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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的心情很是理解。于是“瀛澤的哥哥”在店里和眾人勾肩搭背地吃了一頓午飯,酒喝了不少,飯菜吃得更多,等沈筠收拾完之后,正看見他搬了個長凳到院子里,仰在上面孵太陽。“大叔……”他瞇著眼哼道,舒服地摸了摸肚子。沈筠放下抹布洗了手,從廚房里端出一個小碟子來。里面玫瑰紅的一小堆,是早上才做好的山楂酪,剛一靠近,酸甜的味道就直往鼻子里鉆。瀛澤吸吸鼻子,從凳子上爬起來,抱住碟子就不放了。沈筠看著他吃,又倒了杯茶給他,罐子底的碎葉子,泡出來滿杯都是茶葉末,他一樣喝得香甜。過了這么多年沒有味覺的日子,這下能吃出味道了,三個月不見他整整胖了一圈兒。“大酥……襖吃……”他吃得滿臉幸福,好像連頭發(fā)絲都要飄了起來,盤子見了底,還依依不舍地最后舔了幾下,最后閉著眼回味道,“真好吃……”“有那么夸張么?”沈筠看了看他微凸的小肚子,“我記得公子那次帶來的吃食,選料烹調(diào)俱是尚佳,你跟了他去,肯定享了不少口福?!?/br>“你說那個啊……”瀛澤努力控制住自己舔手指的欲望,“裴老板做飯是很好吃,可惜公子和他那只貓總跟我搶……”“裴老板?”沈筠問道。“就是公子的鄰居嘛,我和哥哥都住在公子家里……”瀛澤打了個哈欠,“不過,他做飯再好吃,也沒有大叔好吃!”“知道了?!鄙蝮薨驯P子從他懷里抽出來,微笑著摸摸他的頭。已經(jīng)哈欠連天的小龍忘了堅持自己的平等大計,非但沒有閃躲,還很享受地在沈筠的手上蹭了蹭。等沈筠把盤子放回去再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睡著了。午后的陽光暖融融的,在窄窄的一條凳子上睡得四仰八叉搖搖欲墜的半大青年,睫毛上、唇邊淡淡的絨毛上,都被鍍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光彩。如果他不是嘴邊淌出一絲亮晶晶的液體的話,這畫面應該會更美好吧。作者有話要說:大叔。。。其實你已經(jīng)喂不飽小龍了。。。丸子GN的小龍初醒圖,其實相對人形,我更想蹂躪左上角那只~~圖里的小龍還木長大,再不貼文進展得更多,就更來不及了。圖6把圖片河蟹了。。。小龍只不過上身沒穿衣服而已。。。。TAT重新傳了一張,還是看不到就請報告,我想別的辦法TAT43、三十八...瀛澤剛開始睡得很安穩(wěn)。這三個月來他從未睡得如此之好,身體的劇痛和心理的壓力,公子可以用安神的茶幫他壓制下去,但是思念卻無藥可醫(yī)。后來裴老板給他喝了一種酒。酒名桃源,里面加了躞蹀草的汁液,也真的能給人桃源一夢。不同于黃粱的世俗欲望,只勾出內(nèi)心深處最單純的心緒,喝了它的人,都會做一個未必甜美卻一定觸動人心的夢。夢醒之后的瀛澤,聽見裴老板這樣對公子說,自己卻偷偷紅了臉。單純是么……可為什么他夢里光影曖昧,盡是他偷偷想過卻根本不敢想下去的場景,比他上一次醉酒后夢到的更清晰,更真實,也更綿長。夢的主角,自然都是大叔。身體的每個部分都被喚醒,欲望噼里啪啦地燃燒著,身體里好像有一柄才出鞘的劍正昂揚著向上,微一觸動便是熔巖迸濺,熱得好像融化了一切。雖然夢醒之后,未被填滿的渴望總是會讓他在羞澀中流下淚來,但他還是如同上癮一般,愛上了這種酒。所幸在哥哥嚴厲的教導下,成長飛快的小龍已經(jīng)學會了不少法術(shù),再也不用為洗床單發(fā)愁。因此他在練出酒量的同時,也在心里牢牢藏住了和這酒相關(guān)的,最隱秘的快意。但無論夢境多么纏綿,他都知道等真正回到大叔身邊時,心里的綺念一定會淡去。只剩最純粹的歡喜。事實也真的是這樣,只是嗅到大叔身上熟悉的煙草和青梅味,只是吃一碗大叔做的蛋炒飯,整個心里就好像盛滿了金黃色的液體,動一動就要蕩漾出來。他覺得自己整個人也變成了金黃色,被陽光一照,立時晶瑩通透,熠熠生輝。有生以來最幸福的事,不過如此。如果他沒有觸碰到大叔的皮膚,也許這歡喜會一直單純下去吧。但他碰了。于是最初只是縈繞著各種食物香氣的夢境到最后還是有了斑斕色彩,漸漸只化成了紅白兩色,白色是大叔略顯蒼白的皮膚,紅色是蜿蜒而上的暗紅傷口。那傷已淡了許多,但看上去依然有著無法忽視的綺麗。瀛澤知道自己不該如此,那是大叔為他受的傷,他該覺得痛。但痛如一根小針,在心上刺出一個洞來,從這洞里涌出來的竟是他自己也無法控制的東西。這些東西他本來已壓制住了,卻在午后暖洋洋的夢境里,再度彌散了開去。他只喝了普通的酒,沒有喝多,喝的也不是有著神奇功效的桃源。但夢卻來得格外瘋狂,他在夢里扯開大叔一貫嚴嚴實實的領(lǐng)口,沿著那道傷痕一直親了下去。褪成暗紅的傷被親得發(fā)腫,變成一種極其漂亮的玫瑰紅,上面還閃著盈盈水色,面目全非又無比動人……瀛澤只覺身上每一片鱗都硬了起來。割得他自己都痛了。但這一切,沈筠都是不知道的。在他眼里,瀛澤睡覺的樣子依然無比平和。只是在招呼完一撥客人后發(fā)現(xiàn)他下半身變回了龍的樣子,沈筠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睡得正香的小龍上半身還是人形,比以前長出一大截的頭發(fā)亂亂地垂下來,額前的一小縷被壓得翹起來,彎成一個好玩的角度。下半身卻是小樹干粗的一條龍尾,在條凳上纏了幾圈,余下的都拖到地上,在睡夢中無意識地輕輕拍打著。長條凳子只有手掌寬,他不只沒掉下來,還能睡的如此穩(wěn)當,這尾巴可是派上了大用場。雖然明顯長大了許多,但他纏凳子的樣子還是和當年纏住自己手臂時一模一樣。沈筠心中一暖,忍不住走上前去輕輕撫摸了他幾下。細密的鱗片在陽光下呈現(xiàn)一種燦爛的亮銀色,正隨著呼吸微微顫動。不知是因為喝酒還是別的什么,銀色之中還有一絲淡淡的紅,在沈筠撫上去的時候,那紅似乎更深了些。從小他沾酒后便是如此,只不過以往很容易就醉了,今日卻著實喝了不少。真的長大了呢……龍鱗的觸感比記憶中硬了許多,卻并不冰冷,而是有一種帶著溫度的堅韌,沈筠摸著,不由想起那片冰冷鋒銳的逆鱗,心中的擔心又浮了上來。看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