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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扔到了他臉上,被他下意識的躲了過去,“喲,你還躲?” 他這一躲,換來的便是數(shù)不清的果皮朝他身上招呼。 跟被刀劍中傷比起來,這點(diǎn)痛感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宮信臉上卻火辣辣的。 那些人臉上的輕蔑嘲諷,以及此起彼伏的哄笑聲,似是數(shù)不盡的無形利劍,狠狠的戳入他心門。 馮劍正了正神色,旋即抬起一腳踩在板凳上,指了自己胯下,笑的得意,“來,鉆過去,鉆過去我今天就放了你?!?/br> 見宮信沒有動作,旁邊有人上來一腳踹在他肩頭,“怎么?昨晚給你潑了杯茶到現(xiàn)在還沒醒?要不要我再幫幫你?” 那人說著,一口唾沫飛到宮信臉上,那粘膩的感覺讓人欲嘔。 宮信拳心捏緊,緩緩抬起頭來,眼中蜿蜒著血絲,似是兩根釘子一般死死定在那人臉上。 那人只覺一股寒氣似是毒蛇般脊背后爬行,不自覺的朝后退了一步,不敢再上前。 馮劍見狀眉頭一皺,嗓音也跟著沉了下來,“宮信,你小子最好搞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快給老子鉆!” 宮信臉上肌rou緊繃,緩緩的半蹲下身子,趴伏在地,朝著馮劍胯下一步一步爬去。 好端端的桀驁不馴的男兒,此刻至尊卻被人踩垃圾一樣踩在腳底,狠狠碾壓,那刺耳的笑聲傳入耳里,不停的刺激著他的耳膜,瘋狂折磨著他的理智! 有好幾次,宮信恨不得拔出綁腿上的匕首,將這些人千刀萬剮! 但是一想到那個白衣勝雪的女子,腦海中便重回清明,那反抗的神經(jīng)也瞬間萎靡,似是一個傀儡,任由他們擺布。 爬到一半,眼看著就要穿過,馮劍眼底掠過一抹陰險(xiǎn)的光,突然落下一條腿,夾住宮信的脖子,口中嬉笑著,“這么喜歡爬,不如做老子的坐騎吧?” 宮信額角一條青筋如蚯蚓般瞬間暴起,面上濃云滾滾。 周圍的哄笑聲似是魔音灌耳,在他腦海中如雷鳴般轟隆隆的翻滾,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啪”的一聲,瞬間碎裂! 他身形瞬間暴起,騎在他背上的馮劍整個人猛地后仰摔落在地,痛的五官糾結(jié)而起。 “宮、宮信,你小子居然敢……” 宮信狀若瘋魔,一腳踏在他胸腔上,兩眼冰冷,似是看著一個死物。 “小爺想清楚了,既然我傷你一次,你就叫人在她臉上劃一刀,那便直接一次要了你的命,讓你沒法傳話不就好了?” 馮劍面上慘白一片,嘴角滲出來一串血,咧嘴一笑,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 “你有時間現(xiàn)在殺了我,還不如盡快去救你那個相好,要是晚了一步,說不定就尸骨無存了。” 第190章 到底在哪兒 這一句話,總算是勾回了宮信的一點(diǎn)理智,他濃眉一皺,抽出綁腿上的匕首,抵在馮劍脖頸,“什么意思?” 馮劍呲牙笑的詭異,“你剛進(jìn)來的時候,我就說過了,那小子不在我這,至于在哪兒,你自己去找吧,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尸骨無存了哈哈哈哈!” “該死!”宮信手腕一轉(zhuǎn),用刀柄狠狠的在他腦袋上一砸,硬生生將這家伙給砸暈了過去,“在小爺回來之前,你們給我看好他!否則后果自負(fù)!”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長空激射而去,直奔中央營帳。 等不及通報(bào),直接拋簾搶入,“王絕!” 營帳矮桌前坐著一人,一身黑衣,外加黑色披風(fēng),面上戴著一個獠牙面具,手中把玩著一管玉笛,聞聲,他動作一頓,朝他望來。 獠牙面具下漆黑的眸子如淵似水,掃了他一眼,旋即收回視線,繼續(xù)把玩手中玉笛。 王絕在一旁立著,見狀皺眉朝他走來,“你真是越來越?jīng)]有規(guī)矩了,誰讓你沒有通報(bào)擅自闖入的?” 宮信回過神來,“現(xiàn)在沒工夫聽你念叨什么規(guī)矩了,謝靈兒出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坐在矮桌前的男子身形僵硬了一下。 王絕面色驟變,不經(jīng)意間掃了一眼坐在矮桌前的人,急聲問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說。” 宮信只說了個大概,便急沖沖的道,“我先出去找了,你慢慢研究吧,馮劍那個天殺的說不定是真的!” 王絕扭頭看向矮桌,方才坐著的那人竟然不知何時也不見了蹤影,他眉心擰起,沉吟片刻,喚來了門口守衛(wèi)。 不一會兒,整個村子里的人都行動了起來,為了尋找一個叫“尹靜城”的人。 那群跟著馮劍為非作歹的人一看這陣仗,頓時嚇傻了。 不過就是個新來的小子,以前也發(fā)生過這種事,根本也無人問津,因?yàn)檫@里本來就是拳頭大的說了算,為何這次會引來這么多人? “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之前在宮信臉上吐口水的人一臉驚慌的問。 “還能怎么辦,等唄!希望新來那小子別死了?!?/br> “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怕是早就剩下一堆骨頭了,”那人哆哆嗦嗦的道,“馮劍可是將她扔進(jìn)了那里啊……” 一說起那里,一干人等皆是脊背一寒。 紅月上的藥痛感確實(shí)強(qiáng)猛,靜靈不知道昏過去了多久,才悠悠轉(zhuǎn)醒。 入眼漆黑一片,一股難聞的腐臭味頓時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情景有幾分熟悉。 她頓時繃緊身子,警惕的退到墻角。 眼睛逐漸適應(yīng)了黑暗,她開始打量四周。 前方三十步步距離處,有三道門,兩道全封閉狀態(tài),不透絲毫縫隙,隱隱約約能聽到里面的沙沙聲,而最后一道,則是一道鐵門,里面趴著一個巨大的陰影。 似是正在沉睡,那震天的呼嚕聲吵得靜靈頭皮一陣發(fā)麻。 即便是有一層鐵欄桿擋著,靜靈依舊沒有分毫安全感。 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盡量放輕自己的呼吸,保持不動,盡量拖到等人救援。 腦海中莫名浮現(xiàn)出了一雙幽深漆黑的眸子,宛若深谷幽潭般注視著她,心尖一顫,甩了甩腦袋。 怎么會突然想起他呢?他現(xiàn)在又不在這里,還是期待一下宮信那小子吧。 村落上空,一道瘦削的黑色身影不停的在高處跳來跳去,兩眼焦急擔(dān)憂的環(huán)顧四周。 “沒有,沒有!連這兒也沒有,馮劍那小子到底把謝靈兒藏到哪里去了!” 他急的直拽頭發(fā),竟然真的被他扯下來幾縷。 心里低咒一聲,立在原地仔細(xì)思索。 就在他專心致志回想蛛絲馬跡的時候,身后不遠(yuǎn)處,一道黑影如同一片黑云般輕輕掠過,沒驚起一絲波瀾。 宮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驚變,“媽的,他該不會把謝靈兒扔到那了吧!” 他口中怪叫了一聲,慌忙身形縱起,朝著前方進(jìn)發(f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靜靈自醒來之后滴水未進(jìn),口干舌