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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臺下的貓頭鷹把凍得冰涼的尖嘴埋在翅膀里,有些猶豫。在羅道夫斯提出疑問的時候,他心跳都快要停止了,還以為斯內普這次就要詞窮。卻沒有想到還能有這種解釋——黑魔王的繼承者……這樣一來,過去所有的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一切都可以推到“輔佐下一代黑魔王”的名義上去,斯內普過去的所作所為不管怎么超出了一個合格食死徒的標準,都可以理解為遵照“新黑魔王”的意志。按照休本來的打算,既然已經被懷疑,那么不如干脆和斯內普聯手擒住這兩人,雙面間諜太危險了——反正他還有克利切這張王牌,相信鄧布利多也明白,一個家養(yǎng)小精靈的臥底比一個食死徒的臥底要有用的多。但這樣的話,卻是要將克利切暴露給鳳凰社,一旦消息泄露,克利切幾乎是必死之局?,F在看來,斯內普比他想象得還要完美的掩飾了自己,他擅自行動的話,反而太魯莽……貓頭鷹在窗臺下掛了很久,才等到萊斯特蘭奇夫婦離開。他們出門的時候就戴上了兜帽,走到附近的一個陰森無人的巷道中就直接幻影移形離開了。貓頭鷹從窗臺下飛出,在夜空中看了一眼已經歸于黑暗的窗戶,滑入附近一個廢置的院子里,變回人形,在原地旋轉,進入了壓迫身心的黑暗中。再睜開眼睛時,休正好出現在一棵樹旁,遠遠地可以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走到小山上坡上的一座莊園里。似乎發(fā)生了一種奇怪的光線扭曲,兩人的身影漸漸模糊消失了。如果是普通的麻瓜看見了這一幕,必然會當做看見了超自然的奇異現象。休變回貓頭鷹,站在最高的一棵樹的樹叉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看似空蕩蕩莊園。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伏地魔把食死徒的總部設在了麻瓜父親的莊園里。里面或許有很多人,但從外面看,不管是巫師還是麻瓜,都只能看到一座破敗的、荒涼的空宅子。跟以前唯一的不同是,即便沒有一個老園丁來驅趕,附近村莊里的小孩子們也從來都不會想著到這里來玩了。休一動不動,似乎化成了一個雕像。他遠遠地監(jiān)視著那莊園,忍不住想起了曾經在這附近搜索魂器的過程,想起那個精神矍鑠、身體卻不怎么樣的老園丁,猜測他是聽從自己的警告及時離開了,還是已經死在了伏地魔手中,成為最后一個魂器的犧牲。休在樹上,就這么站了整整兩天,唯一的進食就只有樹枝上的積雪。在這兩天里,有一次納吉尼覓食,幾乎就是擦著他的腳盤旋繞過去;有一次還看見了食死徒裝扮的馬克·馬奇,曾經的斯萊特林Greader;還有一次幾個女性食死徒從他腳下走過,從她們的談話中他才知道,在圣誕節(jié)前,是布雷司推斷出德拉科準備離開,他把這件事告訴了達芙妮,卻被阿斯托利亞聽到,轉而報告給了她們的母親,就在格林格拉斯夫人去詢問納西莎·馬爾福的時候,恰巧去試探盧修斯態(tài)度的貝拉特里克斯也在。看起來似乎只是巧合。然而在斯萊特林,卻不存在這種巧合。“原來真的有叛徒……不,應該說是告密者。”休貓頭鷹眨眨眼睛,為阿斯托利亞的行為感到困惑。斯萊特林不做無意義的事,所以阿斯托利亞和格林格拉斯夫人的行為肯定是有預謀的。“不知道……達芙妮和布雷司,是不是無辜的?”休貓頭鷹盯著莊園上的門環(huán)想。七個魂器兩天后,休終于等到了他的目標——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匆匆地走出城堡,她走的很快,甚至沒有注意掩飾自己的行蹤,積雪在她的腳下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休貓頭鷹精神一振,趾爪輕輕一動,便扯斷了一根比頭發(fā)還要細的透明的絲線。貝拉特里克斯似乎心緒很不安寧,她甚至沒有觀察周圍的情況就走進了樹林。“噗——”地一聲輕響,樹林里的人影就消失了。又一陣風吹過,貝拉特里克斯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也消失無蹤。一只蒼青色的貓頭鷹猛地撲到雪地上,似乎撲擊了一只老鼠或兔子,接著展翅飛向了天空,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鄧布利多用魔杖捅了捅冥想盆里的記憶,銀白色的物質像霧氣一樣旋轉起來。鄧布利多用修長的雙手捧著冥想盆,轉動著它,看了許久后,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細長腿的桌子上擺著許多精致的銀器,它們旋轉著,噴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煙霧。鳳凰??怂箽馀煞欠驳卣驹陂T后的棲枝上。老校長們在各自的相框里打著瞌睡,只有菲尼亞斯懶洋洋地趴在相框上,“……他們還沒有他的消息,我的玄孫快要急瘋了……”一切看起來都和往常一樣,但鄧布利多知道,這對他而言,對魔法界而言,很可能都可以算是一個決定性的夜晚。“告訴他們不用再找了?!编嚥祭嗪鋈徽f。“啊?”菲尼亞斯問,“為什么?”鄧布利多看著緊閉的木門,“因為他馬上就到這里了。”頓時,相框里打著瞌睡的老校長們同時醒來,目光炯炯地盯著門口。菲尼亞斯打了個長長地呵欠,不滿的說,“最近我常常在兩邊跑,睡眠嚴重不足……”他從畫框中溜了出去,這時校長辦公室的門被叩響了。墻上的肖像們全都裝作睡著的模樣,眼睛偷偷睜開一線。鄧布利多說,“進來?!?/br>休推開門走了進來。從他開門關門的動作,鄧布利多才發(fā)現休身后還拖著個什么東西。體型很大,但卻會隨著環(huán)境改變顏色,似乎是被施了幻身咒的模樣。“晚上好,休?!编嚥祭嘁稽c兒也沒有露出吃驚的樣子,輕松地說,“坐吧。”“謝謝,”休把他帶來的東西隨手擱在地板上,坐在鄧布利多指的椅子上。“想喝杯飲料嗎?”鄧布利多微笑道?!澳闼坪踮s了很遠的路?!?/br>“那太感謝了,”休微微欠身,“能給我一杯熱飲嗎?隨便什么都好。”鄧布利多一揮魔杖,桌子上就出現了兩杯熱騰騰的蜂蜜酒。休輕聲道了謝,卻并沒有喝,而是捧在手里,捂著凍得冰涼的手指。“那么,休……你似乎,帶來了有趣的東西?”鄧布利多說。“不是東西,是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毙萃A艘粫赫f,“我在里德爾莊園外抓住了她?!?/br>“里德爾莊園?”鄧布利多的藍色眼睛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這么說……你這些天都在那兒?”“準確的說,是在里德爾莊園外的樹林里?!毙菘粗票酗h渺升騰的熱氣,“我等了兩天,才等到她出來?!?/br>“據我所知,萊斯特蘭奇夫人即使手部受傷,也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