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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不用敲鑼打鼓,自然就圍攏來一群百姓,圍著糕餅山議論紛紛。 “這餅子看起來硬邦邦的,聞著真香!” “里頭倒了油吶!我家婆娘就在縣衙做糕餅,說是用了一大桶油!” “老天啊難怪這么香,不知道吃起來咋樣?” “我jiejie也在縣衙做工,領(lǐng)了一百文銅錢,每天還能吃三個餅?!?/br> “也不知道風(fēng)雷縣令的餅子是啥滋味兒……” “趕緊把口水擦擦,衙役看見了都得把你往后攆!” 辰時正的時候,鼓聲咚咚咚響起,待周圍人擠得水泄不通之時,顧玉成在衙役護衛(wèi)下登上高高的石階,朗聲宣布了糕餅的獲取方法:“凡我黔源縣的百姓,不拘男女老幼,只要學(xué)會數(shù)數(shù)兒,就能領(lǐng)一塊糕餅!答對算數(shù)題,還能再領(lǐng)一塊!” 他一揮手,就有兩個年輕的衙役跑上來做示范。 兩人相對而立,其中一個大聲從“一”念到“二十”,又倒過來從“二十”念到“一”。他念得極慢,還配合兩只手來回數(shù),顯然是邊念邊教。 確定他將二十個數(shù)兒倒背如流后,另一個衙役取出一塊餅,用油紙包了遞過去,然后問道:“有十五個餅,你吃了三個,還剩下幾個?” 對方數(shù)了數(shù),大聲道:“十二個!” 如此又問了四個問題,數(shù)數(shù)兒的衙役都答對了,便又領(lǐng)了一塊餅。 他將兩塊餅?zāi)迷谑掷?,害羞地沖眾人笑了笑:“我是第一個學(xué)會的,兩個餅就歸我了。”說完真的將兩個餅揣到懷里,大步跑回衙役隊伍里站好。 這示范太過簡潔明了,等顧玉成返回縣衙,何時傅再次搬出長桌做統(tǒng)計的時候,領(lǐng)糕餅的隊伍已經(jīng)排到了街角。 然而二十個數(shù)說多不多,想數(shù)得清清楚楚還是要費點功夫的。一天下來,除去本就會算賬的掌柜伙計之流領(lǐng)了餅,沒有一個新學(xué)會的。 有不少人就xiele氣,嚷著“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不會查數(shù)兒,哪能學(xué)會?”,第二天不再來排隊。但是小孩子們無事可做,那餅子的香味又直往鼻子里鉆,積極性還是很高,圍著何時傅嘰嘰喳喳地來回念叨。 到了半中午,有個叫常三的少年忽然頓悟,脫下鞋子蹲在石頭上開始數(shù)腳趾。 他一只手五個指頭,兩只手十個指頭,加上兩只腳,不是正好二十?光聽別人說記不住,這長在自己身上的還能有錯? 這個聰明辦法瞬間得到大家伙一致贊揚,傍晚的時候,街巷里隨處可見有小孩脫了鞋數(shù)腳趾頭,掰著手查手指頭,你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樂得哈哈大笑。 足足數(shù)了兩天,常三和幾個孩子才鼓起勇氣再次排隊。結(jié)果這次不但領(lǐng)了糕餅,還領(lǐng)了兩塊! 沉甸甸的餅子拿在手里,不用掂都知道分量十足,幾人歡呼著朝家中跑去,影子在身后拉得老長。 在他們注意不到的角度,宋琢冰倚刀靠在樹杈上,靜靜看著排隊的百姓。西天金紅的晚霞倒映在那雙澄澈的眸子中,越發(fā)顯得動人。 孩童的歡呼尖叫聲中,宋琢冰屈指彈了彈刀鞘,輕輕勾起唇角。 她自認不是閨閣弱女,但頭一次遇到顧玉成這樣的人,還是覺得困惑。莫非是因為他看過來的目光總是帶著欣賞,從不因她身份而有所變化? 亦或是他真的有一點點…… 思緒飄飛之際,下方忽然吵鬧起來,夾雜著壓抑的哭聲,仿佛是野獸臨死前的悲鳴。 宋琢冰板起臉,從樹上一躍而下,朝著縣衙大門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08 00:00:00~2020-05-14 23:27: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大智若愚小可愛、一二三 10瓶;方也 6瓶;幽蘭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2章 蒲家?guī)凸?/br> 在縣衙門口哭泣的是個青年男人。 他身著短衫, 面色黧黑,露出來的手腳粗黑結(jié)實, 顯然是做慣了粗活的。此刻那雙布滿老繭的手里捧著一把銅錢, 顫巍巍打著哆嗦, 不斷朝著周圍人伸過去, 壓抑著哭聲哀求:“幫我數(shù)數(shù)啊,數(shù)數(shù)吧!到底是不是九十文?是不是九十???!” “不是給你數(shù)過了嗎?七十八!七十八!多少遍都是七十八!” “你是不是啥時候掉了錢不知道???” “蒲二牛你沒事兒吧?你可想開點兒啊?!?/br> “咋回事兒啊, 好端端一個人就成這樣了?瞧著怪可憐的?!?/br> 宋琢冰看那身量高大的漢子脊背佝僂,捧著銅錢來回轉(zhuǎn),雙目赤紅卻透著茫然無措, 頓覺不忍,上前道:“我?guī)湍銛?shù)。” 蒲二牛將那雙憋出紅血絲的眼睛瞪得更大, 好一會兒才認出面前的俊俏后生是顧縣令的護衛(wèi), 他心頭一喜,小心把錢放到地上:“大人幫我數(shù)數(shù),是不是九十文啊?” 他干裂的嘴唇上下開闔, 仿佛喃喃自語又像是自我勸服:“我每年給蒲家?guī)凸? 老爺親口許了九十文工錢的,他親口許的……” 宋琢冰持刀畫了個圈, 把那堆銅錢圈住。 “看好了, 這是十?!彼巫帘粋€一個地數(shù)出十枚銅錢,放到圈外,然后又數(shù)出十個,“加起來是二十。” 她將二十枚銅錢疊起來放好, 抬頭看了蒲二牛一眼,問道:“看清楚了嗎?” 蒲二牛不斷點頭:“看清楚了。” 宋琢冰如法炮制,再次數(shù)了兩個二十,然后將三摞銅錢排列整齊,面無表情地道:“三個二十加起來,六十。” 蒲二牛連連點頭,兩眼盯著圈里散亂的銅錢,臉上似哭似笑。 剩下的銅錢被宋琢冰一個一個摞起來,這次不用人說,他自己也看得出來少了兩個。 “這是十八個,統(tǒng)共是七十八文?!彼巫帘f完,將四摞銅錢抄起來,還給蒲二牛。 “收好。如果有人欠錢不給,可來縣衙擊鼓。顧大人是個好官,會為你做主的?!?/br> 出門在外的時候,她與顧玉成幾乎形影不離,白家棺木事件更是出手凌厲,叫人見之難忘。這會兒聽她教蒲二牛鳴冤,其余人紛紛勸說起來—— “上不得公堂啊大人,蒲家肯定不認的!” “是啊,沒憑沒據(jù)的,不是給顧大人添麻煩嗎?” “這都多少年的事兒啦,講理都沒地兒講?!?/br> “那錢是不是丟了幾個???” 蒲二牛原本愣愣地聽著,忽然猛地瞪向說他丟錢的人:“我沒丟!” 這捧銅錢,每一文都是他的血汗,他恨不得穿到肋骨上護著,怎么可能丟?! 蒲家是大戶,每到農(nóng)忙時節(jié),就會雇人幫工。工錢少,但是管吃飯,不管野菜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