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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繼續(xù)錄吧。”“啊,那個……”經紀人見蕭影帝在場,尷尬不知該說不說,鐘倚陽不耐煩:“什么啦!”經紀人只得硬著頭皮,避重就輕道:“倚陽你不是還有個代言廣告沒拍?我調整下行程,先把那拍完再說……”“蛤?”鐘倚陽莫名其妙,“不是早說了我現(xiàn)在以錄音為優(yōu)先?而且導演也說剛好在那把MV一道拍了,現(xiàn)在半首歌都沒出來,去干么?”經紀人內心哭了。“這是唐總的意思。”鐘倚陽臉色剎然一白,變得很難看。他此生在乎只有音樂,音樂是他生命,那些代言廣告吧啦吧啦的,全是為了能讓他更有本錢做音樂才接,現(xiàn)今本末倒置,想也知道唐湘昔是拿這個警醒他,可是怎能這樣?他只是……只是……想把歌做好。真的,沒有別的。為了重獲男人肯定,聽他一句稱頌,追求一切完美,他卻不給機會,說奪就奪。太過委屈,鐘倚陽眼淚一下子迸出來了。經紀人駭然,“倚、倚陽……你冷靜……我跟袁姐都會替你爭取,你……唉,總之我們先回去……”影帝在旁邊吶!盡管蕭蔽日不會出賣唐湘昔,可家丑不外揚是基本常識。經紀人忙拉著鐘倚陽走離,蕭蔽日阻止:“這是怎回事?”男人嚴肅擰眉,罕見動起真實情緒,可鐘倚陽不加理會,蕭蔽日急了,直接捉住他手,牢牢不放?!罢f清楚?!?/br>“干你屁事!”鐘倚陽甩脫他手,濕漉的眼充滿憤意及自嘲?!肮灿暗垲A言成真,你不只能演戲主持,還能去擺攤算命,‘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沒錯,我失寵了?!?/br>※鐘倚陽到底還是沒去成格陵蘭。一是袁姐伙同經紀人聯(lián)名上奏,說不把專輯趁熱打鐵錄制完畢很可惜,樂團音控吧啦啦分分鐘都是錢,早簽約談好屆時再喬檔期很麻煩;第二……蕭蔽日是星研唱片的第二股東,平日他只負責年終分紅利,不干涉內務,這回他卻直接開口:“我可不想今年的紅利拿短了?!?/br>拿得出錢玩投資,拍一部電影片酬上看三億,有差這少少紅利?唐湘昔稀奇:“我還以為你看他不順眼?!?/br>蕭蔽日:“他被你包養(yǎng)時,我確實看不順眼,既然你甩了他,我就順眼了?!?/br>唐湘昔哼:“原來你暗戀我?!”蕭蔽日哈:“呸!”影帝心思你別猜,他確實挺看不順鐘倚陽的,不知為何每次見了人就煩躁,非得上前挑一挑。本以為不過床上玩意、繡花枕頭,未料真本事不少,他出道電影搭他歌曲締造雙重成功,他對鐘倚陽不是沒感激,問題他不懂,又不是沒餡的饅頭,分明一顆飽實的包子,跑去跟唐湘昔睡做什么?真是好不爽。更不爽的是不知道自己不爽什么,才是真不爽。總之鐘倚陽灰溜溜回到錄音間了,當然他不清楚功臣是誰,甚至于蕭蔽日持有星研唱片股權的事,一概不知曉。若曉得了,以他脾氣,不管合約滿不滿,說掰就掰,反正外頭多得是公司愿拋橄欖枝,爭著替他付違約金。另一廂蘇砌恒專輯終于后制完成,眾人開會決定曲目及確認最后行銷方案,可以準備排預購了。海報宣傳電視廣告鋪天蓋地發(fā)出去,過了小半月,預購成績陸續(xù)回報進來,好在踢館賽話題猶在,加上里頭自我對唱情歌先前曾搭配電視劇播出,數(shù)字尚可,在智慧財產權普遍不受重視情況下,已算是很好成績。他不擅言語,公關課上許多次依然無效,想不出話題跟反應不夠快是硬傷,于是公司干脆叫他別講話,少說少錯,反正高貴王子路線總比話嘮好,不過蘇砌恒骨子里純樸,裝不來,不講話反倒顯得呆,有人歡喜有人厭。從前他的天地很單純,粉絲幾萬人,大家相處很好很和平,如今粉絲量增多十倍,掐架也掐得多了,蘇砌恒原本會一個個看留言,互動數(shù)高,現(xiàn)在卻覺得累。好像隨口一句話,明天就會引來海嘯。……好吧,夸張了,又不是里一噴嚏就會引發(fā)股市動蕩的總裁。但他是真有點兒怕,一個符號用不對,有人便在留言下指摘不夠親切;他前陣子出演一個兩天一夜的鄉(xiāng)下節(jié)目,當嘉賓打下手,獻了一手廚藝,主人公是人氣樂團歌手,其粉絲看了節(jié)目后引發(fā)圍剿,說他搶鏡、爭收視……天可憐見,他只是單純不想吃太慘。于是來來往往,無意義的攻訐增多,他漸心灰,索性話少了,帳密交由公司處置,唯恐哪兒出了紕漏,給人添麻煩。第35章34半個月后,唱片正式上市,除預購外又多賣出一萬張,唐湘昔為獎勵他,特別帶他去一間政商名流喜愛去的日式餐館,在包廂保護下,一頓飯算是吃得輕松寫意。畢竟以他現(xiàn)今曝光率,去巷口偷偷買面回家都有點困難。預料之外的,是他在這間餐館的廁所,遇上了當初曾因小熙的事而咨詢過的律師。“陸律師?”對方是個英挺高俊的男人,眼里總有股戾氣,難以親近。陸洐之愣了一下,似乎好陣子才認出人來──轉眼不過三個月前的事,卻好像歷經三年。那時他剛與唐湘昔陰錯陽差上了床,整個人處于一種自律神經近乎失調的崩潰當中,死馬當活馬醫(yī)的找了這位跟唐家有合作關系的律師,想以唐湘昔jingye為籌碼,藉由正式管道與唐家聯(lián)系。陸洐之卻反問他:“孩子的事,你想好沒有?”蘇砌恒如夢初醒,他根本沒想好,若非律師好心告知,如今小熙可能已被唐家索要回去。盡管選了條迂回奇異的路,可最少跟唐湘昔建立了些“情分”,沒有愛情,最少也累積了感情,人非草木,他想這陣子忙完,就和唐湘昔攤牌,自己說總比旁人講的好。對此,他很感激:“先前的事真的很謝謝你沒跟唐家說,我不知道要怎樣表達我的感激……”陸洐之:“讓我拿擦手紙?!?/br>蘇砌恒:“噯?”陸洐之淡定。“我手還濕著?!?/br>蘇砌恒這才注意到對方滴水的手,連忙不好意思讓了個位置。“你沒什么好謝我的?!贝舐蓭煆念^到尾面無表情,俊酷地抬著下巴,態(tài)度不卑不亢,更無居功,可單是他謹守保密義務,就足夠蘇砌恒感激涕零。現(xiàn)在想想,那時的他,著實太沖動了。這位陸律師是他貴人,而他的出現(xiàn)同時提醒:小熙的事,不該再這么拖下去。否則明日復明日,永無解決一日。他回到包廂,唐湘昔站在墻旁,正與人說電話。蘇砌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