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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說失寵就失寵了。真是,又不是在演XX傳。格陵蘭很冷,但再冷,終歸冷不過人心。萬幸,他不求。不求愛,只求一個平等,做彼此生命里,最美的過客。※鐘倚陽摔門而去,袁姐在這兒既心疼手機,又拿這爆脾氣的孩子沒轍,只能暗嘆唐總真是造孽。鐘倚陽第一張專輯就跟著她,他脾氣壞,說話直,性格傲,不輕易俯首,可骨子里到底是缺乏安全感,像頭流離失所的小獸,見了人總先張牙舞爪一番,唯恐遭人看低欺侮。撇除難搞脾性,無庸置疑是棵好苗子,可惜太急躁,一點兒不肯屈就,許多成功藝人哪個不是從小角色或給別人寫歌捉刀開始,累積實力加經(jīng)驗?他偏不,結(jié)果卻走上一條更邪的路去。那天唐總把他拎到她面前,像揣著個寶物,說:“往后他想怎樣,就讓他怎樣?!碑?dāng)然唐總不做賠本生意,不是枕邊人都要規(guī)劃著捧紅了,何況是睡在一旁的人?那時候鐘倚陽還有個女友,好像叫小婉,進出錄音室很多次,一回唐總探班瞧見了,稀奇問:“這女孩是誰,新助理?”助理回答:“辛助理是我啦,這是倚陽的女友!”小婉紅臉,怯生生說了句:“唐先生好”。鐘倚陽不走偶像路線,合約沒限制他不能交女友,何況還是簽約前,據(jù)說小倆口青梅竹馬,關(guān)系久遠(yuǎn),一路扶持過來,唐總聽了面色有點兒不對,可隨后道:“公司不管這些,保密工作到位就行?!?/br>他說完就走,鐘倚陽面色復(fù)雜,一時錄音間氣氛奇異,除袁姐,眾人此時尚不知二人“關(guān)系”,僅以為是沒先報備緣故,還勸鐘倚陽找時間好好跟唐總談?wù)劇?/br>后來鐘倚陽三天沒出現(xiàn),之后回來,整個人懨懨的,小婉也沒再來過公司。袁姐回思過往,不由嘆氣,人總是賤的,人家心里有你時沒當(dāng)回事,如今對方明白不要你了,又巴著那些輕憐蜜愛,極致獨寵,到底是太年輕,學(xué)不會珍惜,以為摔壞的重新買就好,連修的功夫都省。袁姐拍手示意收工,對經(jīng)紀(jì)人道:“倚陽這張專輯不做很可惜,讓他去散散心,回來把能忘的忘了,知道不?”經(jīng)紀(jì)人心里喊苦,那就是尊祖宗,他還能怎勸?也只能賭倚陽對音樂的熱愛,能讓他看清什么才是最實際的,犯不著跟唐總橫。第34章33此刻鐘倚陽煩躁得在吸煙室點煙,他手哆嗦,數(shù)度沒點好,好不容易燃上了,又被嗆著,他愛惜喉嚨,基本不碰煙酒辛辣之物,可偶爾他也會發(fā)了瘋似的追尋某些味道,仿佛這樣的陪伴,能夠讓他安心。抽不了煙,只能擱著,方才電話里另一個聲音他聽得出是男人,他不是沒聽過傳聞,那個姓蘇的……唐湘昔從前只包他一個男人,現(xiàn)在是怎?肛上癮了?他一邊想一邊笑,笑出淚花,煙味太嗆,他決定熄了,另一個人走過來,拈起他燃到一半的煙往嘴里送,舉止自然,鐘倚陽瞠目,看清來人而后嗤嘲,“抽別人抽過的煙,你惡不惡心?。俊?/br>那人不以為意,反謔:“舔別人舔過的rou,又是什么滋味?”他彎下腰,一口煙霧朝鐘倚陽臉上噴,青年咳嗽,揮開煙霾,不覺氣上加怒,“蕭蔽日!你別太過分!”“喲,鬧脾氣啦?是不是又要叫你家唐總代替太陽教訓(xùn)我了?除了這招你還會別的不?”蕭蔽日半點兒不在意,他是天演那邊的,何況唐湘昔公私分明,即便資源多給了鐘倚陽幾分,不代表會減損別人過多?!拔覄偰糜暗?,一堆人送禮獻花上祝福,F(xiàn)B轉(zhuǎn)發(fā)破萬,獨獨就缺了你的,這么小心眼,傳出去可不好聽?!?/br>“影帝!”鐘倚陽“哈”一聲笑,“誰不曉得現(xiàn)在金馬獎灌水灌得快淹死那頭馬了?你這小鼻子小眼睛的影帝還敢拿出來嚷嚷,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爸哭!”蕭蔽日的父親就是當(dāng)年第一個大動作加盟天演、早年和羅穎傳緋聞那位,最后娶了巷口小吃店打工的姑娘,跌破眾人眼鏡。而蕭父實力不俗,金鐘金馬加起來最少拿過五座,至于海外就更多了。蕭蔽日子承父業(yè),念的是演藝學(xué)校,自小當(dāng)童星,相貌剛俊又帶著瀟灑不羈感,他不在意形象,想演什么就演什么:毒蟲、嫖客、劈腿渣男、變態(tài)殺人犯,統(tǒng)統(tǒng)不拒,當(dāng)然也演過好的:深情男二號、霸氣酷總裁,演什么像什么。粉絲已習(xí)慣影帝帥一下又頹廢或白目一下,沒個確實形樣。“喜歡上蕭蔽日,就是個精神錯亂的節(jié)奏,蕭氏精神病院,關(guān)心您。”已成為粉絲團標(biāo)語,甚至遭影帝默認(rèn)。妥妥S不解釋!蕭蔽日相譏:“謝謝,我爸最有慈悲心,有人連灌水灌到全球水位上升的金曲獎都沒拿過,上張還輸給那啥……哦,人家不會唱,創(chuàng)作能力倒是真強,看來在評審耳里你唱作等級皆是爾爾,想來連我都要替你哭了?!?/br>“……你!”鐘倚陽氣個半死,論口條他絕不是科班出身的蕭蔽日對手,他不僅會演戲,更會主持,平時冷艷高貴,參與綜藝時插科使砌,分裂至極,而最氣人的是他比他高、比他帥,這家伙剛出道時演個小成本的冷電影,自己為寫主題曲看片,被他演技折服得亂七八糟,不料一見本人,當(dāng)即破滅──第一次見面,鐘倚陽尚未出道,蕭蔽日對唐湘昔道:“這就是你最近枕伴兒?何時愛起這口,奴家怎不知?”唐湘昔好氣又好笑,“別怪腔怪調(diào)說話。”蕭蔽日聳肩:“你別讓個枕邊玩意毀了我電影便行。”……他用盡心力為他寫歌譜曲,卻遭此羞辱,圣人都不可能不擱心上,何況自尊極高的鐘倚陽?若非歌曲連結(jié)度太高,又簽了約,他早抽歌。那部片同時捧紅他跟蕭蔽日,就像〈鐵達尼號〉跟〈MyHeartWillGoOn〉,成為堅固連結(jié),這對二人來講均是賭注,差別在蕭蔽日賠得起:他爸撐著,不差這部片;鐘倚陽卻輸不起。從此蕭蔽日在他心中另有一稱:蕭靠杯。蕭蔽日是唐湘昔少有的朋友,盡管唐湘昔比蕭蔽日年長約十歲,但好在唐湘昔幼稚(?),二人無縫接軌。他數(shù)度想和緩蕭、鐘兩人關(guān)系,增進合作,無奈鐘倚陽寧死不屈。他厭惡死這人,初見結(jié)仇,而后再來邀歌,死都不寫,蕭蔽日便來纏,兩個人擰到現(xiàn)在,不但沒好轉(zhuǎn)反而益發(fā)惡化,主要是蕭蔽日不懂看人面色到了極點,或說是針對他──鐘倚陽看見經(jīng)紀(jì)人走過來,遇蕭蔽日這么一鬧,什么不爽倒全跑這人身上了,其他成了次要。鐘倚陽搶過蕭蔽日手里的煙捻熄,向經(jīng)紀(jì)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