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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的幫助下,用塑料捆扎帶捆上了戚蓁蓁的雙手雙腳,在姑娘嘴里塞了手帕之后,再用膠帶封上,接著將她們帶回了蠣山港的9-12號倉庫中。其后,戚蓁蓁在面具的威脅和毆打下,錄下了那段包含著只有她哥哥才知道的暗號和摩斯密碼的求救錄音。其實當(dāng)時她非常害怕,而且極度擔(dān)心,她很怕她的哥哥聽不懂自己在留言中留下的密語,更害怕她偷偷留下密碼的行為會被犯人察覺,因此激怒了犯人,使他變得更加瘋狂、更加變本加厲,甚至當(dāng)場要了她的小命。萬幸的是,雖然面具是個二代華裔,但他顯然從來沒有接觸過摩斯密碼,因此沒有發(fā)現(xiàn)戚蓁蓁留言里的貓膩,并且后來將那段錄音原原本本地放給了戚山雨聽。只是,很快的,從面具的話語中,戚蓁蓁絕望地發(fā)現(xiàn),兇犯雖然讓她錄了求救的留言,但卻并沒有以此威脅戚山雨,向她的哥哥提出要求或是贖金的意思——這就意味著,犯人綁架她,單純只是為了報復(fù)戚家,以及讓戚山雨感到痛苦而已。換而言之,犯人根本不打算留下她的性命,反而很可能還會用最殘酷的方法虐殺她,以此達(dá)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我那時候,用米粥在自己的衣服上寫了字?!?/br>戚蓁蓁對沈遵說道:“我寫的,是‘蠣山港’三個字?!?/br>她頓了頓,“當(dāng)時,傅阿姨就在我旁邊,她看到我寫字了……”……在得知了面具很快就要帶她去“某個地方”的時候,戚蓁蓁就知道,犯人是打算動手殺了自己了。于是,就在面具去準(zhǔn)備車子和轉(zhuǎn)移她需要用到的行李箱的間隙,戚蓁蓁趁著他離開的短暫機會,用手指蘸著地上擱著的盤子里的粥水,在自己的褲子上寫了“蠣山港”三個字。為了羞辱人質(zhì),面具這些日子里,給馬云生一家準(zhǔn)備的食物,都是裝在狗食盤里的一些冷粥餿飯。人質(zhì)們被反綁雙手雙腳,吃喝拉撒都不能松開,進(jìn)食的時候,只能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用舌頭一點一點地舔狗食盤里的粥和飯。當(dāng)時戚蓁蓁看到的,就是擱在她腳邊的這樣一個狗食盤,盤子里面還有剛剛蓋過了底部的一點粥水,因為隔的時間長了,米粥已經(jīng)完全涼透了,表面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半透明的膠狀物。電光火石之間,戚蓁蓁立刻就想起了,在不久之前,她和哥哥一起,跟柳弈吃飯時,她家“嫂子”曾經(jīng)說過的一個鑒證學(xué)知識——法醫(yī)不僅能檢出沾在衣服上的血跡,像果汁、米湯一類的痕跡,也能查出來。于是,少女當(dāng)機立斷,趁著犯人不在的時候,用盤子里的粥水,在褲子上寫下了她們現(xiàn)在身處的地方的名字。干完了這一切之后,戚蓁蓁抬頭,正好對上了馬云生的妻子傅蕓蕓驚疑的視線。“這樣,等我的尸體被人找到的時候,他們就會知道,你們在哪里了……”戚蓁蓁朝那滿臉驚訝和畏縮的女人笑了笑,輕聲地解釋了一句。現(xiàn)在回憶起來,她只記得,傅蕓蕓聽了她的這句話以后,全身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好像遭受了極強烈的痛苦一般,整個人蜷縮成一只蝦米狀,一個字也沒有說。她那時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舉動,竟然會成為了那位婦人生前最后的善意。很快的,面具就拖著一個行李箱,回來了。他原本想將戚蓁蓁塞進(jìn)箱子里,可戚蓁蓁雖然瘦,但在同齡女生之中,個子卻是屬于高挑的,任他怎么用力地塞,就是沒法拉上巷子的拉鏈。為了享受在鏡頭下虐待和殺害人質(zhì)的樂趣,面具硬是憋住了火氣,扇了戚蓁蓁兩個耳光之后,就直接把人捆住手腳,塞住嘴巴,摁進(jìn)了車子的后座。然后他駕駛著車子,駛進(jìn)了二喬山。戚蓁蓁在被面具拖上車的時候,假裝掙扎,抓住了倉庫門邊的一塊碎玻璃,并且用這塊玻璃,在車子開往二喬山的路上,割斷了捆扎手腳的塑料束帶。最后,她在犯人打開車門的時候,抓住了對方毫無準(zhǔn)備的瞬間,猛然一頭沖出,扎進(jìn)了樹林里。第143章8.wrongturn-36戚蓁蓁不知自己到底在何處,只看到遠(yuǎn)處稀稀落落的幾點燈光。在黑暗和陌生的環(huán)境之中,她只覺得那些燈光好像荒墳間零星搖曳的鬼火,暗得令人恐懼,遠(yuǎn)得令人絕望。她不敢朝著有光的地方跑,只能跟一頭不辨方向的鳶子一般,悶頭往草木最茂盛的地方?jīng)]命兒的逃。小姑娘聽到身后傳來男人追趕時踩踏草木的急促的腳步聲,心中又怕又慌,亂得根本無法思考,只能憑著強烈的求生本能,不顧一切地拔足狂奔。在逃跑的期間,戚蓁蓁被樹根斷枝絆倒了好幾次,然后又掙扎著爬起來,繼續(xù)往前跑,不過她身材瘦削,又專往隱蔽物和障礙物多的樹林子里鉆,身高接近一米九、體重將近二百斤的面具,在這種地方,反而很難活動開,竟然就硬是讓戚蓁蓁跑在他前頭,差了十來步,愣是追不上。那時,戚蓁蓁覺得自己好像跑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但后來警方進(jìn)行調(diào)查的時候,拿尺子在地圖上一比劃,才確定從女孩兒墜崖的地點,到面具租下的別墅,兩者的直線距離,才不過只有五十米左右。雖然這片別墅區(qū)算得上偏僻,但也不是渺無人煙的。面具不敢拔槍。一是他對自己的槍法沒有那么自信,在這到處是樹又光照昏暗的地方,他不覺得自己能輕易打中前面蛇形跑位的戚蓁蓁;二是他開槍的話,難保槍聲不會驚動附近的人,到時候要收拾起來可就麻煩了,而且一個不小心,還很可能會驚動警方,暴露自己的所在。面具就像只風(fēng)箏一樣,追著戚蓁蓁在密林里跑了一段時間。就在他氣到幾近發(fā)狂,不管不顧打算掏槍的時候,他面前的小姑娘忽然發(fā)出一聲慘叫,然后身形一墜,整個人在他的面前不見了蹤影。面具連忙快跑幾步,追到少女消失的地方,一看才發(fā)覺,前面是一處陡峭的懸崖,從他的角度往下看,只能看到下方一片黑黢黢的,根本瞧不見底兒。他不敢再追,連忙原路折返,自己租的別墅也不去了,直接回了他在蠣山港的倉庫,打算立刻轉(zhuǎn)移。對于他們這些窮兇極惡,長期以殺人為樂的連環(huán)殺人犯來說,不管在米帝、白銀國、南米洲還是華國,他每一回都能順利逃過警方的追捕,除了反偵察意識之外,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非常非常的謹(jǐn)慎,在任何可能暴露的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考慮的是如何落跑。雖然戚蓁蓁墜下的山崖看起來很陡峭,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