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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嗯,等著待會兒給靜城換藥呢,順便蹭口雞湯喝?!?/br> “盡管蹭吧,”宮信從綁腿處抽出一把匕首,干凈利落的放掉雞血,“也就是你了,若是王絕來,一根毛我都不給他!” 紅月想起當(dāng)時宮信被王絕像是拖尸體一樣拖著進了木屋的畫面,嘴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干巴巴的笑了。 宮信原本還期待靜靈的好廚藝,但看她做飯的過程,最終還是放棄了期待,轉(zhuǎn)而接過她手中的木勺,自己cao刀。 “還是我來吧,”他嘆息了口氣,似是恨鐵不成鋼的老父親一般。 靜靈有些尷尬,但同時又開始懷疑宮信,“你會做飯嗎?” 她做的飯好歹還能吃,別宮信到時候做完兩只母雞都白白犧牲了。 宮信斜瞥了她一眼,“小看我?你早上吃的那些可全都是我做的?!?/br> 得,靜靈閉嘴了。 早上的飯確實挺好吃的,雖然跟睿王府的廚子比起來還差一截。 吃飽喝足之后,紅月跟著靜靈回了木屋。 “每次換藥都是在拔狼牙余毒,可能這次會比上次的痛感輕一點,但你還是先咬著這個,以防傷到舌頭?!?/br> 靜靈照做了。 宮信雙手環(huán)在胸前,斜倚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忽然抬腳走了。 紅月伸長脖子望向他,“不進來搭把手嗎?” “小爺忙著呢!” 只要一想到靜靈會活生生的疼暈過去,他心里就憋悶的慌,還是眼不見為凈的好。 紅月收回視線,拆開靜靈手臂上纏著的繃帶,看著發(fā)黑的傷口,眉心一蹙。 這是她見過所有被咬傷的人當(dāng)中,傷的最嚴(yán)重的一個。 “我會盡量輕點的?!?/br> 她說完,便從藥箱里取出一個瓷瓶,拔了塞子,輕輕地抖在她的傷口上。 藥粉落入傷口沒一會兒,便見一股黑血從四個血洞里緩緩滲了出來。 靜靈咬緊了口中干帕,頭上汗如雨下,不等紅月包扎完,便面色蒼白的暈了過去。 紅月幫她處理好了傷口,提著藥箱走出門。 宮信正在一棵大樹底下心神不寧的來回踱步,一見她出來,忙開口問,“如何了?” “放心,藥已經(jīng)上好了,她現(xiàn)在暈過去了,估計醒來的時間會比昨天短,你準(zhǔn)備飯菜的話,可要早起了?!?/br> 宮信忽然紅了臉,“喂,你怎么知道?” 紅月笑而不語,提著藥箱走了。 宮信在靜靈床頭守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天就暗了,自己就趴在床頭這么睡了過去。 一支圓管忽然透過薄薄的窗戶紙,吹進來一股白煙,不一會兒,宮信的呼吸就更沉了。 “動作快點!” 一聲低啞的、有些怪異的嗓音從門外傳了進來,緊接著,幾個黑衣人推門而入,手伸向了床上的二人。 饒是宮信是個練武之人,此刻竟然也沒有察覺。 第189章 極盡侮辱 天色蒙蒙亮,一陣?yán)滹L(fēng)從窗外吹了進來,吹拂到少年面上,將他驚醒。 抬手揉了揉惺忪了睡眼,卻覺臉上一陣冰涼的濕意。 掌心在面上一抹,卻扒拉下來一根茶桿,他臉上這是茶水,分明是被人給潑上去的。 這里,除了靜靈之外,沒有別人。 “喂!謝靈兒!你對小爺做了什么?” 一腳踏出門外,四處看了一圈,不見靜靈的影子,心底忽然浮起一抹不祥的預(yù)感。 仔細(xì)想來,一杯茶水潑在他臉上,即便是睡著了,他怎么會毫無知覺?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眼皮一跳,快速返回房中,眼角余光在窗戶上掃到了一個圓形的小孔。 在這里混了這么久,這意味著什么,他比誰都清楚。 而且是誰干的,他心里也大致有了底,一張臉?biāo)查g陰沉到了極致。 砰—— 木門的一塊板子直接飛了出去,砸在幾個正在說笑的男子面前。 馮劍斂起臉上的笑意,抬眸朝門口望去。 只見少年一身黑色勁裝,面上陰云滾滾,兩眼虎視眈眈的盯著他,“靜城呢?” “靜城?那是誰?你知道嗎?你呢?” 馮劍扭頭問了身后的兩個嘍啰,皆是笑著搖頭不語,一看便知是謊話連篇。 他笑瞇瞇的回頭看向門口的少年,“我說宮信啊,你別以為老子叫你一聲小爺,就是怕了你了,你要的人,不在我這。” 宮信大怒,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直直的提了起來,“馮劍,我再問你一遍,靜城在哪兒!” 馮劍臉上沒有絲毫懼色,反而漫不經(jīng)心的答道,“你有本事今天殺了我,反正這里實力至上,殺人不過輕吹鴻毛般簡單,只不過我死了,你就永遠(yuǎn)別想見到你那相好的了?!?/br> 宮信面色鐵青,額角青筋直跳,頭一次生出將人活活虐殺的念頭! 他強行壓制住怒火,放下馮劍,恨恨的咬著牙,替他撫平衣服上的褶皺。 “告訴我,她在哪兒?!?/br> “嘿喲,”馮劍扭頭看著左右兄弟,“咱們宮信小爺今天真是夠聽話啊,你們之前見過他這樣嗎?” 眾人紛紛搖頭,馮劍又道,“想不想看看更聽話的宮信小爺?” “宮信之前打完兄弟們,逼著學(xué)狗叫,今天也讓他來叫幾聲怎么樣?” 馮劍眼前一亮,一手用力的拍在他的肩頭,“你小子想法不錯?。 ?/br> 旋即扭頭看向?qū)m信,嘴角泛著森冷的笑意,“兄弟們今日這么有興致,你不會敗了咱們的興吧?” “馮劍,你最好收斂點,否則……” 馮劍看著他緊握著的拳頭,將自己的臉湊了上去,語調(diào)逐漸陰沉,“來,往這打,不過我事先提醒你,你打我一次,我就在那小子臉上劃一刀,看誰比誰狠……” 宮信只覺一腔怒火無處釋放,在經(jīng)脈里肆意橫沖直撞! 他赤紅著雙眼,雙拳緊緊攥著,因太過用力而連帶著雙肩開始顫抖,“馮劍,你給我記住了!” 馮劍絲毫不以為然,斜眼笑看著他學(xué)狗叫了一聲。 一幫人皆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根本停不下來。 馮劍笑的險些岔氣,一手放在耳朵邊做喇叭狀,“聲音太小,再叫一次聽聽。” 屈辱與怒火糾結(jié)在一起,似是兩條火龍在宮信血液里沖撞,但一想到靜靈,怒火便生生的被一瓢冰水澆滅。 強咬牙關(guān),甚至自己都能清楚的聽到后槽牙磨動發(fā)出的咯吱聲,他面如涂豬血,強逼著自己又大叫了一聲。 馮劍抱著肚子笑的花枝亂顫,“你小子也有今天哈哈哈!” 一群人像是看猴戲一般,視線在宮信身上打轉(zhuǎn)。 那灼熱的目光,似是烙鐵一般燙的宮信體無完膚,但無處可藏。 有人手里剝了個小金桔,順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