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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屏住了呼吸。“那些不是蓁蓁的血?!?/br>柳弈一字一句,清楚地說道:“那間倉庫里,大約有兩千五百到三千毫升的血液,我們在十八個點(diǎn)進(jìn)行了采樣,全部做了DNA分析,與戚蓁蓁的DNA序列并不吻合。”戚山雨的眼睫毛眨了眨,“真的?”“是的,是真的?!?/br>柳弈很肯定地回答道:“那些鮮血,都是屬于馬云生的妻子傅蕓蕓的,至少,蓁蓁不在那兒。”戚山雨雙手死死回握住戀人的胳膊,嘴唇顫了顫,“你說,蓁蓁她……不在那兒?”柳弈非常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戚山雨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然后,好像虛脫了一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的雙手還抓著柳弈的手臂,這一脫力,直接就把人也一并帶倒了下來。“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br>柳弈干脆也席地而坐,抱住戚山雨的脖子,去親他的眼皮兒,嘗到了眼淚咸澀微苦的味道,于是他用嘴唇追著那濕潤的觸感,從眼角一直舔到腮邊,又去親他的唇角。“你眼睛都哭腫了。”柳弈啄著戚山雨的嘴唇,“好了,案件又回到原點(diǎn)了,我們再一起去找蓁蓁的下落吧?!?/br>戚山雨眨眨眼,又是一顆淚珠從眼眶中滾落下來。他的一對眼睛已經(jīng)紅得跟兔子一樣,眼皮微腫,鼻尖通紅,模樣看起來很是狼狽。在柳弈眼中,自家大寶貝此時簡直就像一只家養(yǎng)的大型犬,不小心跑丟了,又被一場大雨淋得皮毛盡濕,好不容易找到了回家的路,只委屈又可憐地用一對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主人,看得人恨不能摟在懷中,好好安撫一番。“柳哥……”戚山雨忽然按住柳弈的后腦,將他猛地扣入胸膛,然后嘴唇就壓了上去,兇狠地堵住了戀人的唇舌。溫馴的大型犬在這一瞬間變成了一頭兇猛的狼,仿佛要將人拆吃入腹一般,掠奪著對方的呼吸。柳弈一開始還努力配合和回應(yīng)了片刻,可是很快就被啃吮得嘴唇生疼、舌頭發(fā)麻,兼之肺部氣息被抽了個干凈,連氣都快要喘不上來了,干脆放棄掙扎,任由戚山雨將他摁倒在戚家廚房的地板上,閉上眼睛,放松身體,讓他家大狼狗隨便蹂躪個夠。戚山雨整整在柳弈嘴唇上、下巴上、脖子上啃了十分鐘,才松開被吻到快要因為缺氧而厥過去的戀人,翻身爬了起來。柳弈仰面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緩了足有三十秒,等到眼前亂閃的金光消失之后,才抬起手,用袖子揩掉唇角掛著的唾液。“……冷靜下來了嗎?”他勾起唇,朝戚山雨努努嘴,又捏了捏戚山雨通紅的耳垂。戚山雨垂下眼,半拽半抱,將柳弈從地板上拉了起來。“嗯?!?/br>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下巴隨著他這個點(diǎn)頭的動作,在柳弈的頭頂蹭了蹭,簡直跟撒嬌似的。“我現(xiàn)在就回市局去?!?/br>戚山雨回答道:“倉庫那邊的線索,就拜托你了?!?/br>&&&&&&&&&戚山雨簡單地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干凈衣服,就坐著柳弈的車,回了市局。而柳弈也隨之轉(zhuǎn)道,回了法研所。盡管蠣山港9-12號倉庫里的滿地鮮血已經(jīng)被證明不是戚蓁蓁的,但小姑娘還沒找到,依然生死未卜,而且那個極度危險的犯人也還流竄在外,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他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可以浪費(fèi)。除了馬云生的妻子的血樣之外,柳弈他們還在倉庫的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許多值得研究的線索。這些線索之中,包括幾枚顯然是屬于男人的尺碼和步幅的鞋印、一些織物的纖維、頭發(fā)和皮屑等生物痕跡、倉庫后門沾了血的輪胎印子等等。就連那滿地的血跡,本身也包含了非常多的信息。幾千毫升的大量出血,除了能證明一個還沒找到尸體的人的死亡之外,法醫(yī)們還能通過血液成分的變性和血清氯滲潤基質(zhì)的寬度,推測出馬夫人的大概死亡時間,從而判斷兇手逃逸的時間段。他們甚至還能從現(xiàn)場不同的血痕形狀里,看出兇手殺人的方式和移尸的軌跡。物證調(diào)查起來簡直千頭萬緒,非常非常的煩瑣和耗時。柳弈雖然很擔(dān)心戚山雨,但法研所那邊的事兒,他要是不親自盯著,就怎么也很難感到放心,就唯恐誰一時疏忽,哪怕只是出了一丁點(diǎn)兒細(xì)枝末節(jié)的紕漏,就會錯失找回戚蓁蓁的線索。于是,柳弈帶著他手下大半的法醫(yī),足足忙了一整個白天,才總算將那些迫在眉睫的物證檢查全部做完。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diǎn)半,距離戚蓁蓁在自家附近遭人綁架,已經(jīng)接近二十四小時了。“老板啊?!?/br>江曉原先是脫了手套,然后摘掉口罩,最后掀了頭上戴著的一次性手術(shù)帽,露出自己亂得仿若鳥巢的頭毛來,“我到外頭去給大伙兒買點(diǎn)吃的喝的,您有什么需要的嗎?”“嗯,你去吧?!?/br>柳弈正坐在電腦前,逐字逐句檢查已經(jīng)寫好的鑒定書,“給我?guī)Х萑髦尉托小!?/br>他心里滿滿地塞著戚蓁蓁的安危,人累到了極點(diǎn),胃部也因為緊張和壓力,兼之空腹時間太長,而開始一陣一陣的隱隱抽疼,還有點(diǎn)兒反胃感,其實什么也不想吃。但是他現(xiàn)在還有很多的事兒要忙,就算是用硬塞的,也要往肚子里墊點(diǎn)兒食物。“對了,多買一些?!?/br>柳弈想了想,忽然抬起頭,向自家學(xué)生吩咐道:“給車展那群人也送幾袋子,他們也跟我們一樣忙了一天了?!?/br>江曉原挑了挑眉,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他可沒想到,自家這位老板跟十二樓物證科的頭兒袁嵐平日里關(guān)系勢同水火,這次倒是還能想到要給他們送吃送喝。不過江曉原一向精靈乖覺,立刻應(yīng)了一聲“好嘞!”,一句話也不多問,扭頭出了門,就要直奔飯?zhí)枚ァ?/br>然而,他才走了幾步,就迎面撞上了一個人。“小江,你老師在嗎?”來人笑瞇瞇地伸手?jǐn)r住他,“我有事想要找他?!?/br>“嬴教授。”江曉原自然是認(rèn)得嬴川的,于是老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老板在他的辦公室里,正在弄文書呢?!?/br>嬴川笑著說了句謝謝,就徑直朝著柳弈的主任辦公室走去。江曉原看著對方的背影,十分為難地抓了抓頭。他心想我家老板現(xiàn)在正忙著呢,心情看著也不太好的樣子,嬴教授您老人家要是沒什么要緊事兒,就不能換個時間再來嗎?“唔,應(yīng)該不會吵起來吧?”江曉原輕聲嘀咕了一句,猶豫了兩秒,沒有跟上去,還是按照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