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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氣指著他,“毒……蛇……”他的氣息漸漸沒了,他死了,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誰派人殺了他,死不瞑目。他本來還可以繼續(xù)錦衣玉食的,可是他犯了一個錯誤,他不應(yīng)該和宋哲……沾上關(guān)系。宋哲是條毒蛇,被他盯上的獵物最后都會被他吞的一點不剩。逢魔的辦事效率是很高的,所以沒有多久場內(nèi)的聲音就漸漸弱了,宋哲看了看,見只剩下幫派的幫主還在苦苦支撐,而且他一邊盡力躲避他們的攻擊一邊向洞開的酒吧大門走去,盡管走的跌跌撞撞卻還是毫不遲疑。他想——再見一見那個人,哪怕只是一眼。宋哲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只見他又一次架開殺手的攻擊,大步?jīng)_到了門前緊接著就猛然停住了,他一動不動的站著,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可是他到最后也沒能說出來,因為趕到的殺手從身后一刀刺入了他的后心,他甚至連呼喊都沒發(fā)出來就倒地而死,宋哲起身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血跡走到門口低頭看了他一眼。他的那表情不知為什么竟有種泫然欲泣的感覺,這種心情宋哲不懂,他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會懂,也許永遠也不會懂。他抬頭望向門外,外面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下起了小雨,那個人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雨中,沒有打傘,紅衣長發(fā),手中拿著一把白底紅色花紋的唐刀,背對著門垂手而立。周圍的霓虹在雨水中折射出一種近乎妖異的顏色,可是這些都無法進入他的身邊,仿佛所有的繁華喧囂都如流水般從他身上慢慢退去了,以至于讓他看上去就像是站在別人無法進入的空間一樣。而這個空間充斥的就只有萬古的孤獨和寂靜。血液左川澤知道宋哲在里面時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要直接連他一起宰了,但他轉(zhuǎn)念一想這樣太便宜他了,就想讓人把他抓來再賣到金三角去,可是還未等他下命令就從里面走出一個人,這個人直接走到他面前道,“左先生,我們大少爺說這次他幫您將幫派的高層集齊,您幫他處理三條雜魚,就算是扯平了?!?/br>這時左川澤還坐在路邊的車里,還沒有走到酒吧門口,宋哲的人能如此輕易的找到這里就說明他的人應(yīng)該就在附近,而且時刻注意著這里的變動。左川澤瞇了瞇黑色的睦子,知道自己今天想動他是不行了,不過既然幫派的高層能湊的如此整齊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dāng)下便下命令讓手下沖進去,而且還不得不提醒他們放過某個人。天空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下起了小雨,左川澤也已經(jīng)來到酒吧門前,他站定抬頭,透過層層雨幕望著陰云密布的天空,那上面不見一顆星星,卻有淡淡的月光透過層層陰云灑下來,將天空照成了青色。左川澤看不見月亮,但是體內(nèi)橫沖直撞甚至將要暴虐而出的血液卻清晰無比的提醒他今天是滿月,清晰無比的提醒他那個男人曾經(jīng)賜給他的一切。他握緊了手中的唐刀,酒吧內(nèi)的慘叫以及殺氣漸漸蔓延出來,讓他體內(nèi)的血液更加不受控制的肆意沖撞,讓他連指尖都對鮮血產(chǎn)生了一層戰(zhàn)栗的渴望。他知道他現(xiàn)在能隨時沖進去殺個痛快,緩解體內(nèi)的暴虐,但是他依然沒有動,他只是單純的不想去順從而已,不想去順從那個男人留給他的東西。里面的聲音漸漸變小然后消失不見,左川澤靜靜聽著,他知道身后走出了兩個人,他仍然沒有回頭,因為他能猜到來人是誰。他的手下這時也已經(jīng)走到他身側(cè),“主人,任務(wù)完成?!?/br>左川澤“嗯”了一聲,道,“處理干凈?!?/br>“是?!?/br>宋哲走出酒吧看了前面的人一眼,從手下的手里拿過雨傘,吩咐他去找一條干凈的毛巾,然后他站在原地也沒有動。他在看左川澤。此時的左川澤完全沒有往常的囂張和邪惡,而是整個人蒙上了一層寂靜,而那層寂靜下面似乎又有什么東西蠢蠢欲動,想要破殼而出。這兩種力量撞在一起讓他在身邊架起了一道厚厚的冰冷的屏障,拒絕任何人的靠近,也拒絕任何溫暖。他囂張起來的時候就像一團來自地獄的火,誰都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而他寂靜的時候卻能如此干脆徹底,如此冰冷絕然。宋哲知道人都有許多面,但是他還從未見過像左川澤這樣的富有如此極端矛盾的存在。軒轅傲說左川澤的過去是一個謎,可是宋哲現(xiàn)在卻很想知道他的過去究竟是什么,他到底還有多少面沒有展現(xiàn)出來。這是他的寵物,宋哲想,身為飼主應(yīng)該要充分了解一下自己的寵物才可以。酒吧的聲音徹底沒了,左川澤仍然能夠聞到濃烈的血腥氣,他的鼻子一向很靈,這讓他體內(nèi)的血液更加肆意橫行,無法阻止。他握著唐刀的手不禁又緊了一分。就在這時打在身上的雨水不知何時忽然間消失了,耳邊響起一道溫和的聲音,“這樣淋下去,會感冒的?!?/br>話音剛落頭上便傳來一股輕柔的力量——宋哲在拿毛巾給他擦頭發(fā),擦得很認真也很仔細。左川澤抬起頭,眼前的人依然是那副溫雅如玉、氣定神閑的樣子,身上連一滴血都沒有沾,就仿佛剛才從地獄里出來的人不是他。“宋哲,”左川澤黑色的睦子深不見底,看不出絲毫情緒,可是冰冷刺骨的殺氣卻一點點自他身上慢慢散發(fā)出來,讓周圍的空氣頓時變得極其危險,“這種時候,最好不要隨便靠近我?!?/br>他握刀的手緊了又緊,用力到連指尖都退了顏色,他的身體正在向他叫囂讓他直接拔刀砍了宋哲,可是他僵了片刻依然沒有動。平時的任何時候都可以,就只有現(xiàn)在的這個時候、只有滿月不行,他仍然……不想去順從。周圍站著的逢魔的人見到這個場景心中驟然一緊,身體也變得更加緊繃,以便隨時應(yīng)付接下來的事。在逢魔有兩個共識:一是千萬不要在滿月的時候靠近左川澤,因為你不知道會不會把他激怒而死無全尸;二是千萬不要在下雨的天靠近左川澤,因為每到下雨天他的心情就變得陰晴不定。而眼前的人,二者皆占。“哦?”宋哲手上動作不停,嘴角依然掛著舒適的笑,問道,“為什么?你的心情看上去似乎非常不好。”體內(nèi)暴虐的血液讓左川澤感到非常難受卻又暢快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