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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你的朋友中受異樣眼光時、在家里和你說話的時候,你如果能多給我一點點回饋,我都能堅持著在深淵里,永世不得超生。賀銘遙,你知道的,我上學(xué)那會兒成績很好,努力和堅持是我最擅長的事情?!?/br> “但是。沒有。什么都沒有?!?/br> “如果愛情不是互相的,你憑什么要求我一腔孤勇?我不能愛上別人嗎?人家對我好、會關(guān)心我的心情、會在乎我的感覺,哪怕沒什么錢,也不算太帥,一樣會讓我覺得幸福的?!?/br> “沒什么好聊的了。賀銘遙,我想離婚的原因很簡單,是你再怎么阻撓都不會有改變的?!?/br> “我不愛你了。” 她言之鑿鑿、一氣呵成,眼神清澈倔強,毫無閃躲,直愣愣地,不給人留下任何奢望。 倏忽間。 賀銘遙覺得自己如墜深淵。 如夢初醒般,他意識到,自己的愛,似乎來遲一步。 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賤。 她不要了。 ☆、第26章 26 第26章 “人總歸是貪心的, 結(jié)婚前我以為我可以一直單箭頭, 但三年時間實在太長,我開始奢望別的了。抱歉,你就當(dāng)我先違反約定吧。” 奚苒語氣輕輕悄悄, 斬釘截鐵地宣布,這場談話已經(jīng)結(jié)束。她沒有看到賀銘遙怔然神色,也沒有再沿著周遠(yuǎn)他們離開方向追上去, 直接揚手,就地叫了輛空車。 哪怕她臉皮再厚, 也沒法在這種情況下, 毫無芥蒂地繼續(xù)參加部門團建了。 至少,要先冷靜冷靜, 暫時遺忘今晚這出糗畫面。 月光如盞。 坐到出租車上, 奚苒緩緩地深吸一口氣。 摸出手機, 給歲三發(fā)消息, 請她能幫忙解釋一下。 歲三對朋友一派稚子真心, 雖然工作很多年,但也依舊保留了本性真誠,沒有什么世故敷衍。收到奚苒消息,她放下筷子,急急地打字道:【你沒事吧?】 奚苒目光落在屏幕上,似是而非地笑了笑。 若是換了個人來, 必然不會多問什么。 但這樣很好。 雖然她并不喜歡被太多人知道自己私事, 覺得有點丟臉, 還會有點被冒犯感。 可若是有個關(guān)心自己的朋友,那種感覺竟然也很不賴。 結(jié)婚后,奚苒在江城,沒有一個知心好友,和老同學(xué)也都斷了聯(lián)系,全身心圍著賀銘遙轉(zhuǎn),已經(jīng)好久沒有體驗過、同別人說悄悄話的感覺了。 歲三一句“你沒事吧”,竟然讓她瞬間百感交集。 想了想,奚苒打字回道:【沒事,我一會兒就回家了。你們好好玩?!?/br> …… 全程。 賀銘遙面無表情,目送著奚苒上車,離開。 一直以來,他從來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對奚苒有什么男女之情。如果非要說有點感情,他覺得,應(yīng)該也更貼近親情一些。 畢竟兩人一同生活了三年。 就算是從來親情寡淡、習(xí)慣了互相算計的豪門少爺,只要不到喪心病狂程度,心臟總歸還是有溫度、有感知。 奚苒就像個沉默溫柔的影子,安安靜靜地滲入到每一處,讓他從最初那種不喜嫌棄、漸漸感覺舒心。 如同沈從宴所說,賀銘遙一直就不喜歡奚苒這種類型。 太乖、太溫柔、太賢妻良母,把愛當(dāng)做天。 整個人就像是回到了古代,以夫為尊一般地活著,一點自己脾氣都沒有。 他偏愛熱烈張揚的女人,如同綻放的玫瑰,哪怕帶著刺,都足夠鮮活生動、足夠勾人。 而且,奚苒長得也太乖了。 明明比他還大兩歲,看著就像小meimei一樣,臉頰有rou,眼睛還又圓又亮。 和可愛有關(guān),但和性感誘人完全不掛鉤。 只除了床上那會兒。 要說對她沒興趣,賀銘遙能數(shù)出一百個理由。 當(dāng)年,要不是情況所迫,孔熙遠(yuǎn)走,自己還意外和奚苒上了床,他也不會娶她。 怎么可能愛上奚苒呢? 這愛情,未免太過不完美。 可是,在奚苒信誓旦旦地說出那句話之后,賀銘遙確實感受到了心痛,幾乎要將人溺斃過去。甚至,比從賀夫人那兒聽到、孔熙選擇離開時,更讓人覺得不能接受。 這已經(jīng)不能用占有欲作祟來解釋清楚了。 賀銘遙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 ——他也著了日久生情的道,改變審美,愛上奚苒了。 愛就愛了。 怎么會不敢承認(rèn)呢。 夜幕中,賀銘遙抿著唇,快步回到車上。 那束桔?;ㄟ€躺在副駕上,無人問津,看起來似乎也失了剛開始那般新鮮燦爛。 他盯著看了一會兒。 沉沉地伸出手,將花束拿到手,下車。 “咚”地一聲,重重丟到了垃圾桶里。 夜風(fēng)讓人冷靜下來。 賀銘遙臉色平靜,心中已經(jīng)盤算起了,該怎么改變現(xiàn)狀。 無論是愛情也好、占有欲也罷,既然他想要,就必須牢牢握在手中。 賀銘遙承認(rèn),或許是身份、年紀(jì)、心態(tài)轉(zhuǎn)變了,自己已經(jīng)沒法像當(dāng)時對待孔熙那樣、去對待奚苒,大度地讓她離開,老死不相往來。 不可能。 竟然還說什么“我不愛你了”這種話,對他來說,除了讓人心痛以外,沒有其他作用。 想去和別人雙宿雙飛? 做夢。 第二日,早。 奚苒做足了心理建設(shè),慢慢地走進辦公室。 馬上就到上班時間,周遠(yuǎn)人不在外面,其他同事也都已經(jīng)坐到了工位上。 見到奚苒走進來,有幾個同事抬起頭,先打招呼問好,再隨口問她昨天晚上怎么臨陣脫逃了。 奚苒笑了笑,按照給歲三的說辭,重復(fù)了一遍。 不過大家也就是客套客套,最近事情多、關(guān)系又止步在“同事”這一范圍內(nèi),事實上,也不會真有多關(guān)心。 奚苒坐下,打開電腦。 歲三輕輕地將椅子滑過來一些,靠近,猶猶豫豫地同她說悄悄話。 “昨天真沒事?” 奚苒點頭,“嗯。真沒事?!?/br> 歲三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憋了半天,到底憋住了好奇心。最后只說:“……有什么事的話,一定要跟我說,我會幫忙的?!?/br> 奚苒胸口涌過一陣暖流,漸漸地通往四肢百骸,整個人都為之一振。 她用力地點點頭,“好,一定會的。謝謝你,歲三?!?/br> …… 直到下班前。 奚苒還有一部分工作沒有完成。 但次日就是周末,周一還是元旦,能連著休三天小長假,時間充沛。 她將筆記本電腦收進包里,準(zhǔn)備回家繼續(xù)寫。 緊接著,又在a上約好了網(wǎng)約車,一個人直奔律師事務(wù)所。 六點十五分。 奚苒下車,卡著約定時間,走進去。 張律師在辦公室等她。 奚苒敲了敲門,“張律師,你好?!?/br> 這次,張律師態(tài)度詭異地與之前截然不同。 他親自為奚苒開了門,接過她手中外套和包,畢恭畢敬地掛好,再安排她在沙發(fā)主位坐下,又給她倒水。 奚苒有些愕然。 愣了半晌,她問道:“您這是……?” 什么個意思? 這些律師自己有本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