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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被貶冷宮。自古內廷外朝乃是一體,這外臣雖不知細里,然而對這太子卻是不敢看好了,是以他雖伴駕身邊卻只有一個參贊梁展平侍奉左右,比之其余皇子便顯得格外冷清,又被皇帝晾在一旁,十分尷尬。三皇子殷鴻兆性子溫文,一向同外戚貴族談得來,這會身邊已聚了幾人,正不知聊什么。他長著一對丹鳳眼,笑起來總瞇得細細的,總讓溫酌有種笑里藏刀的錯覺。殷鶴晟一早看見了溫酌,便有意無意地瞧他幾眼,只是溫酌偏不敢去看他,一直裝著沒看見一般故意回避,躲得遠遠的。因人多眼雜,溫酌又在皇帝近旁,殷鶴晟一時間便沒去跟他答話。反倒是四皇子殷雁娛畢竟是個小孩子,難得跟著父皇兄長們出宮很是雀躍,這會已來找同他最要好的二皇兄了。“二皇兄,你今日要獵什么呀?”殷鶴晟正要收回望向溫酌的視線,忽看見溫酌腰間還掛著他給的玉鹿銜靈芝的玉墜子,心念一動,低頭看殷雁娛,道:“二皇兄給你獵一頭鹿如何?這時節(jié)的鹿rou極是美味?!?/br>殷雁娛聽了一喜,又蹙眉道:“鹿rou雖好吃,卻比不過活鹿有意思?;市?,我聽黃侍讀說父皇以前游獵的時候還打死過老虎,可見這山中猛獸不少?;市智杏浺⌒男┎攀恰!?/br>殷鶴晟見他少年老成說出這番話關心自己也是大為熨貼,對他關懷道:“今日人多,你騎術不精萬不可莽撞,不要到處亂跑,還是跟在父皇身邊的好。讓底下人好生伺候著,別傷著了。雁娛既不喜歡殺鹿,那皇兄給你獵一只狐貍玩賞如何?”說著又吩咐黃侍讀照料好四皇子。說話間,皇帝卻已上了馬,眾人連忙紛紛駕馬出發(fā)。溫酌騎術不精,這會又沒有馬倌來給他牽馬,只得又做了個吊車尾,好在白隙跑得不快,性子溫和倒也安穩(wěn)。殷鶴晟一眼又掃到他,奈何身邊裴云等人跟著,前頭又要跟著皇帝伴駕實在無法脫身,默默瞧他一眼,已飛馬上前。眾人只見天下忽有一對鴻雁飛過,皇帝也是老當益壯,當下便引弓要射雁,眾人屏息凝神正準備要喝彩,忽的又見皇帝慢慢放下箭,嘆道:“鴻雁至情至性,傷及一只,另一只恐難獨活,且讓他們去罷。”這話要是旁人說的便是一場笑話,這原就是游獵哪兒還有手下留情的道理,可偏偏是皇帝說的便是沒理也要恭維三分,諸人忽想起“霜君挽弓落雁還恩”的話來便知皇帝恐怕又是想起那位早逝的霜君來了,于是便紛紛恭維陛下圣明,仁慈洪德等等,又有的說鴻雁乃是靈鳥必不忘今日不殺之恩云云。溫士郁雖沒這么夸張,大致也附和了幾句,只是心中警鈴大作,只覺皇帝“傷及一只,恐難獨活”的話分明透著幾分不詳,再看皇帝的臉色,分明老態(tài)橫生,心知今日此事定非什么吉兆,心里倒是暗自有了幾分憂心。溫酌獨獨墜在最后并沒能看到這場鬧劇,這游獵乃是宮中內府籌算,恐皇帝貴胄敗興,早準備了好些獵物,這會見皇帝卻是放了天上的鴻雁也是吃了一驚,正傻眼著,有個管事太監(jiān)倒是機靈,心道鴻雁雖殺不得,又沒說不能獵別的,連忙使眼色著人放別的活物出來。宮里出來的自比尋常人要伶俐三分,見這場面也不放什么雉雞野鳥了,便有人趕了幾頭鹿出去,皇帝遠遠看到林中奔來幾頭鹿,倒有一頭雄鹿生得品相極佳。他對鴻雁是心慈手軟,對這野鹿卻無甚憐憫,當下一箭飛去,臂力竟不輸少年,射中了雄鹿前胸,那鹿因箭受傷又要跑時,又是一箭而來倒是射在背上,殷沛隆一連三箭無一虛發(fā),只那雄鹿正當壯年,雖受了傷也不至于頃刻倒下。眾人方才見皇帝射中已是喝彩,這會還等什么,忙有少年護衛(wèi)上前放狗追打,不一會已把雄鹿逮到。眾人連忙恭喜皇帝,只是皇帝心里明鏡一般,并不把這些奉承當一回事。只說讓皇子貴胄們自去游獵,又讓殷雁娛陪駕左右,眾人領命,隨即各自散去。第73章第73章溫士郁等近臣卻是陪在皇帝身邊并沒有離開。人漸少了,他這時方瞥見在人群之后的溫酌。知子莫若父,溫士郁也曉得溫酌如今的騎術壓根就不行,這會可不就是慢吞吞騎在馬上閑走么?皇帝見他出神,順著也看了一眼,見那俊俏小子獨個兒坐在馬上,神色平淡完全沒有游獵的興奮,也覺著奇怪,便問了一句。溫士郁苦笑道乃是溫酌騎藝不精,君臣二人正說著話,誰料殷鶴晟此時卻御馬而歸,一路直往溫酌處奔去。兩個也不知說了什么,殷鶴晟難得看著倒是好言好語的樣子,反觀溫酌卻不冷不熱的好像在使臉子。溫士郁見了不由心里暗暗嘀咕,嘴上卻對皇帝道:“這孩子有幾分癡性。因著騎術不佳,恐是怕耽誤了殿下游獵不肯去呢。”皇帝聽罷,便遣人將二人喚到近前,問了幾句。兩人騎馬過來,殷鶴晟自己下馬不算,還要幫著溫酌下馬,溫酌竟不冷不熱,只是神情懨懨的。兩人跪下行了禮,這才答了皇帝的話。情況倒卻是如溫士郁所說,殷鶴晟勸說,溫酌不肯去。皇帝不免失笑:“秋日游獵又不是行兵打戰(zhàn),有什么可怕的!何況男子漢頂天立地,縱然馳騁疆場也不能失了咱們大歆的威風!大丈夫休要作小兒女之態(tài)。今日`你正好練練膽氣,便放心跟著洛王,他定不叫你吃虧的?!?/br>其實所謂的耽誤也不過是溫酌的推脫之辭,只可惜如今皇帝發(fā)了話,他到底沒法子,只得應下了。殷鶴晟一喜,臉色卻是平靜淡定,這時便領命帶了溫酌出發(fā),又沖他道:“若是難以駕馭,便到我馬上同騎?!?/br>溫酌聞言霎時變了臉色,連看都不看他,搖了搖頭便駕馬前行。殷鶴晟知道他心里還是糾結于前些天的事,這才同自己如此生疏了,心下不禁也有些頹然,只是面上不顯。兩人騎了一會功夫便同裴云等人匯合,一群人當即往林中去了。因顧著溫酌,他們騎得倒是不快。這片獵場因屬皇家,占地甚廣,行獵各有去向,自不會讓眾人擠在一處搶奪獵物。殷鶴晟這一路乃是往西去了,雖說地勢不平,但依著他的經驗要逮著獵物也絕非難事,況他又答應了殷雁娛要給他獵個狐貍玩,這時更是抖擻精神。溫酌有意躲在后頭,半點沒有打獵的意思,況他也不會射箭,只腰上跨了把慣常用的寶劍當作裝飾。無奈殷鶴晟倒有一半注意力在他身上,那目光太過直白弄得溫酌無所適從,也不能太過拖后腿引人反感,只好甩了幾鞭跟著他身后打醬油。溫酌馬術聊甚于無,武功也不過稀松平常,光學些花架子健體罷了,不比那些種地的白丁強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