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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若澤說:“那天字一號房呢,就是我和我相公住的那間房,除了我們倆外,還有誰進過那個房間?”小二說:“客官,我們隆豐客棧是最大限度的保證客人的隱私和權利的,不是你們自己人的話是沒有人能進房間的。”戴若澤說:“好吧,謝謝你?!?/br>戴若澤挨個問了客棧里零星的幾個夜貓子客人,大家的答案莫衷一是,那就是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戴若澤垂頭喪氣地回了房,阮子鴻這邊也是一無所獲。戴若澤納悶了,“雖然咱倆都是在隔壁,可以我們的武功修為,有人潛入房間要綁架陛下這么大的動靜沒理由都聽不到???!而且陛下就算睡得太沉都被人打包走了也不至于都醒不了的吧!”阮子鴻說:“嗯,有理?!?/br>戴若澤說:“莫非有人給我們下藥?可我們這吃的用的事先都是檢驗過的,是沒有……”他頓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是強海東!”阮子鴻問:“為什么會想到是他?”戴若澤說:“這人來得太蹊蹺了!”他把自己和皇帝的分析說給阮子鴻聽了,說道,“我和陛下都猜測他要么和吃貨刺客樓有關要么和魔教有關,一個武功差到那種地步的江湖散人大言不慚地來挑戰(zhàn)你怎么想都想不通的吧?!?/br>阮子鴻沉思片刻,說道:“是他的血!”江湖上有一種藥,能融入人的血液中,再通過血液擴散,此藥名為“無功散”,他能讓人的五感下降,比如讓對方的聽力遲鈍,視力弱化等等。服用無功散的人本身是不會有大礙的,但這個人會變成病原攜帶體,當他流血時,他的血液里所蘊含的無功散就會對周圍的人的起作用,而染上無功散的人,在和別人有肢體接觸后,會連帶著把無功散傳染給別人。阮子鴻說:“我倆都是習武之人,受到的影響不是很大,甚至我們都沒有察覺到自己中了招,可陛下的武功太差,中了無功散后會昏睡不醒實屬正常?!?/br>戴若澤問:“你有無功散的解藥嗎?”阮子鴻說:“沒有,無功散是沒有解藥的,它對人體的損害是暫時性的,藥效過了也就好了。”戴若澤問:“藥效會持續(xù)多久?”阮子鴻說:“大約五個時辰左右?!?/br>自他們從小湖畔回到客棧才過去兩個時辰,而再三個時辰后天都要亮了。戴若澤說:“我不能等了?!彼幌氲叫』实坌褋砗笤谝粋€陌生的地方獨自面對一群陌生的且對他懷有惡意的人就心慌得很,況且他都不敢肯定那些人會不會直接就把皇帝給撕票了。阮子鴻說:“你不能等也得等,咱們就算要去救陛下也得先弄清陛下人在哪里?!?/br>戴若澤說:“青陵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最近又涌入了一大批外來人,想要藏個人再容易不過,嘖,陛下帶來的這一批暗衛(wèi)也太沒用,居然連一個人都擋不??!再說我們兩個,我們倆的感官真的就遲鈍到了這個地步么?我和陛下房間的窗戶是上了鎖的,這個客棧的鎖都是在里邊的,刺客要破窗而入的話就必須把窗戶弄壞,這么大的動靜連普通人也該驚醒了,我們兩個竟然是在刺客逃走時才覺察到的!”阮子鴻說:“不,暗衛(wèi)們沒受外傷也沒受內(nèi)傷,他們是中了毒?!?/br>戴若澤說:“好吧,暗衛(wèi)是中了毒,我并沒碰過他們!即便我與他們當中的誰有接觸,可暗衛(wèi)們的武功好歹都不差,也不至于像陛下那樣昏睡不醒吧?!?/br>戴若澤陡然收了聲,他和阮子鴻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均是震驚。戴若澤說:“暗衛(wèi)的飯食是容鋒在送?!彼聪蜴i栓完好的窗欞,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小二說,他沒讓除了我們自己人的人進過我和陛下的房間,可容鋒喬裝的是我們的小廝?!?/br>阮子鴻說:“小廝要進少爺?shù)奈葜惺帐按驋呤窃倨匠2贿^的事?!?/br>兩個人默契跑到了容鋒所在的下房。下房的環(huán)境和上房是沒法比的,從大門到墻壁都是灰撲撲的,簡陋得只比柴房好一丁點。戴若澤大力踹開了門,將那質(zhì)量本就不怎樣的門給踹得搖搖欲墜。房間里,沒有人,沒有包袱,鋪蓋整整齊齊,就像是從沒有人入住過。戴若澤捏緊了拳頭,壓抑著滿腔的怒火,低吼道:“容鋒!”☆、第五十三關戴若澤和阮子鴻在容鋒的房內(nèi)搜尋了一圈,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戴若澤頹然道,“這人去樓空得夠徹底的?!?/br>阮子鴻說,“我們誰都沒防著他。”戴若澤說,“誰能想到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家伙也能當叛徒呢?!?/br>阮子鴻遲疑地在戴若澤的頭頂摸了摸,像一個真正的師父在安慰自家徒弟,說道,“不是你的錯?!?/br>戴若澤扯了扯嘴角,終是沒能扯出一個笑容來。容鋒為什么會背叛他們,容鋒為什么會和吃貨刺客樓有關,容鋒的真實身份是誰,容鋒的目的是什么,這些謎題戴若澤一個也沒解開,可他知道,是他把容鋒帶出宮的,是他把一個對皇帝心懷不軌的人安排到了皇帝的身邊,是他把皇帝推入了火坑!就算他事先并不知情,但也不能否認是他害了皇帝的事實。阮子鴻說:“這次外出即使沒有容鋒,刺客樓也會另尋他法對陛下下手?!?/br>戴若澤說:“嗯,你說得對?!彼牧伺哪?,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救出陛下?!?/br>阮子鴻說:“對,他們既是綁走了陛下而不是當場就刺殺了陛下,那說明陛下存活的幾率是很高的。我去聯(lián)系衛(wèi)修,讓昆侖山幫忙找人?!?/br>戴若澤說:“好?!?/br>阮子鴻去了衛(wèi)修那兒,戴若澤也不能干坐著。他想到了傳聲筒!皇帝對傳聲筒這個新奇玩意兒很是喜愛,白天黑夜地都隨身攜帶,這出了宮自然也是一并帶著的,并且命令戴若澤也要帶上。當時戴若澤還覺得這是多此一舉,他和皇帝天天在一起都不會分開的,哪里用得上傳聲筒呢,卻不想這個他認為多余的東西在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戴若澤撥通了零零,沒有人接聽。他把傳聲筒揣回了兜里,不敢再撥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