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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舉辦地在青陵城小云湖畔,每一個門派都劃分好了特定的區(qū)域,戴若澤一行人因著代表了朝廷,也是有專門的地盤的。這冬日里呆在湖畔可真不是誰都受得了的,那嗖嗖地冷風(fēng)吹得人直打哆嗦,面皮都要凍僵掉了。戴若澤給皇帝套上大氅,戴好兜帽,把皇帝給包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像是一只小粽子。皇帝煩躁地扭扭腰,穿得太厚了讓他連走動都困難,他抱怨道:“朕……本少爺不要穿這么厚,我有冬暖夏涼珠,根本就不冷啊?!?/br>自在那個山洞中戴若澤把冬暖夏涼珠送給皇帝后他就沒再要回來了,他覺得比起他,瘦弱的小皇帝該是更需要這顆能調(diào)節(jié)體溫的珠子的。戴若澤說:“這是雙重保險,讓你免于風(fēng)寒。”皇帝說:“本少爺才沒這么嬌弱。”戴若澤說:“是啦,陛……相公最強(qiáng)壯了,是我愛瞎cao心?!?/br>皇帝說:“笨蛋,你可別當(dāng)著外人的面口誤哦?!?/br>戴若澤說:“咱們彼此彼此。”皇帝自信滿滿地說:“本少爺才沒有那么蠢呢?!?/br>戴若澤笑而不語。容鋒把手塞進(jìn)袖筒里,東張西望,問阮子鴻道:“昆侖山的人在哪兒?”阮子鴻說:“不知道?!?/br>容鋒說:“昆侖山是你的娘家門派誒你會不知道?!”阮子鴻一彈小指彈了一團(tuán)冷空氣直灌入容鋒的食道,嗆得容鋒咳嗽不止。戴若澤幸災(zāi)樂禍地說:“該,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四人來得太早,他們靜坐了會兒,應(yīng)邀而來的江湖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多了,讓這蕭瑟的小云湖畔喧嚷起來。他們或三五成群地相聚敘舊,或兩兩不對付的針鋒相對,或各自回歸門派安然肅立。阮子鴻一一為戴若澤三人介紹道:“那是長生門,修仙門派之一,醉心于煉制丹藥;那是歸一門,普通江湖門派,擅長拳法;那是……”他將在場的三十六個門派全都介紹完了,又另介紹了一些在江湖上久負(fù)盛名的散人,讓戴若澤他們基本了解了江湖勢力的劃分。戴若澤對阮子鴻豎起了大拇指,“你記性真好?!?/br>阮子鴻說:“從小耳濡目染,記得就多。”戴若澤說:“容鋒也混江湖的,比起你差了十條街不止?!?/br>容鋒很不服,“我能和他比嗎?!他是昆侖山的高徒好么,是要繼承掌門之位的人好么,我家就是開個小小的鏢局!”戴若澤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就別狡辯了?!?/br>容鋒很是受傷地蹲到墻角種蘑菇了。此時,一個身著青衣的人向戴若澤他們這邊走來。此人樣貌并算不上多出眾,可他長了一雙會笑的眼,當(dāng)他笑著時會讓人頓覺如沐春風(fēng),即使是在這寒冷冬月里也能讓人感到一絲暖意,且他的氣質(zhì)上佳,隱隱有著仙風(fēng)道骨之感。那人張口似是要和誰打招呼,但他一個“阮”字剛出口,他就對著阮子鴻摔了個五體投地,所謂的仙風(fēng)道骨登時就化成了泡影。那人摔得挺重,挺尸了半天才爬起來,他的額頭和鼻頭都摔得紅彤彤的,這讓他看上去有幾分搞笑。他的一雙笑眼垮得像是要哭了,委屈地對阮子鴻說道:“師弟你都不接住我?!?/br>戴若澤,皇帝,容鋒三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阮子鴻,這個走路能平地摔跤的人就是傳說中與阮子鴻爭奪昆侖山掌門之位的大師兄?!戴若澤大跌眼鏡,他一直以為阮子鴻的大師兄會是一個有著絡(luò)腮胡子的猥瑣男,天天躲在陰暗的角落里為了阮子鴻的進(jìn)宮而竊喜,誰成想,這位大師兄竟是一個一看就脾氣很好未語先笑的家伙!慣性思維害死人!戴若澤說:“子鴻,你都不跟我們介紹下?”阮子鴻簡短地說:“這位是我大師兄衛(wèi)修?!?/br>衛(wèi)修說:“師弟你不給介紹下你的朋友嗎?”阮子鴻說:“嚴(yán)少爺,戴若澤,容鋒?!?/br>衛(wèi)修問:“哪一個是你徒弟?”戴若澤說:“師伯你好,我是子鴻的徒弟。”阮子鴻說:“你都沒叫我?guī)煾附兴裁磶煵?!?/br>戴若澤說:“我叫你名字叫慣了嘛?!?/br>阮子鴻說:“那你就叫他衛(wèi)修?!?/br>戴若澤攤手,說道:“好吧,都聽你的,衛(wèi)修你好?!?/br>衛(wèi)修羨慕地說:“你和師弟感情真好?!?/br>戴若澤笑道:“鐵哥們!”衛(wèi)修來戴若澤他們這邊就是為了阮子鴻說說話的,他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大通,把阮子鴻離開昆侖山后門派里發(fā)生的大小事一股腦地講給阮子鴻聽。阮子鴻神色淡淡的,理都沒理衛(wèi)修,這讓衛(wèi)修很挫敗。衛(wèi)修說:“師弟你不要生我的氣。”阮子鴻不語。衛(wèi)修試探地抓住阮子鴻的衣袂,踮著腳湊到阮子鴻耳邊輕聲道,“師弟,我沒接受昆侖山的掌門之位?!?/br>阮子鴻的波瀾不驚終于維持不住了,“你說什么?!”衛(wèi)修說:“師弟你處處都比我強(qiáng),掌門之位理應(yīng)由你來擔(dān)任,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搶的?!?/br>阮子鴻說:“別說笑了,我入宮當(dāng)了妃嬪,這掌門之位此生已與我無緣?!?/br>衛(wèi)修說:“不是啊,陛下不是都沒寵幸過你么,那說不定陛下不喜歡你過幾年就放你出宮了呢!”阮子鴻沒有立即接話,他不著痕跡地打量身后的皇帝,皇帝正在和戴若澤鬧別扭,兩人小小聲地嘀咕著什么,他說:“不要胡說。”衛(wèi)修說:“我怎么就是胡說了,我……”阮子鴻斥道:“閉嘴!”衛(wèi)修乖乖地不吭聲了。衛(wèi)修緊緊地挨著阮子鴻,像是抓著寶貝般地抓著自家?guī)煹艿囊路渥?,一雙含笑的眸子里全是難過。衛(wèi)修說:“師弟對不起哦?!?/br>阮子鴻說:“你沒有對不起我?!?/br>衛(wèi)修說:“但是你都不回我的信,自你去皇宮后我每隔兩日都會寄一封信給你,你一封都沒回我?!?/br>阮子鴻說:“我收到你的信就來武林大會了?!?/br>衛(wèi)修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