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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然后扭頭就往會議室外頭沖去,邊走邊說:“馬上提審盧芳芳,讓她認認,死去的‘余平’是不是就是她那失蹤的相好兒!”他走到門口,又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剎住了腳步,回頭在一屋子人里掃了一圈,目光落在戚山雨身上:“小戚,你之前跟我說,法研所那牛逼哄哄的主任還讓咱們查什么、什么來著?”沈遵舌頭打了個磕巴,才終于想起了那個專有名詞:“對了,是什么‘過敏史’對吧?”他朝戚山雨揮了揮手,“你再去法研所跑一趟,把那主任接來咱們這兒,讓他親自問問這個盧芳芳曉不曉得她相好的有沒有什么過敏病史!”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回家忽然發(fā)現(xiàn)WIFI壞掉了OTZ,算了就當休息一天吧啊哈哈哈_(:з」∠)_另外,保姆為了一點兒工資連環(huán)殺雇主的案子是真的,當然殺人的手法跟文里的不一樣。雖然為了那么一點兒錢殺人聽起來確實很扯,但是真的就有這么黑心肝的人呢!第36章3.pani-10“……明年我一定要招個會開車的學生。”柳弈從自家愛車的副駕駛位上下來,腳踩到實地的時候,冷不丁眼睛被旁邊一臺車的車前燈照了個正著,略微晃悠了一下才站穩(wěn)身形。他自己在飛機上熬了十幾個小時,又剛剛結(jié)束了一場解剖,真叫一個頭昏眼花,實在是不敢摸方向盤了,而偏偏他手底下最閑而且精神又最好的江曉原卻是個沒駕照的,結(jié)果只能讓同樣熬了一天一宿的戚山雨來當這個司機。柳弈一路都在暗自擔心,戚警官這樣疲勞駕駛,會不會鬧出個車禍來,還好戚山雨開車開得很穩(wěn),把他們兩人都平平安安送到了目的地。“外頭好多的媒體啊?!?/br>一路行來,幾乎不用刻意留意,柳弈也注意到市局外頭圍了不少車身上印著各大電視臺、報紙、周刊等標識的采訪車,里頭還有好些是有國營背景的官方媒體。他們不能進入市局大院,但依然扛著攝影器材蹲守在外面,目光炯炯地盯著每一輛出入市局的車輛,完全就是不等到案情有進展就絕不離開的架勢。戚山雨隨著柳弈的目光,往鐵閘門處蹲守的十幾個記者看了一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嗯,這個案子熱議度太大了,在沒有妨礙執(zhí)法的前提下,貿(mào)然驅(qū)趕媒體,很可能會引起更大的輿論恐慌的?!?/br>“話是這么說?!?/br>柳弈皺起眉,盯著那些在市局外徘徊的記者和路邊一溜采訪車,“關(guān)鍵是,綁匪提出要贖金的時候,這些人守在外面,萬一有哪家媒體只想搞個大新聞,特不講究地尾隨盯梢的話,很容易打草驚蛇,若是和綁匪接觸失敗,還反而惹惱了綁匪的話……”他的未競之語意思很明顯,惹惱了綁匪的話,人質(zhì)的性命安全可就懸乎了。戚山雨側(cè)頭看向柳弈。此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市局大院的照明很足,黃橙色的路燈光打在柳弈的臉上,把他的五官勾勒得更加明晰,從側(cè)面來看,尤顯得鼻梁高挺、唇瓣菲薄,偏偏輪廓卻并不銳利,反而更添幾分仿似工藝品的精致細膩。不過,雖然柳弈的神態(tài)表情看不出什么異樣,但從他眼眶下越發(fā)明顯的烏青卻能看出,他確實已經(jīng)累得狠了,怕是給他個躺平的地方就能隨時睡過去。可是戚山雨知道,哪怕柳弈再困再累,現(xiàn)在也不能休息——不僅是他,還有自己,以及刑警隊里從上到下熬了三十多個小時的同僚們,在案子最終偵破以前,他們都沒有合眼的時間。“比起這個……”戚山雨抬手,替柳弈推開市局大樓正廳入口的玻璃門,壓低聲音說道:“我們更擔心的是,綁匪到現(xiàn)在還沒有和家屬聯(lián)系索要贖金?!?/br>聽到這話,柳弈不由得停下腳步,睜大眼睛,盯著戚山雨。因為剛下飛機就忙著上臺解剖假余平的緣故,他一直都沒打聽過案情的進展,也理所當然的以為,和其他大部分的綁架案一樣,綁匪是沖著高額贖金而去的,自然會第一時間和家屬聯(lián)系,告知他們贖金金額,還有如何付錢的問題。但是,到現(xiàn)在三十多個小時過去了,家屬們竟然還沒收到綁匪提出的要求,那事情可就有點兒不妙了。在綁架案里,可不興什么“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說法,恰恰相反,根據(jù)以往許許多多的案件例子,這很可能意味著最最糟糕的情況——兇犯們不想和家屬繼續(xù)交涉了。而這拒絕交涉的下一步,則是報復(fù)性的撕票。而且,一想到被棄尸在面包車里的綁匪的其中一人的尸體,簡直讓人很難不往最糟糕的方向聯(lián)想。內(nèi)訌已經(jīng)鬧到了連同伴都要殺害的地步,那么,毫無反抗之力的年幼的人質(zhì),又將遭遇到什么?“走吧?!?/br>見柳弈站在門邊上就停下了腳步,戚山雨抬手,輕輕在他背上拍了拍。他的力道放得很輕,只以四指前端堪堪觸到柳弈的外套,動作比柳弈觸碰他時克制和小心得多。“先上樓,盧芳芳的審訊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了?!?/br>柳弈朝戚山雨笑了笑,沒再多問什么,抬腳就往前走去。戚山雨落后他兩步,目光落在柳弈的背影上。他察覺到,即使是在精神和體力都雙重透支的狀態(tài)里,柳弈依然習慣挺直背脊、邁開大步,讓自己保持在思維清晰的狀態(tài)中。只要是和他合作過的人,都會很快察覺到,這個看起來精致又花俏的貴公子般的人物,本質(zhì)竟然是如此的敏銳而可靠,令人在佩服之余,還會體會到最為珍貴的信賴感。“柳主任……”戚山雨也不知自己怎么的,這三個字鬼使神差地就忽然脫口而出。柳弈已經(jīng)走到了電梯前,按下了上升鍵,聽到戚山雨叫他的聲音,回頭朝青年回了一個疑問的單音節(jié):“嗯?”戚山雨愣了愣,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沒什么?!?/br>他其實很想問柳弈,那死者身上有沒有可以提供小孩兒下落的線索,但立刻又想到,這樣的問題十分強人所難。戚山雨自己也看過尸檢報告。那個假余平穿的衣服鞋襪都是地攤貨,胃里食物都是米飯雞蛋豬rou青菜之類的大眾食譜,從他身上取得的皮屑毛發(fā)樣本即便檢出了第三者的DNA,在沒有嫌疑人可供對比的情況下,在這個兩千多萬人口的大城市里也無異于大海撈針。柳弈挑起眉,盯著戚山雨的臉看了一會兒,直到耳邊傳來“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他才伸出手,熟稔地往戚山雨肩膀上一圈,拖著人往電梯里走去。“走,帶我去看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