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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寒冷,凍得他的手指有些泛白。 “時清和,我不冷了?!彼淹馓酌撓聛磉f給時清和,手指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他的指尖,冰冰涼涼的,沒有太多溫度感。 她伸手把窗戶關上,回頭去看身側的男人,“你進去吧,我想回家了?!?/br> 她不在,他進去也沒有意義。 外套被他掛在臂彎上,時清和不留痕跡地掃了一眼安瀾。倒是不哭了,只是眼底蒙上了一層水意,唇瓣粉嫩,顯得楚楚可憐。 他的聲音啞了一些,“我送你回家。” “正好找個借口脫身?!睍r清和與她并肩,在她拒絕之前先解釋,“不小心被萬商騙來。” 安瀾記得萬商,時清和從小到大的朋友。以前高中就喜歡到處撩妹,剛才在聚會上,還到處要聯(lián)系方式,為人不怎么靠譜。而且宋元說過,時清和從來不參加同學聚會。 安瀾想了想,還是拒絕,“時清和,我自己能回家。” 她現(xiàn)在有點亂,只需要一個人好好地靜靜。 時清和也不勉強她,“回到家發(fā)個消息?!?/br> “好?!?/br> 冬天的夜色總是比平時更深一些,南州市這幾年治污管理一直做得不錯。說不上山清水秀,至少江河清澈,夜晚也能夠看到滿天的星空。 時清和把車停好,抬頭望了一眼星空,這才上了樓。拿出鑰匙打開門,里面的藍天聽到了動靜,撒腿朝他跑過來。 時清和昨天有手術,為了節(jié)省時間一直待在醫(yī)院里面,直到現(xiàn)在才回來。 “抱歉。”時清和換上鞋子,半彎著腰從抽屜里面拿出一袋狗糧。灑了一些出來,藍天便急急忙忙地低頭吃著,速度快得很,估計也是餓壞了。 他低眉看著面前的藍天,掃過一旁不斷振動的手機,接了起來。 “你人跑哪去了?”那頭的萬商應該是還在聚會,手機里除了他的聲音,還有震耳欲聾的歌聲。 “我有事,提前回了家?!睍r清和道,藍天已經把盆里的狗糧吃完了,正蹭著他撒嬌。 它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食量,這一次又是幾乎餓了一整天,想要一次性吃個飽。 時清和輕輕拍了拍它的小腦袋,低聲訓斥,“今天的份已經沒有了。” “汪汪汪!”沒得到食物的藍天自然是不滿,甩著尾巴叫喚了兩聲。 “時清和?!蹦穷^的歌聲戛然而止,萬商走到走廊里面,捏著眉心,怒意十足,“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見過安瀾了?” “嗯。”時清和倒也不否認,“上個月她腿傷受傷,掛的是我的號?!?/br> “傷著腿了?”萬商冷笑,“因果有循環(huán),她的報應也總算是來了。” 時清和眉頭一皺,感受到他情緒的藍天趕忙收斂了,乖乖地趴在地毯上,任由時清和撫摸。 大概是想到了以前,萬商越說越來氣,“怎么的,是不是被說兩句委屈找你尋求安慰了?” “萬商?!睍r清和的語氣加重了幾分,撫摸著藍天的手也停住了,“我當你是我朋友,以后這種話,不要再說。” 好不容易把人等到了,時清和不想再隔著幾個國度的距離去想她。 萬商沉默幾秒,似乎是在慢慢地接受這個事實,“非得是她?” “嗯?!?/br> 也只能是她。 - 安瀾這一覺睡得極好,后果就是第二天許初九一大早便殺了過來。 安瀾還在被窩里面享受溫暖,身上突然一涼,冰冰冷冷的手纏上了她的臉頰,“安小瀾!你昨晚跟誰去鬼混了!” 香甜的美夢被打斷,安瀾打了一個激靈,一臉茫然地看著面前的許初九。緩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扯過被子蓋好,利索轉身,繼續(xù)睡覺,“大清早的你干嘛?” “還不是你個沒良心的?!痹S初九沒好氣地坐在床邊,“說好了我去接你,怎么又突然打算自己回來了?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 “沒有,就是覺得太晚了,你來接我也不安全?!卑矠戉止疽痪洌s在被子里面不肯出來。 “真的?”許初九不相信,捏著她的耳尖,“真沒被欺負?” 被許初九這么一鬧,安瀾也算是睡意全無,索性磨磨蹭蹭地起身,靠在床頭打了一個哈欠,“誰能欺負我?!?/br> 安瀾性子不軟弱,有仇必報。大學那會,許初九已經真真切切地見識過了。 “沒被欺負就行?!痹S初九又捏了捏她的臉蛋,“趕緊起來,我給你做早餐?!?/br> 有了田螺姑娘許初九,安瀾心安理得地偷懶,剛剛把郵箱里的文件全部閱覽完,宋嘉予的消息就發(fā)了過來。 宋嘉予:在你家門口,開門。 簡潔利落,頗有幾分領導的風范。 安瀾翻了一個白眼,踩著拖鞋朝門口走去。余光瞥到剛從廚房里出來的許初九,她走到一半又轉過身來,“初九,宋嘉予來了。” “開門唄?!痹S初九不在意地聳聳肩,“正好問問昨天為什么放我們鴿子。” 安瀾點頭,這才開了門。 門外的宋嘉予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搭配一件深灰色的領帶,臉上也難得地帶著妝容,原本像是刻意修飾過的五官多了幾分溫柔。 “你這是去當新郎了?”安瀾側身讓他進來,嫌棄地道。 宋嘉予雖然平時都穿著西裝,但他本人隨性不喜歡約束。大多時候,不過是為了公司顏面才委屈自己。 “什么新郎,女朋友都沒有?!彼渭斡璩读顺额I帶,抬眼便看到許初九站在餐桌旁。他輕咳一聲,“許秘書也在啊?!?/br> “她是我閨蜜,還不能在了?”安瀾沒好氣地道,翻出了一個杯子倒了杯溫水給他,“說說,昨天去了哪?” 說到這事,宋嘉予也頭疼得很,捏了捏眉心道,“相親。” 話音剛落,許初九身體不自覺地一僵。她往旁邊挪了一些,低頭舀著蛋羹。 安瀾看了許初九一眼,似笑非笑地問他,“你相親還能相親一整天?” “這次情況特殊?!彼渭斡璧挂膊豢蜌猓苯泳妥?,端起面前的一碗小米粥,“所以來你這里避避風頭。我媽寵你,我借口待在你這里,就算逃了相親她也會給我留個全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