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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好。 不僅京城的世家貴族需要用聯(lián)姻來維持自己的利益,連這些公子哥私底下也會做一交易,今天送你一個歌姬,明天送你一個舞姬,有些家里面姐妹眾多的,也會拿出來送人。 這種不成文的規(guī)定,楚灝羽知道,阿諾也知道。 “回院子吧?!卑⒅Z看著楚灝羽的背影,淡淡開口。 秋杏猜測不出阿諾的想法,只能低頭應(yīng)道。 阿諾為自己的院子取名為“蘅蕪苑”。 一回到蘅蕪苑,冬月就笑著說,“姑娘,剛剛幾房的姨娘姑娘們都有回禮。” 阿諾了然,“放著吧,我方才摘了一些金盞花的花瓣,你快去泡茶吧?!?/br> “好嘞?!倍律萸蟛欢?,只希望自家姑娘,能和主母打好關(guān)系,不會在府里受氣。 沒一會,秋杏就打聽回來了,她悄聲道:“大公子去了書房后,沒一刻鐘就被老爺給打了出來。要不是夫人及時趕過來,恐怕大公子就要受家法了,聽前院的人說,老爺?shù)哪樅诘貌幌裨挕!?/br> 阿諾正準備把線簍子拿出來,聽到秋杏這句話,點了點頭,“嗯。” 秋杏雖然不是家生子,但也在府里生活了多年,自然知道那位大公子的性子,她勸道:“別人都說這位大公子少根筋,您還是小心一些。” 阿諾自然知道,只是沒想到那么簡單的事情,楚灝羽都能辦砸,“有禁足嗎?” “老爺要他回房抄一百遍家規(guī),并且一個月內(nèi)都不能出院子?!鼻镄影汛蚵牭降亩颊f了出來。 前世的時候阿諾和楚灝羽沒有多少交集,等楚灝羽對她有興趣的時候,平陽侯已經(jīng)準備把她送給豫親王做妾了,所以楚灝羽也歇了這個心思。 “等會你去廚房拿一盤糕點送過去?!卑⒅Z開口。 “是?!?/br> - 入夜后,天氣稍冷,秋杏和冬月往內(nèi)室里放了兩個火盆。 虞彥歧如約而至。 他著一身白衣,攜著月色緩緩而來,窗外的雪似乎也有些溫柔。 阿諾坐在雕有梅花的拔步床邊,一身大紅色的寢衣,頭發(fā)僅用一支金色的孔雀步搖挽著,她的眼眸在燭火搖曳中散發(fā)著點點的光。 虞彥歧走過去,慢悠悠開口:“團扇,香粉,耳墜,你還想朝我丟什么?” “心啊?!卑⒅Z今夜涂了口脂,朱紅色的,在昏暗的燭火下有種異常妖艷的美感,“我把心落在哥哥那了,不知道哥哥哪時候還給我呢?” 她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睛,紅色的綢緞下,是雪白的肌膚。 虞彥歧眸色暗了暗,他是第一次見阿諾穿紅色的衣服,雖然紅色的寢衣不是很華麗,但是卻在她身上穿出來了不一樣的感覺,甚是撩人。 她很適合紅色。 阿諾端坐在那,慢慢伸手拉著男人的袖子,笑吟吟道:“哥哥把我的心藏哪了?” 她邊說那雙手邊在虞彥歧的胸膛上面亂摸一通,然后慵慵懶懶地發(fā)出一個鼻音,“嗯?藏哪了?” 虞彥歧只感覺一股酥麻從胸膛直接滑倒了尾椎骨那,他伸臂把阿諾攬進懷里,聲音嘶?。骸安恢腊?,要不你再找找?” “才不要?!卑⒅Z適時停下了手的動作,吃味道:“或許哥哥是落在了那攏香閣,未曾帶回來?!?/br> 虞彥歧眸光幽深,“怎么?” 阿諾用指腹描繪著男人的喉結(jié)形狀,慢悠悠道:“那位宣娘子好看嗎?” “……” 虞彥歧不回答,阿諾也不在意,她自顧自道:“又會制香,人長得又好看,如果我是男人,我也喜歡上了。” “那耳墜子我是故意放那的,如果哥哥沒撿到還好,但是哥哥卻撿到了?!?/br> “想必哥哥是上了那閣樓吧?!?/br> “也不知道哥哥想要調(diào)制什么香,美人香么?” 越說到后面,阿諾的語氣越是酸溜溜的。 虞彥歧今晚有的是時間跟她周旋,“你又吃這種亂七八糟的醋?!?/br> “誰叫哥哥長得那么好看,阿諾不多看著點,萬一哥哥哪時候被人勾去了魂,阿諾要上哪哭去?!卑⒅Z難過道,“我在府里恪守本分,哥哥卻在外面軟玉在懷,好不瀟灑。” “那我現(xiàn)在懷里抱的是誰?”虞彥歧問她。 阿諾眨眼,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她緊揪著男人的衣袖,“你懷里抱的是小姑娘,是哥哥的小姑娘?!?/br> 她語氣輕快,虞彥歧從她的媚意里聽出了幾分嬌憨的味道。 他怔了怔,突然想到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時,她站在槐花樹下面,他叫了她一聲“小姑娘”。 男人喉嚨有些干,他攬著阿諾的手臂微緊,然后低頭封住她的唇。 細碎的驚呼聲從嘴邊溢了出來,給這朦朧的夜晚更添了一絲旖旎。阿諾原本揪著他衣袖的手也慢慢攀附上男人寬厚的肩膀。 等虞彥歧放開她時,已經(jīng)是一刻鐘之后的事情了。 阿諾喘著嬌氣,沙啞開口:“你別以為這樣,我就可以不計較那宣娘子的事情?!?/br> 虞彥歧凝視了她半晌,驀地開口:“以后你可以到攏香閣來找我。” 阿諾驚喜抬頭,“真的嗎?這樣我就可以不挖密道了!” “密道?” “話本子里不都是這樣寫的嗎?”阿諾笑道。 虞彥歧不說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到了,阿諾踮起腳,含著他的下唇,呢喃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天天都可以見到哥哥了?” 阿諾心里有了些猜測,她面上不顯,只不過動作越發(fā)輕浮了起來。 外面是突如其來的大雪,室內(nèi)是繾綣熾熱的曖昧,伴隨著窸窸窣窣聲音,還有幾聲女子的嬌吟。 地上紅色的寢衣和白色的外衫糾纏到了一塊,散落得滿地都是。 兩具火熱的身體挨得嚴實合縫,女子婀娜的身姿時不時被燭火倒影在墻上,風情無限。 時高時低的聲音持續(xù)了半夜。 - 新雪初霽,早起的下人們又要忙碌了。 阿諾被折騰到了半夜,今日身子困倦。 秋杏端著銅盆走了進來,她瞧著阿諾滿臉含春的模樣,就猜測昨夜那位殿下過來了。 “姑娘,今個兒夫人派人來傳話,說今天的請安就免了,估計夫人也起不來?!鼻镄有Φ溃肮媚?,您要不要再睡一會?” 阿諾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是還未退下的濕意,她懨懨地應(yīng)了一聲。 她這一覺睡到了中午。 簡單吃了午食后,冬月就興高采烈地跑進來,因為激動她小臉通紅,“姑娘,您聽說了嗎?奴婢剛剛?cè)ゴ蚵犃艘幌?,說是宮里來人了?!?/br> 阿諾喝了一口金盞花茶,軟軟開口:“然后呢?” “是宮里的齊貴妃,說過幾天要在御花園舉辦一個花宴,邀請各家適齡姑娘進宮參加,而且齊貴妃特意提了您,讓您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