整個外部環(huán)境較勁的人。關(guān)起門來,他會抽自己,悔恨當年的誤入歧途,可走出去,他又是一副愛誰誰的模樣,擰巴得讓人心疼。冉霖只和陸以堯說了要去體驗生活的事,并沒有講太多本身的故事內(nèi)容,可在和陸以堯的視頻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他忽然感慨一句:“你真的瘦了很多?!?/br>陸以堯沒料到話題又轉(zhuǎn)回到了自己的容顏上,但因為已經(jīng)視頻半天了,好看不好看,這張臉都不是秘密了,反而坦然起來:“你不是聊了這么久,才發(fā)現(xiàn)吧?!?/br>冉霖沒接茬,而是又問:“你怎么瘦下來的?”“趕工啊,”陸以堯簡直不想回憶那段日子,當時專注投入,沒覺出什么,可現(xiàn)在回過頭一想,真是滿滿血淚,“一天就睡兩三個小時,剩下時間都在開工,而且演的還都是自我折磨的掙扎戲,你現(xiàn)在還能在視頻里認出我,都是慶幸的。”“哦……”冉霖仔細聽著,若有所思。“你問這個干什么?”陸以堯眉頭微蹙,察覺出不妥,“可別告訴我你想減肥。”冉霖忽然伸手用虎口掐住自己兩邊腮幫子,一捏,嘟出魚嘴咕噥著問:“你不覺得我的臉有點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