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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神色如常,除了“家法”留下的痕跡,似乎是真的不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他醒來無論如何都要問清楚。44、三十九...然而等了一下午加一個晚上,瀛澤都沒有醒。沈筠以為他醉得狠了,也就沒叫他,夜深之后他試圖把小龍弄到房間里睡,但怎么也抱不動,最后只好連凳子拖到院子里背風(fēng)的地方,又蓋了條毯子在他身上。等沈筠剛一踏進(jìn)自己的房間,瀛澤就睜開了眼睛。他其實早就醒了。但身體里一直無法平息的熱流讓他根本不敢睜開眼睛。如果和平常一樣跟大叔說話,同大叔接近,他會忍不住的,所以只好一直裝睡到現(xiàn)在,晚飯也沒吃。聽見沈筠房間里沒了聲音,他看著滿天星斗,輕輕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身體的某一部分,已經(jīng)燙到發(fā)痛了。沈筠淺眠了一會兒,又醒了。他終究還是放心不下院子里的瀛澤。正值盛夏,夜里并不冷,但今天還是有些風(fēng)的,他想了想,又翻出一條厚些的毯子,披了件衣服推門出去。酒后吹風(fēng)容易著涼,若實在叫不醒,至少也替他多蓋上點(diǎn)吧。星月都很好,門才推開,一天清輝便連同涼滑的夜風(fēng)一起覆了滿身,這情景本該讓人身心俱靜,但此刻院中的兩人,全都亂了。瀛澤不知何時恢復(fù)了人形,一身衣衫凌亂,兩條長腿幾乎全部赤/裸在外。本來趴在長凳上的他慌亂之中滾了下來,毯子只有一半蓋在身上,肌膚上泛起的潮紅和放在雙腿間的手都被月色星光映照得清清楚楚。“大叔……”他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卻在開口的瞬間掩住了嘴。聲音里還帶著尚未褪去的沙啞,濃到化不掉的曖昧瞬間讓他全身如火燙,根本不敢抬頭看沈筠。這樣的事他并不是第一次做,但如此明白地暴露在天光下,暴露在大叔的眼前,是從前萬萬沒有想過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呼吸似乎都停頓了,他甚至忘了把滑落的毯子拉好,只是一動不動地伏在地上,聽自己胸腔的心跳如擂鼓,一聲一聲震顫著自己的耳膜。在這個美麗的夜晚,初長成的少年將一腔熱烈的心思和單純的欲望,全都毫無保留地袒露著。沒有遮掩,沒有退路。沈筠后來回憶起那天的感覺時,覺得很驚訝。數(shù)月前他曾看見過瀛澤身上的反應(yīng),本著一個長者對成長的了然,他對院子里沒洗干凈的床單保持了沉默。但這次,他很明白瀛澤在做什么。不是少年的覺醒,是完完全全屬于成年人的情/欲。他聽見瀛澤叫著自己,他看見長凳上曖昧的液體,卻沒有震驚或是惱怒,甚至沒有任何激烈的情緒。他的思緒,不合時宜地飄遠(yuǎn)了。不知為什么,他想起了瀛澤白天在自己傷口上滑過的手指,那時被忽視的感覺在此刻重新鮮明起來,鐫刻在記憶中的疼痛和傷口的微癢合在一起,組成了一種溫柔的味道。年少時受傷,懷霜便總是如此輕撫他的傷口,那感覺痛癢溫柔,仿佛一直浸到了骨子里。這樣被關(guān)心被疼惜,甚至……被渴望的感覺,十年來還是第一次。沈筠看著月色中的瀛澤,沉默了許久。被這樣單純而熱烈地渴望著,他心里不知不覺中竟也生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小芽。那是感動是感慨還是懷念,抑或隱秘的自己都不愿承認(rèn)的歡喜,他當(dāng)時不知道,后來也一直沒有想清楚。那天兩人都只是沉默,如果不是門突然響了起來,恐怕這沉默會一直繼續(xù)下去。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我挺俗的。。。。45、四十...有人敲門。敲門聲不急不緩,每一聲之間的間隔都相同,門外的人似乎從容得很。但在這一入夜便只有蟲鳴的小鎮(zhèn),門實在響得太不尋常。沈筠第一個反應(yīng)了過來,他扯□上披的外衣蓋在瀛澤身上,自己握著劍走到了門前。長劍出鞘,他站的位置攻守皆宜,若門打開,外面的人恰恰在寒塘劍的攻擊范圍內(nèi),自己閃避也很方便,所以等門板“咣當(dāng)”一聲砸在地上時,他的劍已經(jīng)點(diǎn)住了來人的咽喉。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出了一些小小的差錯。劍鋒指的并不是咽喉,而是……后脖子。因為那人是趴著的。敲門的力道明明不重,也沒感受到大的撞擊,門板居然就這么倒了,深夜的來客也一并倒在了地上,伏在門板上許久不動。“閣下……”沈筠猶豫著開口。那人抬起一張滿是血污的臉,居然很清雅地笑了笑:“你開門真慢……”話未說完,他就被一股大力直貫起來,狠狠摔在了一邊的墻上。唇邊立刻涌出大量鮮血,黑發(fā)被血濕透,黏成一縷一縷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笑容溫雅如美玉,這樣的人,沈筠以前只見過一個。那人曾經(jīng)云淡風(fēng)輕地折磨了自己一整夜,然后微笑著劃開了自己的脖子,現(xiàn)下卻像一個殘破的布偶,順著墻緩緩滑下,被血色浸染得面目模糊。“鳶……”瀛澤披著衣服從身后走過來,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冰寒,“我還沒找你呢,你先自己送上門來了?!?/br>話音才落,他又一揚(yáng)手,鳶再一次被無形的力量提起來,然后狠狠摔在墻上。磚縫之間泥灰剝落,倒在地上的鳶一身塵土血泥,更加慘不忍睹。他身后的墻上,是兩行觸目驚心的血跡。“瀛澤,別這樣……”沈筠忍不住道,“他已經(jīng)受傷了……”瀛澤低頭看看沒了聲息的鳶,沉默了一會兒,把又抬起來的手放下了。“那就給你留口氣,”他冷冷道,“你我的賬以后再算……現(xiàn)在給我滾。”鳶此時居然還能掙扎著抬起頭來,臉上的笑容因為劇痛略略有些變形:“我沒力氣滾……我是來請你收留我的,瀛澤大人……”收留一個自己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的人,瀛澤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這么做,但他現(xiàn)在的的確確就站在床邊,端著水盆,給大叔打下手。大叔正在給那個該死的鳶處理傷口。瀛澤非常想把手里的一盆水全都潑在鳶身上,但看看大叔專心致志的樣子和手底下鮮血淋漓的身子,終于還是忍住了。結(jié)束之后,沈筠擦干凈手,回身看見瀛澤還咬著唇站在那里,渾身僵硬地充當(dāng)著臉盆架,心中竟是微微松了一口氣。這神態(tài)和往日他鬧脾氣時一模一樣。T∪xt芝è夢一個多時辰前那個冷冰冰泛著殺氣的瀛澤在咬唇這樣細(xì)小的動作里漸漸淡去,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