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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把肩膀一撤,仇天酬整個人往床上倒去。他看著那大少爺笑道:“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種抱怨可真是有錢人才會說出來的。沒見過嫌棄伺候多的,要我說,你要是真過著窮苦日子了,肯定想念原來生活?!?/br>“窮苦日子怎么了?只要是靠著自己這雙手做的,在窮苦我都過的開心。更何況……”他一把拉過改改,將他扯到自己身上來,“窮苦日子里有你,足矣。”聽他這話,改改捂住自己腮幫子:“哎喲,不行不行,我牙根疼?!?/br>男人面色緊張:“怎么會牙根疼?”改改笑他:“甜的啊!太甜了,仇二爺。您這些甜言蜜語能不能每天少說點(diǎn)?”“我覺得,你聽的挺開心的啊。在蜜罐里難道不好嗎?”“怕哪天牙都讓你這些甜言蜜語給甜掉了?!?/br>“等你牙齒掉光的那一天,我牙齒也掉光了?!背鹛斐甑种~頭笑瞇瞇道,“到那個時候,我們兩個沒有牙齒的老頭,就坐在樓下天井里曬曬太陽,喝喝茶?!?/br>“下雨怎么辦?”“下雨?下雨……就在屋子里,干干事?。 闭f著伸手往他衣服里面走,改改被他弄得癢癢,拍著他的手道:“好啊,到老了還想當(dāng)個老不休不成?”“就算是老不休,也是只對著你。別人我還沒興趣呢?!?/br>鬧騰了好一陣,兩個人躺在床上氣喘吁吁,臉都是紅的。改改側(cè)過頭看著他:“我現(xiàn)在,怎么覺得好像被你騙了一樣。明明……一開始你連我對你說那些話都要臉紅,現(xiàn)在怎么臉皮那么厚了?”“這個問題,很有意思?!背鹛斐暌矀?cè)過身來看他,“我的推測呢,可能我內(nèi)心里面藏著另一個火熱的靈魂,遇上你了以后,他就活過來了。在遇見你之前,他就像死了一樣沉寂在棺材中。”改改拍了他一下:“說正經(jīng)的呢。我覺得你原來不是這樣的。那個和我說只想做朋友的仇天酬被你藏到哪里去了?”“我以前以為男人跟男人,確實(shí)只能做朋友嗎。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對?!彼麥愡^來,在改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可是,后來你讓我知道,原來兩個男人在一起,也可以像男人和女人一樣。有情人不分男女,只要愿意在一塊,就可以享遍所有戀人該做的事情?!?/br>他伸手,把玩著改改眉前一綹偏長的發(fā):“讓我想想我把他藏到那里去了啊……”“嗯,想出來沒?”改改看著男人越湊越近的臉,正想說話,忽然眼瞼上一暖。仇天酬吻過他的眼:“可能藏在這?!?/br>又往下,吻在他鼻梁:“也可能藏在這?!?/br>最后,落在了他唇上:“更有可能,藏在這了吧?”因為有你,所以我才能將當(dāng)初私心戀慕你的自己藏到你的眼里,藏入你的心里。一見鐘情,再見傾心。雖說一開始吸引著自己的只是皮相,可隨著相處越深,越難以割舍。還有什么,比兩情相悅更加美好呢?第四十三章仇天酬最近在忙什么,改改是不大清楚的。他每天早上一早就出了門,等差不多天黑了才回來,期間他在鎮(zhèn)上的茶館唱曲,到傍晚的時候,仇天酬常常在回去的路上等著他接他回去。聽他說,是在一個做醫(yī)師的朋友那里討論些事情。具體的他也沒有多說,只是改改看他那每天充實(shí)心情愉悅的模樣,也就沒有仔細(xì)問。仇家也不是沒派人到鳳軒齋這來過,每一次都讓仇天酬給堵回去了,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不回去一樣。吃穿在這兒,改改想著他平日出門要花錢,便會偷偷摸摸的往他的錢袋里塞點(diǎn),仇天酬少爺性子,這一方面粗心的很,自己從來不會考慮錢的事。而且他這人出門也確實(shí)是省錢,一天下來,頂多就花掉一杯茶一碗面的價。這倒也好,花錢不像別的富家公子哥那樣大手大腳喜歡享受,竟還算個質(zhì)樸節(jié)儉的。四姨和改改說,這樣的男人好,不至于兩個人越過越窮,平日里能尋到事情做,日子能夠越來越紅火。改改聽了也就笑笑,反正他們這樣也就是過日子唄,也懶得跟別人去作比較。再說了,像他們這樣過的好像還真的找不到能對比的呢。日子就這樣過著,惠娘白天回來的越來越遲,有時候甚至在那邊呆一兩天才回來換身衣服。改改與四姨都擔(dān)心她,她倒是不以為意,總說著第一回去是意外。不過確實(shí)惠娘在那邊的生意要稍微好做了點(diǎn),有不少熟客找上了門去,偶爾回來還帶著錢。這樣讓改改原本的憂心也就越來越少了。一月末時,有人上門來,特意請鳳軒齋的人,說是讓改改到一些商戶席宴上去唱,問了問大概來人,都是仇天酬厭惡的那批,改改就托病推拒了。來請他的是跑江湖混社會的老油條老張,老張跟四姨一樣的歲數(shù),人瘦的像是脫了形,一身棉衣穿身上輕飄飄的像是鬼,好賭好酒,好煙好色。一頭的白發(fā)脫得差不多,光禿的腦門上甚至能看得見青筋。他勸改改:“小老板,放眼桐城,您的名聲算是排在前頭的,為了這一口氣,放著眼前的錢不賺又是何必呢?你想想,在茶館、畫舫上頭唱能拿多少錢?”“是一分賺一分,該我的我收,不該我的我可不敢拿。”“您做這一行的,不就是得看著主顧吃飯?這是有錢有勢的人請您,您可不能擺架子不給面子啊。”“老張,請去我了,我到時候臭著一張臉不是得罪的人更多,又是何必?就說病了,嗓子唱不了曲,勞駕您這一回了?!?/br>“您是清高?”看著那人滴溜溜轉(zhuǎn)著的一雙眼,改改擺手。“唱戲的能清高什么?不過是一來怕惹別人不高興,二來要是去那種權(quán)貴府上唱過了,我在茶館里頭就沒法上戲了?!备母膿苤K里的茶葉,“權(quán)貴能請到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個,我能在他們那里唱多久?他們?nèi)魠拹毫宋疫€是該回去原來小地方唱的。說到底最后還是要平頭老百姓愛聽我戲,我才唱得下去?!?/br>“咳,您看您說的。什么叫那兒唱過茶館就唱不了了?有人捧著您,那您身價不是又回到原來那價位上去嗎?!?/br>“和原來不一樣啦,原來是有富貴人捧著,吃喝不愁,金盆銀滿??墒乾F(xiàn)在……有的道理您比我清楚明白,世道如此不是我一個戲子能改變的了得,我能做的也就是乖乖守著自己本分,少叫人抓住了事兒。我改改不是能唱成大紅大紫的命,這您也看出來了,要是能大紅大紫,我早就跟著戲班子唱戲去了?!?/br>“嘿喲,小老板您這是說瞎話,去年您唱的連臺,我可是歷歷在目,什么叫做不能唱成大紅大紫?您這一輩里頭,我瞧來瞧去都找不著一個能跟您比肩的啊?!边@老張,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