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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戚山雨咬著嘴唇,嗓子里透出一聲嗚咽。他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再度奪眶而出,淌滿了整張臉頰。第142章8.wrongturn-35戚蓁蓁從山崖下被救上來的時候,意識還是清醒的,只是她從懸崖上摔下去時受了一些傷,而且兩天多以來粒米未進,只靠著兩口露水活命,人已經(jīng)虛脫了。她被人從吊床迅速而平穩(wěn)地轉(zhuǎn)移到了車床上,又一路推進了救護車里,飛馳向醫(yī)院。戚蓁蓁看著守在床邊,臉上已經(jīng)哭得一塌糊涂的哥哥,很想對他說一句“我沒事”。但她實在太虛弱了,四肢無力動彈,嘴唇翕張兩下,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只能用手指勉強勾住自家哥哥的手,眨了眨眼,示意對方不用擔心。然而戚山雨又怎么可能不擔心呢?他緊緊地回握住戚蓁蓁的手,簡直好像很害怕自己好容易才失而復得地meimei在他眼前憑空消失了一般,說什么也不肯松開。兩人就這么保持著一直握著手的姿勢,直到救護車到了醫(yī)院,戚蓁蓁被醫(yī)生從早就準備好了的綠色通道送進急診室,才終于上來個彪悍又犀利的護士jiejie,半勸半拉地將戚山雨擋在了急診室外頭。所幸鑫海市地處華國東南部沿海,常年氣候溫暖、雨水豐沛,尤其是現(xiàn)在正值盛夏,是草木最為蔥郁的時候。戚蓁蓁摔下去的那處懸崖雖然又高又陡,但托植被繁茂的庇佑,盡管她摔得不輕,身上大大小小十七八處傷口,看起來很嚇人,但都只是皮rou傷,養(yǎng)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完全恢復。小姑娘身上最嚴重的傷,是在右邊的胳膊和右腳踝上。她右臂肩胛關(guān)節(jié)脫臼,右腳踝骨骨折,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都是需要好好休養(yǎng)才能養(yǎng)好的。萬幸的是,這些都不是什么要緊的傷勢,養(yǎng)得好了完全不會留下任何后遺癥。至于因為長久沒有飲食而造成的疲勞、脫水、低血糖等問題,則是打幾瓶吊瓶再好生養(yǎng)養(yǎng)就能很快緩過勁兒來的。對于戚蓁蓁這回遭遇的飛來橫禍,這已經(jīng)算是讓所有人都終于能松一口氣的結(jié)局了。幾個小時以后,沈遵來醫(yī)院探視戚蓁蓁。他在聽到主治醫(yī)生跟他交代完小姑娘的傷勢之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抬手勾住了那位中年主任的肩膀,“太好了,我差點兒以為自己真要一根繩子吊死在市局門口謝罪了!”“好什么呢!”那位留了一瞥小胡子的中年主任,半點不給這位刑警大佬面子,“本來讓這么個小女生涉險就是你們失職了,更別說人家還差點兒連小命都給丟了!”沈遵聞言半點不惱,反而虛心受教,連連點頭,“是是是,您說得對,您說得太對了!”說完之后,他才推開病房的門,到里面探望戚蓁蓁。因為案件特殊的關(guān)系,醫(yī)院照顧小姑娘的情況,給她安排了個單獨的套房。此時戚蓁蓁正躺在病床上打點滴,她的右腳腳踝上打了石膏,右肩關(guān)節(jié)也已經(jīng)復位了,用一塊三角巾吊著作為固定。恰巧坐在旁邊的戚山雨因為手臂肌rou拉傷的緣故,右臂也吊在胸前,兩兄妹一同回頭看向門邊的沈遵——他們兩人長著相似的面容,還剛好同樣的造型,看上去竟然有種莫名的喜感。沈遵勾起唇,一反平日的嚴肅,難得的露出了一個微笑。“戚meimei覺得怎么樣了?”他語調(diào)溫柔地問道。戚蓁蓁朝他甜甜一笑,“沒事,我現(xiàn)在一切都還好?!?/br>沈遵很高興地點了點頭,“本來我們那邊是應(yīng)該找你問話的,不過我讓他們先緩緩,明天再說?!?/br>他伸手摸了摸戚蓁蓁的頭發(fā),“你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沒事兒,我們的人都在醫(yī)院里守著,絕對不會再讓你遇到任何危險了?!?/br>戚蓁蓁慢慢地搖了搖頭。她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依然顯得十分虛弱,但態(tài)度卻很堅定:“沒事,沈隊長,您問吧?!?/br>沈遵朝戚山雨看了一眼,在看到小姑娘的哥哥也點頭了之后,就從旁拖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戚蓁蓁的床頭。就在這時,房門再度打開,柳弈左手提著個暖水瓶,右手端著個杯子,進了病房。“哎,沈隊長?!?/br>他態(tài)度十分隨意地朝沈遵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后將暖水瓶擱到床頭柜的架子上,又走到床邊,將滿滿一杯熱騰騰的巧克力遞給了戚蓁蓁。做完這一切之后,柳弈走到戚山雨身邊,往墻旁一靠,一點兒沒有要回避的意思。沈遵挑起眉毛,目光在屋中其他三人的臉上來回掃了兩趟,最后落在戚山雨和柳弈兩人身上,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柳弈迎著沈遵若有所思的目光,彎起眼睛,回給他一個微笑。——行吧,既然你們都那么坦然了,那我就不說什么了。“好了。”沈遵假裝沒事人一樣,態(tài)度十分自然地撇開了腦袋,再次看向病床上的戚蓁蓁,“能告訴我,你在被犯人綁架的那段時間里,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嗎?”“沈隊長,我想先問一個問題?!?/br>戚蓁蓁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端著馬克杯,喝著里面香甜而溫暖的液體,朝沈遵說道:“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沈遵指了指旁邊的柳弈,“柳主任他們在一個女性受害人的衣服上發(fā)現(xiàn)了用水淀粉溶液寫的字跡,上面寫了‘二喬山’三個字,我們就是憑這條線索找到你的?!?/br>戚蓁蓁聽了他的回答,猛然睜大了眼睛,“你說的是……那個姓傅的阿姨嗎?”沈遵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她?!?/br>戚蓁蓁垂下了眼睛。她的睫毛撲簌簌地閃動了幾下,端著馬克杯的手指,也有了微微的顫抖。“我沒想到……”沉默了許久之后,戚蓁蓁輕聲地說道:“我沒想到……她最后會救了我……”小姑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說,她是被逼的……因為如果不照那人說的話去做的話,她的家人就會死……”柳弈接過戚蓁蓁手里的杯子,然后伸手攬住了女孩兒的肩膀。戚蓁蓁側(cè)頭,將眼角的一點淚水,悄悄地蹭在了自家哥哥的戀人的衣服上。“這個方法,其實是柳哥上回跟我們吃飯時,當故事一樣說給我聽的?!?/br>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沒想到,竟然真的用上了?!?/br>………………事情回到兩日以前。戚蓁蓁從自己家離開,被馬云生的妻子傅蕓蕓偽裝成的孕婦騙到小巷巷口,又被面具挾持到了他的豐田箱型轎車上。隨后,面具在傅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