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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堯翻個白眼:“誰說你臉圓,我出錢給他配個頂級顯微鏡?!?/br>冉霖樂了,松開手,解釋道:“也不是說胖,就是我現(xiàn)在的模樣看起來是沒吃過苦的,不是富二代也是小康,但本子里的角色是剛出獄的青年,是蒼白和瘦削,可能還有點憔悴。”“所以你也要把自己弄憔悴了?”“起碼外形上能更接近一點?!?/br>“雖然從私人角度我還是喜歡你白白凈凈吃飽喝足的樣,但如果你真認為角色需要,那可以用一些方法讓外形更貼近角色,”陸以堯說到這里停頓一下,鄭重看向冉霖眼睛,沉聲道,“但不能傷害身體,這是紅線?!?/br>冉霖看了他一會兒,才認真點頭:“懂。”陸以堯滿意,剛先夸他“乖”,就聽見戀人又道——“我就是真減肥也要等之后,不然瘦成紙片人的小石頭,還怎么帶兄弟掃平九重天?!?/br>“……”陸以堯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反正每回聽見冉霖說“掃平九重天”的時候,他好像都能感受到戀人語氣中的一絲興奮。但愿的道具組扛得住。及至視頻結(jié)束,陸以堯也沒提他想轉(zhuǎn)行的事。倒不是想瞞著冉霖,只是其他事情都可以電話聊,唯獨這件事,他想當(dāng)面說。這是他一個人的決定,但牽扯的是兩個人,有些話除非面對面,否則沒辦法談清楚,萬一中途談崩了冉霖直接關(guān)機,他再抓狂也只能干著急。所以還是當(dāng)面好,真談不攏,還可以武力壓制……呃,要不先武力壓制然后再談?陸以堯?qū)χ呀?jīng)黑了屏的手機,認真思考這一方案的可行性,并且,越思考越欲罷不能。……從北京坐高鐵到武漢,只需要五個半小時,最快的一列高鐵車次,甚至只需要四個半小時,而飛機需要提前過安檢候機,下飛機后還要驅(qū)車幾十公里從機場趕往市區(qū),兩相比較,高鐵反而較少奔波,所以當(dāng)同行的顧杰打電話來商量能否坐火車的時候,冉霖一口答應(yīng)。十一月初的北京,最低氣溫已在0℃左右,最高氣溫也不過11~12℃。冉霖穿了款黑色衛(wèi)衣,外搭黑底白道的休閑馬甲,都是單衣,不抓絨,無加厚,所以一下車就被風(fēng)打透了,在瑟瑟寒意中打了個噴嚏。好在很快進站,過完安檢,進入候車大廳沒一會兒,便排隊檢票了。洶涌的人流里,大家都只關(guān)注自己的行李和車票,跟著大部隊往前走,沒人注意到他這么個戴帽子戴口罩的小青年,及至進了商務(wù)座車廂,找到自己位置坐下,冉霖才摘下口罩,舒出一口氣。看了眼身邊空蕩的座位,冉霖不自覺皺眉——顧杰還沒來。商務(wù)座車廂里空間很寬敞,座位并不密,一面兩排座,一面單排座,他和顧杰的位置在兩排這邊,他靠窗,顧杰靠過道。眼看著大部分乘客就坐,車廂逐漸安靜下來,還不見小伙伴,冉霖有點沒底了。正掏出電話準備找人,后方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冉霖和全車廂人一樣探頭往后看,就見自己伙伴如黑旋風(fēng)一般,呼嘯而來。顧杰只穿一件單T,戴了一頂鴨舌帽,沒戴口罩,不過就這狂奔速度,估計誰也看不清他的臉。一口氣跑到冉霖這里,腳下急停,身體隨之落座,身手無比迅捷。落座之后,這位伙伴才氣喘吁吁摘下雙肩包。“非得這么驚險嗎?!比搅睾喼辈恢涝摽渌€是該吐槽,“就不能提前幾分鐘?”“司機給我拉南站去了,幸虧我及時發(fā)現(xiàn),奔回來,要不你就只能獨自上路了。”顧杰一把辛酸淚。冉霖囧,看著滿頭大汗的伙伴,有點不忍心了。不過——“怎么會拉到南站呢?”“我記錯了,順口就和他說去南站?!?/br>“……”跑吐血都不冤好嗎!好在有驚無險,隨著火車開起來,車廂里慢慢安靜,大部分起早趕車的人,這會兒都開始閉目養(yǎng)神。窗外的景色由市內(nèi)變郊外,視野陡然開闊,天高,地廣,明明已入秋,卻還是勃勃生機。顧杰開了罐紅牛補充能量。冉霖看著窗外發(fā)呆,什么都沒想,只靜靜看著,難得的放空。仔細想想,這兩年來,他不是在趕通告,就是在家里啃劇本,即便閑了,也是公寓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很少有這樣純旅行的機會。雖然說是體驗生活,但其實就和旅行差不多。去往一個未知的地方,體驗一場未知的旅途,不知前路如何,但滿心期待。沿途的景色很美,五個半小時,幾乎一晃而過。剛走出車站,冉霖就把馬甲脫了——正值中午,又是個大晴天,這里的氣溫比北京暖和許多。武漢站修得漂亮大氣,波浪形的鋼結(jié)構(gòu)穹頂,通體玻璃幕墻,像機場似的。怎么看都充滿了現(xiàn)代氣息,而且是現(xiàn)代時尚的大城市的氣息,與劇本中的那個世界無論如何都搭不到一起。可等兩個人打車直奔何導(dǎo)給的地址,再下出租車的時候,感覺就來了。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幢幢挨得極近的樓房,樓層不高,墻體斑駁,看起來年代久遠。地面是柏油路,但因為缺乏修繕,已經(jīng)坑坑洼洼,一條極窄的水流沿著馬路牙子往下水井里緩慢地淌,看不清顏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水。路轉(zhuǎn)角的垃圾桶已經(jīng)滿溢出來,一些裝著垃圾的塑料袋散落在它的四周,散發(fā)著不大好聞的氣味。路兩邊小店林立,有特色小吃,有超市,有飾品店,有中介,還有日租房等等,一個門市挨著一個門市,一個檔口挨著一個檔口,招牌各異,但都以醒目為主,幾乎可以滿足一切能想得到的生活所需。抬頭遠眺,樓宇間拉著凌亂電線,很多陽臺都晾著衣服,但樓與樓的距離之近,總感覺伸手就能撈到兩件對面人家的衣服。收回視線平望,則是被一些隨意停放的車輛堵得更狹窄的小路。正午時分,站在路中間太陽底下實在過于醒目,來來往往的人都要瞄他們兩眼,在顧杰給何導(dǎo)打過電話之后,兩個人索性躲到路邊的一個小超市和一個水果攤之間的地方等待,既不顯眼,也不擋著人家做生意。何導(dǎo)沒讓他們等太久,也就五六分鐘,但就這五六分鐘里,小賣店就來了三撥人。第一撥是兩個小姑娘,十七八歲的樣子,過來買了一堆零食。第二撥是一個青年,過來買煙。第三撥是一個大娘,過來買醬油。三撥都是本地人,因為小賣店開著門,他們和店老板說話都聽得清楚——全是本地口音。冉霖著重觀察了一下那位趿拉著鞋過來買煙的青年,結(jié)果可能看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